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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了。
下午没课的老师还未到，下午有课的老师要么在备课，要么在批改作业。
都知道大马猴的字在实验一中老师队伍里排最后几名，学生们私底下甚至用字如其人来腹诽他。大马猴也有自知之明，像书法比赛、书画赏析一类活动向来能回避就回避，很少见他主动参与。
“谢谢啊。”
这时有人推开房门，走进办公室。
三人说话的当口，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哦，我在暖气片和地板的缝隙里捡的。”
大马猴接过作业本，掀开封面一瞧，眼睛一亮。
林跃和大马猴由高二年级办公室出来，并未直接下楼，而是绕了个圈，跑了一趟厕所，然后才往下走。
“不用客气，都是同学，应该的。”
他自然不会知道，就算没有李问的笔法画技，林跃也是教过小孩子读书写字，当过HK大学客座教授的人，论当老师的资历，比他们还高。
大马猴从惊讶中恢复：“说吧，什么事？”
“我记得这个比赛，学生组的奖项对评选省级优秀学生有加分。”
梁慧华是学校的老人，教语文，也是区里硬笔书法协会的会员，去年带着学生参加文化宫书法比赛的人就是他。
所以这次他非得整残几个不行。
“我觉得他们这么搞下去会出乱子的。”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来办公室找谁呀？”靠门的年轻老师问了一句。
乔燃合上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心别人？”
梁慧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梁慧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谁想对面埋头批作业的曹润生抬起头来，在右手边一堆作业里翻了翻，抽出其中一本递到两人面前：“是他吧。”
高考的20分是个什么概念？能刷下去多少人呀？
上午收历史作业的时候她听到了陈寻和乔燃的议论，他们说她很能扛。这话没说错，她确实能扛，因为初三那一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被整个班级的人冷暴力了整整一年，现在受得这点儿挫折算什么呀。
被全班人针对是一种什么感受，她比谁都清楚。
他这么做是在等一个人——方茴。
在林跃看来，选择扛，那是她心地善良，选择不扛，也是应该。
原以为他就汉字写得好，没想到英文也写得这么棒。
梁慧华拿在手里翻了翻，脸色一下子变了。
……
……
“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曹润生一副我不看好他的样子，学习看起来是一件很私人的事，可是哪怕一个学生成绩再好，跟班里其他同学的关系不融洽，受到排挤甚至打击，情绪上的波动肯定会传递到学习上，从而带来负面影响。
当他看到手里的英文作业后，脸上的嘲弄收敛了不少，反正他写不出这么好看的英文，刚才用行楷抄写的班规也确实漂亮。
“对。”
或许看剧情的时候不会思考太多，但是认真琢磨一下的话，陈寻这几个人挺不是东西的。
“能出什么乱子呀，过两天陈寻和赵烨气消了，自然会还给他的，何况这两天的课他又没落下。”
门打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出现在众人面前。
俩人这一说话，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后面，这时大马猴儿推开了教室的门，在某些人惊恐的目光中……哗，一盆水由上方浇落。
如果大马猴没有盯上方茴，她要是为了获得利益主动给老师打小报告，那是有点过分，可现在的情况是大马猴盯上了她，还威胁她不说出谁干得就滚蛋回家。事情不是她做得，陈寻等人也没问过她同不同意拉电闸，现在要她为了保护同学一个人扛下所有？不扛就号召集体冷嘲热讽。
高二年级办公室。
这当然是扯谎，拥有【钢铁膀胱LV2】的他，别说憋一阵，三四天不上厕所都没问题。
“二楼也有厕所，你为什么非要在三楼上？”
林跃说道：“班里有同学把我的教材藏起来了，希望主任能帮我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