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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听说过这个餐厅，不过它的包厢很难订。”叶蓝秋看着外面的夜景说道。
“因为我发现你拍得照片都很好看，以前学过？”
“因为500块。”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下辈子就再也碰不到了。”
“去哪儿？”
……
“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廉价吗？”
“500块？”
俩人没有上车，沿着夜里的街市往南，途径一个只有几张餐桌的小东北菜馆时，他停了下来，站在门口看向屋内。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
而这个社会……真的让她感到无力和失望。
半个小时后，中农信大厦35楼。
“这我哪里知道。”林跃耸耸肩：“这种事只要被抓了现场，翻盘的可能性很小。就算背后有猫腻，你没权没势没关系，派出所的人也不会深入调查，要知道类似的案件每天都有发生，又不是盗窃、诈骗甚至抢劫杀人，这种小CASE，当事人一喊冤就要深入调查的话，警察们别干正事了。要我说，这老东西蠢得可以。”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她的手指在有着细腻木纹的桌面轻轻摩挲，全程低头，看着杯子里的一片暖黄。
“你不觉得奇怪吗？前天他才说了那些话，今天就因为嫖娼被捉，这也太巧了吧。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
“哦，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摄影社。”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她面前摆着吃掉一半的锡纸排骨饭，旁边还有一碗看起来清汤寡水的海鲜羹，中间是砂锅鱼头，在过去是水果拼盘。
“好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眼见主持人转移了话题，林跃领着她继续往前走。
宁湖台正在播放《今日事件》，她看过去的时候，那张永远忘不了的老脸在眼前一闪而过，然后是主持人的评述。
“我怎么感觉你在幸灾乐祸？”
林跃喝了口酒，拍拍她的手站起来。
游园的时光是快乐的，也是短暂的，最终还是要面对昼夜交替，对她来讲，时间就是横在心头的一根刺，扎人特别疼。
林跃指指吧台左边固定在一个铁架子上的电视机。
“他和她一定有很多故事。”
叶蓝秋坐在包厢的座位上，手支着头遥望三江口的夜景，看着霓虹点亮半座城市，江面上的船只偶尔拉响汽笛，为喧嚣的夜注入几分庄严。
林跃上大学的那会儿确实去摄影社报过名，要说为什么选摄影社，当然是为了接触小姐姐了，君不见网上各种“艳照门”，一多半是色影师和模特、空姐奉献的？
“一点点。”
“怎么讲？”
“东湖路派出所的民警告诉本台记者，老人的违法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他们是当场抓到正在进行性|交易的两个人，不存在钓鱼执法，因为老人年纪较大，还有一些健康问题，根据相关法律，经上级批准已经免除拘留处罚。不过，依依想在这里问一句，老人的遭遇，真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吗？遇到这种情况，派出所的民警在办案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更谨慎一些？”
俩人在角落坐下后，他帮叶蓝秋点了橙汁，给自己选的是一杯走路哥蓝方。
咔～
“怎么了？”叶蓝秋一脸好奇地道。
叶蓝秋又往那边侧了侧身：“那你想请我吃什么？”
叶蓝秋说道：“我更好奇你女朋友为什么要跟你分手了。”
林跃说道：“因为我太优秀了，她跟我在一起很有压力。”
她点点头，怔怔看着台上目光饱含沧桑和追忆的歌手。
桌子中间放置的小夜灯点亮一张又一张陷入缅怀的侧脸，在这里，她不用担心别人认出她，沉浸在歌声里的人也不会在意外面的恶俗和无聊。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想的都是息事宁人，越少人知越好，他倒好，跑到电视节目喊冤，名誉这东西，别说很难恢复，就算能恢复，他的后代也会被朋友、同事私下议论。这电视台的记者吧，也没安好心，听起来是呼吁派出所的人重视，重新调查这件事，实际上是要激化事态，搞一个大新闻。”林跃阴阳怪气地道：“我们不是新闻搬运工，我们是新闻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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