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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领导，可是在锦衣卫系统里那也是中高层管理人员，而这位林公公嘛，属于东厂衙门。
卢剑星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只怕那位沈百户就是个诱饵，眼前公公是奔着陆千户去的。
这可不是他陆文昭的错啊，是对手太狡猾了。
确实有心计，也确实够狠。
沈炼喜欢北斋的画—放走北斋—被丁白璎逼着去烧锦衣卫案牍库—发现郭真是内官监掌印太监并和皇上落水案有关—裴纶透露东厂魏阉要办大案的消息—发现陆文昭派人监视。
院门是开着的，靠近西墙的杏树上趴着一只三花猫，警惕地望着北面正房。
按照直属百户的说法，是陆千户着他派人监视沈炼家，一有动静立刻回报，结果想要的回报成了死讯。
一个声音吸引了他跟裴纶的注意。
便在这时，一只大黄狗一路走一路嗅，由打斜对面的巷子出来，看到他倒背双手站在人群里，四脚连蹬，跑到近处汪汪直叫。
这家伙下面没了后，把精力都用在玩阴谋诡计上了吧？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林跃说道：“看来这家伙真跟东林逆党有联系呀。”
之后林跃在沈炼的院子里走动片刻便回家了。
没有等到第二天，晚上就出事了。
“公公放心，卢某知道该怎么办。”
林跃笑着说道：“有一个词叫打草惊蛇。”
“门口小旗官被重武器杂碎胸骨，那边两名缇骑都是一刀毙命。”裴纶检查完死尸的伤口，把情况告知林跃。
如果陆文昭把沈炼交给东厂，搞不好会被反咬一口，毕竟能在锦衣卫混到千户的位子，屁股肯定不会干净。如果陆文昭不把沈炼交给东厂，眼前的林公公更有借口搞事了。
不到一炷香时间回到东城的家里。
裴纶摇摇头：“没了。”
大时代下小人物的挣扎嘛……
……
所以只要把沈炼逼走，人离开顺天府，最好逃出关去，就能拿走非常关键的一环，想继续扩大案件规模便不那么容易了，拖得越久，不了了之的可能性就越大，距离真相越远，他就越安全。
“真是沈炼放走了北斋呀。”裴纶说道：“这么看来，他肩膀上挨得那一刀，也是自己划的了？”
“今天下午你跟沈炼说什么了？”
林跃摇摇头，如果让裴纶知道不是东厂要办大案，是他要办大案，会作何感想？魏忠贤自然不知道当下一切都是宝船案的后续发展，调查皇上落水的事交到了赵靖忠手上，郑掌班就是赵靖忠的人，至于自己……因为资历浅薄，只负责调查凌云凯被害案。
“啊，来了。”陆文昭冲裴纶点点头：“这下被动了！没想到这个沈炼真是东林逆党，早知道他有这么大能耐，应该多派人手过来。”
可惜陆文昭那伙人不知道，林跃是故意把他们逼到这种微妙境地的。
南墙根儿下有三具尸体，身份是锦衣卫小旗官和两名缇骑，都是陆文昭治所里的人。
“卢某不明白。”
是的，就是直截了当的一句话，你想当百户吗？
“不明白什么？”
北斋的画像是前两天张贴的，形象来自沈炼的描述，自然做不得数，而沈炼的画像就真实多了，只要他在附近出现，必然会被人抓住。
把这些事情连在一起，再蠢的人怕是也知道自己卷进了一场惊天阴谋中。丁白璎一方面不想他被东厂的人带走，一方面又想杀他灭口，然而又怕他死后宝船监造纪要落入魏阉手里，所以二者最佳选择就是结成暂时的联盟，以应对东厂和锦衣卫的追缉。
刚才林跃和陆文昭在屋里说话，没有刻意压低音量，俩人说了些什么他很清楚。虽然才回京城不久，对于郭真啊，沈炼啊，北斋啊，没啥概念，但是隐隐约约有种事情不简单的预感。
看来剧情有了较大的变动，沈炼应该是跟丁白璎那些人达成了某种程度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