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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有熟人？”
说完话林跃转身要走，小姑娘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林大哥，你等等。”
“有，爸爸送我来读书的时候留了一些，学校里也没有花钱的地方，我都攒着呢。”
“都停下来干什么？继续走啊。”
林跃分开人群走过去，起手就是一拳打得老葫芦晕头转向。
杨树生很得意：“俺就说吧，他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会当逃兵地那种人。”
“停，停。”
林跃二话不说就一脚踹过去：“再喊我一句逃兵你就死定了。”
一等兵指着林跃说道：“排长，他……他……他不遵守命令，还要打人。”
“嘿，还真回来了。”老算盘推推鼻梁上的眼睛，想不明白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来四行仓库送死。
“就这……还中央军嫡系部队？”羊拐撇撇嘴，继续往前走。
杨德余走到二等兵跟前，小声问了两句话，看着林跃越走越远的背影面露思索。
林跃没有跟他废话，抽出从日军少尉手里缴获的南部十四式对准老葫芦额头：“我再说一遍，把小孩子放回去。”
浙江保安团账房老算盘回头看了俩人一眼，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听他吹呀，日本人是那么好杀的吗？”
林跃笑着点点头，把书夹在腋下：“好了，走吧。”
林跃微讶，咦？杨德余，他怎么混在机枪连的队伍里？
林跃把老葫芦推进战壕，刚要去仓库里面找谢晋元，忽然瞥见仓库门口发生的一幕，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嗯，我们淡江大学的张教授就在租界里面住，他人很好，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我可以去找他。”
“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我这辈子都念你的大恩大德。”
韩怡说道：“林大哥，你不过去吗？”
说起来这老东西也挺死有余辜的，当逃兵就当逃兵吧，还拐走人家的小孩子，完了到租界门口往一个不认识的人怀里随便一塞就不管了，这么大个租界，这么多人，孩子的父母该多着急啊。
“以为我什么？跟你一样当逃兵？”
杨树生说道：“俺觉得他还会回来的。”
“那个长官就这么放他走了？”小湖北理解不了杨德余的做法。
全队哗然，一人干掉五个鬼子，对于他们来讲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韩怡看着他手里的书愣了一下：“林大哥，你喜欢泰戈尔的诗？”
小湖北不小心撞到了东北兵老铁身上，连说对不起，完了问回到队伍里的杨树生说道：“他真一个人杀了半支日军小分队？”
这时王树生从后面跑过来：“俺可以作证，林跃不是逃兵，是他救了俺跟那位姑娘。他腰里的南部十四式手枪和九四军刀是杀了一名日军少尉和四个日本兵缴获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那个姑娘。”
小姑娘恋恋不舍地往铁栅门走去。
“林大哥，你放心吧，英租界那边我有熟人的。”
“我还以为你……”
人流往租界涌，林跃拖着老葫芦往回走，外加一身军装，显得很扎眼。
老家伙嘴角抽|动几下，这才不情不愿地往回走，找到那个推自行车的人，把小男孩儿放到后座上。
“林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二等兵慢慢地把枪放下去，旁边两个524团的士兵也一脸讪色，只有地上的一等兵还在耍赖：“不听号令单独行动就是逃兵。”
“我知道你是湖南保安团的，你行行好，当没看见我成不成。”
“走。”林跃抓住老葫芦的后衣领往外拖。
小孩子的父亲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冲老葫芦直说谢谢，还以为是小孩子调皮乱跑，他们两个给找了回来。
“那我也不要回去，回去就是个死，刚才524团的一个班长还说我们是逃兵，要就地正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