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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为韩旷提供了很多关于阉党的情报，如果由他提领东厂，打击阉党的效率会高很多。”
“那他为什么死了呢？”
“灭了知情者？丁白璎怎么说？”
“怎么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皇上和皇叔的感情一向很好。”
“魏忠贤死后，陛下打算把东厂交给谁打理？”
嘶嘶～
……
“你……你怎么还要呀？万一宫女换班看到……”
“我还听说林三找到了。”
“以前告诉娘娘有用吗？在身后藏把剪刀刺死他？娘娘的家人怎么办？大明的江山社稷怎么办？至于为什么今天说出来……娘娘现在心里有了臣，还会一时冲动去做傻事吗？”
“难不成他还活着？”
“没关系，今天晚上娘娘就会知道臣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你不用觉得愧疚，作为回馈，我会帮他报仇雪恨，杀了宝船案的幕后主使，让他不用含冤九泉。”
张嫣不说话了，因为林三说的对，认真想想，现在她对朱由检的恨更多来自受欺骗所生愤恨，而不是夫君被害的仇恨。
然而今天注定跟以往不一样，不单单是梦境成真了，还因为……
“我不信……”
“敢问陛下，早前交付赵靖忠的任务是活捉魏忠贤还是杀了魏忠贤？”
“连续一个多月联系不上你，朕还以为你出了意外。”
“什么意思？”
“这只是我的猜测。”
“怎么哭了。”
林跃说了一句让他花容失色的话。
“对，据骆养性所言，林三被囚禁在田吉城外庄园的地窖里，田吉被抓后庄园里的人一哄而散，幸亏锦衣卫的人去抄家时听到他的喊声，不然一定会被饿死。”
听到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后，她的表情变了，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皇叔朱由检。
“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告诉本宫？”
“你果然是朕的良将。”
但……
“不必担心，事情已经搞定了，还是来说说陛下的事吧。”
“自然是活捉魏忠贤。”
一如梦里的场景那般。
“娘娘，是不是臣刚才太粗鲁了？”
他把自己弄出宫来了？
声音传来的同时，她被身后掌击打晕，失去意识。
“是，今日锦衣卫三人从阜城带回魏忠贤的尸首。”
“知道本宫为什么哭吗？”
“你要朕用林三牵制、监督赵靖忠？”
果然如林三所言，害了朱由校的人是朱由检，而她前些天还好心地告诉杀夫凶手小心客氏下毒，一定要自备食物，后面甚至心甘情愿做他手里的刀对付魏忠贤，并对结果心存感激。
她心说我想发出声音也不可能呀，你把我的嘴巴堵住，手脚捆住，身体用被子包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嘶嘶嘶～
一道飘忽似鬼魅的阴影穿越长廊，踏过青瓦，纵身跃上二楼，整个过程只有极细微的声音传出，对普通人来讲几可忽略。
张嫣扪心自问，得到的答案是这很好，因为知道他多了一截，那种常住深宫的孤苦伶仃从身体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充实、幸福和归属感。
林跃抓住张嫣的胳膊往前一推，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
“看到又怎么样？别忘了臣的身份。”
张嫣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刚才和朱由检对话的人。
张嫣仿佛坠入冰窖之中，不是因为十一月的风太冷，是朱由检的话让她无法接受。
“听说魏忠贤死了？”
“嗯？”
原来是在内疚，林跃对她的想法嗤之以鼻。
“娘娘，你知道臣能够在饥寒交迫中活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吗？”
“娘娘不说臣不说，谁会知道，何况在那些人面前，臣这个假货比真货还真。”
“魏忠贤根本不是宝船案的始作俑者，杀害熹宗的人是当今皇上朱由检。”
后面传来压抑力度的啜泣声。
“别‘我’，你要说‘本宫’。”
林跃说道：“这不好吗？”
林跃点点头。
林跃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