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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悄无声息地把沈炼做了。
……
“你就不怕我把你也杀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在沈炼面前展开：“由此向南，走水路到聊城，绕开济南府奔沂山，期间多走夜路，拣小径一路向南，过了南京问题就不大了。”
“救走郭真的人是你？”
眼见地平线那边出现一片黑影，林跃道声“慢”，身下枣红马由快而慢，踏踏前行。
沈炼抓住到他家偷册子的北斋后，林跃便把陆文昭准备杀他们灭口的事说了，一来作为短刀蒙面客，在案牍库帮过他的忙，二来城门口确实张贴了通缉布告，三来殷澄对这个叫周泰的男人很是信赖，俩人便在这里安心住下来，静观事态发展。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信的内容很简单，说京城现在不安全，要她先到南方避一避，等他办妥了这边的事情，登上皇帝宝座，扫清阉党，就给他爹平反，并接她入宫团聚。
殷澄望那边小破屋努努嘴，林跃拍拍他的肩膀朝前方走去。
嘭～
“饶沈炼一命。”
他当然不是在乎沈炼，他在乎的是那1CM。
“我呢？他有没有提起我？”不等沈炼说话，北斋先一步问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希望殿下早作打算。”说完这句话，林跃转身离开。
“等等……你叫什名字？”
“信王殿下，根据我掌握的情报，你的哥哥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朱由检沉默片刻说道：“我知道了。”
那是一本小册子，上面的写着“宝船监造纪要”六个大字。
外面天阴得厉害，窗户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动烛台里的火焰，连带着墙上的背影都有些扭曲。
林跃挤出一个笑容，只是在朱由检看来，那一点都不亲切，像是魔鬼的狞笑。
朱由检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北斋接过那封信，走到飘摇的炭火前面，对着光读了一遍，脸上露出由衷欣慰的表情。
便在这时，猛听院子里传来异响，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因为他喜欢上了你的女人。”
丁白璎深深地看了林跃一眼，拿起地上的戚家刀转身离开木屋。
“那张龙椅，你期望很久了吧？”
“我让你下去。”朱由检面无表情重复一句，在他看来，短刀蒙面客做了这么多事，应该不是为杀他，而是想从他这里求些什么。
翌日夜。
电影里是沈炼过来找信王摊牌，本来有机会杀之后快，但是沈炼没有那么做。后面朱由校病故，朱由检成了皇帝，因为扫除阉党被东林党等一众有共同利益的文武官员拥护，地位稳固，自然也就不怕宝船案曝光了……也没人敢曝光这件事，再考虑到沈炼当初放了他一马，所以下了特赦令，还让其到锦衣卫任职，可惜百户的缺没有了，于是给了个总旗。
丁白璎翻开册子打量几眼，从椅子上起来：“你跟我来。”
“昨日陆文昭对东厂太监林三搞小动作，不仅没有成功还打草惊蛇引来林三的关注，我想他被查是早晚的事，丁白璎师徒同样在林三面前露了相，殿下要想坐上皇位，首先要做的就是让陆文昭和丁白璎师徒闭嘴，什么人嘴巴紧，我想不用我多说吧？”
林跃说道：“杭州吧，不过在那之前要选一条安全的路线。”
朱由检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并不在乎兄长的死活。
“不过在去见公子之前，你必须把它交给我。”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公子……”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你有想过吗？”
“没错。”
“难道殿下还看不明白吗？”林跃笑了：“你身边能依靠的人全死了，以后登上大宝，又能信任谁呢？锦衣卫？东厂？还是文官集团？”
“对。”
“对他来讲，只要得宠，兄长当皇上和弟弟当皇上根本无所谓，所以要得到他的支持，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
可见崇祯献祭了陆文昭、丁白璎几人后孤家寡人到了何等地步，如今自己给了崇祯一个合乎心意的破局之道，不信崇祯登基后能无视他的存在。
听到来自身后的问话，盖着一条毯子假寐的北斋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怎么样，见到信王没有？”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