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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六七十年代的美都餐室还好，自从跨过千禧年，他对这家店的印象就差到爆炸的地步，在《无间道》的世界还差点把老板弄进重案组去，要不是苏晗要为情怀买单，他才不会来这里看这群老母狗的臭脸。
老鼠。
林跃把港澳通行证递过去。
对于正常男性来讲，碰到落单的老鼠或者流浪猫，一脚踹过去全世界都清净了，可现在不是一只，是上百只，那景象……简直就是动物攻城，面对这种场面，普通人谁敢轻举妄动？
“调解？还调解？”林跃阴着脸说道：“实话告诉你，十六年前我就想弄垮美都餐室了。”
角落里一位内地来的游客举起手机：“警官，我可以作证，这位小姐说得都是事实，而且很多人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事。”
林跃说道：“就是像你这样的游客助长了狗日的茶餐厅服务员的臭毛病，遇到这种豪横不要脸的主儿，就得比他们还豪横不要脸，素质这种东西是留给有教养的人的，这种老母狗，不配。”
十六年前？十六年前他还没上小学吧？
因为他们很清楚，大陆游客来HK都不愿意招惹是非，因为那会败坏心情，毕竟出来玩都是追求快乐，现在巡警把他们带去警署，浪费宝贵的旅游时间不说，还有可能面临罚款与驱逐出境。
一句话出口老板错愕。
“你……你这样做我真投诉你了。”
店里的食客全被吓到了，有的人一脸苍白，抓起包夺路而逃，有的人直接跳上椅子不敢下来，还有人缩到墙角浑身哆嗦，当然，也有胆肥的拿出手机拍摄视频。
“你在威胁我？”
没有任何说的，他走上前把苏晗往身后一拉，起口就是一句国骂怼回去。
这些老鼠和流浪猫没去别处，一股脑涌入美都餐室，上桌子的上桌子，钻厨房的钻厨房，爬楼梯的爬楼梯。
他走到餐室老板跟前，小声说了几句话。
她哪里知道，林跃没扭断中年妇女的胳膊，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从进门他就一直憋着火，要不是照顾苏晗的感受，早TM掀桌子了。
周围的食客看呆了，苏晗也看呆了，她还是第一次看林跃动手打人，虽然知道他是尚武拳击馆会员，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说打就打，而且下手很重。
“你在行使你的权力，我也在行使我的权力，没啥好说的。”他握住苏晗的手：“不知道油尖旺警署变没变样，能过去看看，这次旅行比普通游客也算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在这种地方吃饭，老板巴不得你买单后不吃东西立刻滚蛋，他好接下一批客人，而且HK人一般吃茶餐厅追求速度，很多大陆游客过来后多问一句你们店里的特色菜是什么都会遭遇白眼，在这样的情况下，服务员催促客人离开，甚至不惜用骂脏话来达成目的，老板会怎么样？好一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掉钱眼儿的那种呢？
“调解？不可能，在我的店里闹事，打伤员工，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他会投诉你，我就不会投诉你吗？”
“我男朋友还没吃完，你能不能不要急着收拾？”
“梁老板，你看……”
“干什么？干什么？”
巡警看了那人一眼，没有回应，走到林跃面前：“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餐厅里的人全都抬起头来看他们。
中年妇女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捂着红肿的脸一指林跃，恨声说道：“警官，他在这里闹事，还出手打人。”
“刚才的座位有人把包落下了，他去追人家了，一会儿就回来的。”
听到楼上的动静，满脸油腻的餐室老板带着一名巡警走过来。
苏晗也吓得不轻，额头贴了薄薄一层汗，紧紧握住林跃的手，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背后靠。
苏晗站在桌边，憋得一脸通红兀自跟刚才围围裙的中年妇女解释。
“林跃，你别……别这样……我们是来旅游的，没必要为他们坏了好心情，要不我们走吧。”苏晗在后面小声说道。
后面一点的餐桌上有人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