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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澄倒是机警的很,从诏狱里出来的第一时间就逃离京城,免得已经养好伤转到东厂做领班的凌云凯公公杀不了周泰,把一腔愤怒都浇在他头上。
“知道是什么事吗?”
“义父,你想让孩儿怎么做?”
魏忠贤不置可否地看着他,目光像是在说,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相公,你怎么了?”妙彤看他眼望南方发呆,想起刚才他急匆匆进书房的样子:“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北斋对于沈炼、殷澄被赦免自然是很开心的,朱由检的作为让她选择性忽视了对陆文昭、丁白璎的出卖,因为人在杭州,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她拜托林跃留意朱由检的动向,一旦他真的对阉党下手,务必要告诉她,她会赶来京城告御状,为她爹伸冤。
赵靖忠知道魏忠贤在安抚他,两手接过缩小版的御景亭。就算抛开出处不谈,朱由校做的木制工艺品那也是市场上的抢手货。
“那……林三呢?”
怀孕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对待朱由检观念截然相反的人是怎么共同生活的?
翌日上午。
伴随着急切的喊声,外面走进一个小太监:“皇上派人来了,宣厂公到乾清宫问话。”
小太监摇摇头:“王公公没说。”
“孩儿已经知道。”赵靖忠斜眼扫过侧后方座位上面无表情的魏廷:“孩儿早就说过,那个林三靠不住。”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可是一时半会儿又狠不下心打掉,正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北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恰巧信使来到,就把那边发生的事情写在回信上,想问问他的意见。
8cm都能一发入魂正中靶心?你说这叫个什么事。
这是真心话,他是真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有这样的心机,居然会趁此机会给东林党那群人下套。
“陛下自然有他的考虑。”魏忠贤在贵祥的搀扶下从椅子上起来,弓着腰走到后面,摩挲着桌上的木质小亭子,眯着眼睛默不作声。
从月初开始丁白璎就一直有干呕的症状,当时她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最近吃的食物太腻了,直到前两天丁白璎说月信已经两个月没来,俩人前往附近的医馆问诊,大夫告诉丁白璎她有喜了,孩子差不多两个月大。
这话说的很硬气,就像他现在的腰板,因为事实证明魏忠贤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当时林三和他争宠,老东西选择了前者,结果怎么着,那个二五仔不仅做了叛徒,还杀了一记回马枪,配合懿安皇后宰掉客氏,沉重打击了魏氏集团的士气,并为东林党人做了榜样,以致局面对老东西越来越不利。
“林三最近跟后宫几位娘娘打得火热,你不用管他,我已经派宫里的眼线密切监控他的动向。”
前几次去信,他告诉北斋信王已经顺利登基的事,而沈炼、殷澄二人也被特赦,免于死刑,而且二人口风很紧,没有透露之前南下目的地定为杭州的事,也算是对她们的一种保护了。
赵靖忠怎么也是混了数年官场的人,自然一点就透,魏忠贤最怕什么?最怕皇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义父,要不要把那个郭真……”
魏忠贤搬着那个木质小亭子走到他身边:“才回来京城就要你去对付东林党,辛苦了,这先皇赐给为父的珍品,前些日子见你对它感兴趣,拿去收藏吧。”
当然,这只是她想回京城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她想见朱由检。
“你义母的事……”
“你去盯紧韩旷,看看他有没有跟可疑的人联系,我想知道皇上是真的在钓东林党的鱼,还是在拿这个说法麻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