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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救火的救火，搬尸体的搬尸体，加固工事的加固工事，除了林跃没人注意到老算盘掉水里的事。
羊拐，老铁，端午，老葫芦，还有李想……
“有。”
杨德余、朱胜忠等人又气又急，朝中国银行仓库天台打了一阵枪，结果一名日军士兵都没打死。
方兴文说道：“三国时期有一位叫做公孙瓒的将军，他组建了一支尽乘白马的骑兵部队，名字就叫‘白马义从’。”
“你辛苦了。”
水壶呲呲冒烟，电报机滴滴作响，帐篷里是一丝不苟做本职工作的参谋，负责警卫的士兵站的笔挺，再远处是晨练的日军小队，发出“哈，哈”地刺杀声，而用于训练的道具，是被俘虏的中国军人。
下午时分，长谷川大队进驻四行仓库东北方的中国银行仓库，从方兴文嘴里得知88师524团是孤军奋战后，为了打击四行仓库守军的士气，日军在中国银行仓库大楼的天台竖起十几个木桩，上面绑着早些时候攻占闸北俘虏的国军士兵，包括88师524团一营班长蒋敬。
“你在找我？”
长谷川大队指挥官山田健命人使用高音喇叭喊话威胁，一面遣下属对木桩上的中国人持枪刺击，令四行仓库的守军看着他们的战友和同胞被一刀一刀捅死。
这简直是……耻辱。
“你怎么执行命令的？叫你把逃兵班的人都拉过来，为什么少了三个？”
白纸上写着四个大字。
这里落水的人成了老算盘。
端午给李想看着，自然没可能像电影里演得那样失足落水。
方兴文恭敬地点点头，刚要跟同伴出去领赏，近卫勋又把二人叫住，拿起对面桌子上的一张纸举到他面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其实方兴文对于白马义从的了解比刚才说得更加详细，白马义从擅骑射，多次大破胡虏，可以说是汉末最强轻骑兵。
毒气消散后他到处找林跃，结果在一具日军士兵尸体的口袋里看到一抹金黄，在拿金链子时被运送伤员的524团士兵撞了一下，人从高处跌进下面的水池里。
“有。”
林跃打量一眼朱胜忠，扭脸看向对面被五花大绑的六名日军士兵。
方兴文点点头，没有说话。
……
方兴文微躬身体，和同伴退出六十八联队本部。
六名日军俘虏被带到分成两排的逃兵班对面，朱胜忠一手揣兜，另一只手拎着驳壳枪，用愤恨的目光看着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
伴着一声嘹亮的国骂，朱胜忠一脚过去把老算盘踹个趔趄。
“方先生，我记得……五虎上将的赵子龙曾是白马义从一员。”领完赏钱由日军军营出来，带他过来的人看着对面木架上摆的一排国军士兵人头小声说道。
“人头暂寄。”
“林跃呢，长官，你叫林跃来杀，我真不会杀人。”老葫芦扭过头去，一脸讨好表情：“他枪法好，打得准，他还说他一个人能顶你们一个班的人。”
“文职？不会用？不会用你马勒戈壁。”
眼见救不了蒋敬，机枪连连长雷横对部下发火时看见缩在角落里吃从阵亡日军身上搜出的饼干的老算盘被一名逃兵扑倒，三摸两摸由裤兜里扯出一条金链子，顿时勃然大怒。
“朱胜忠，感情你就这点儿胆量呀？”
外面日军在杀国人同胞，保安团这群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在为打扫战场时从日军士兵身上搜罗到的财物干仗。
近卫勋满脸阴沉，想起这张纸的来历就有种被侮辱的感觉——这是卫兵半夜换岗时在探照灯哨塔下面发现的。
他看着旁边524团士兵硬塞给他的中正式步枪说道：“我真的不会用。”
老葫芦抱着那杆枪，看看站成两排的逃兵班，所有人都在躲避他的视线，似乎是怕受到牵连。
“就你了，开枪，开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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