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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怎么也有人给他寄贺卡？”
方茴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跟上班长的脚步。
林跃说道：“这么冷的天，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
他没有拒绝她，也没有接受她，但是那句“我在北大等你”，等于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赵烨全程沉默，就一杯一杯喝酒，谁不让他喝还跟谁急。
“天长和地久。”
“专业课方面有我帮忙，问题不大。你只需要学好文化课。”林跃一边说一边推着车子往前走。
林跃站在原地没动，林嘉茉唱完歌把吉他放到椅子上，走到距离他不到3米的地方，话虽然说出来了，但是头一直低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弹吉他啊？谁教你得？陈寻吗？”
买回来后蒋小璇告诉他林跃和林嘉茉上了教学楼天台，当他从楼梯口出来，正好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林嘉茉说“因为有一首歌我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
她不知道林跃的美术为什么这么强，好像她再怎么努力，在他面前都像一个初学者。林跃一直回避这个问题，但是这不重要，她真希望也能在中央美院看到他……毕竟在她看来，他要是走艺考这条路，录取概率无限接近100％。
“我们一起颤抖。”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怀里的吉他。
是王菲的《红豆》，寓意相思的《红豆》。
林嘉茉把抱在胸口的毛线手套拿起来，脸埋进去用力深吸一口气，完事抬头看着天空，在烟火爆开的“嘭嘭”声里喊道：“我一定要考上北大。”
他的世界轰然崩塌。
林嘉茉抬起头来，一脸激动地看着他。
“谢谢，我很喜欢。”
“你不也开溜了吗？”
“走过荒芜的沙丘。”
只要她能考进北大，跟他上同一所大学，是不是说……
路灯昏暗，两个人和自行车的身影在地面慢慢拉长。
“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你……真想我考中央美院啊？我怕我考不上。”
诗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虽然不是直接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但是她相信林跃听得懂。
话还没说完，看到出现在门外的人，她一下子愣住了。
方茴小声说道：“你还是你，可他已经不是刚转学时大家印象里的他了。”
她赶紧把抽屉里属于陈寻的信件拿出来，献宝似地迎上去：“陈寻，你的……”
她把手套抱在怀里，看着林跃的脸：“林跃……”
其实他知道天台上有什么等着自己，也知道陈寻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是让他颇为感动的一点是，林嘉茉为了学这首歌，手上起了好多水泡，平时写作业疼得直皱眉，方茴问她怎么了，还总说是来事了，痛经。
啪～
作为一个女孩子，向一个男孩子告白，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远比男孩子向女孩子告白要多的多。
“清华？北大？我还没拿好主意，看吧，反正都是帝都的学校，以后也能经常见面。”
……
“这个……怎么能……算馊主意呢？”
“你说什么？”空铃草疑惑地看着她。
听到林跃的名字，方茴一下子抬起头来。
成捆的仙女棒掉在地上。
半分钟后，她戴好手套，背着吉他离开了。
林嘉茉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嘴唇思考他刚才说的话。
回到高二一班，空铃草把其他人的信件发了，赵烨和陈寻还没来，便把信件先放到自己的抽屉里，直到距离上课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候，教室后门才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何莎不说话了，其实她很想说我开溜还不是因为你，要找到跟你单独相处的机会多难呀。
“是陈寻他师傅。”
“……”
周一。
空铃草也没当回事，拿起丢在标注“高一一班”塑料筐里的信件在手里翻了翻。
是王菲的《红豆》。
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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