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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用了我很多钱。”
哗啦啦的水声响彻整条街道。
食摊那边的光头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意外猫咪的反应，不过手上没停，把一个放有一片金枪鱼刺身的盘子推到客人面前。
小刀很锋利，轻松地剖开鱼腹，挑出骨刺，切掉有毒的部位和尾巴，把一小块一小块的嫩肉切下来。
“请帮我接赏金中心。”
教皇遇刺，这件事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可以想见，这个代价绝不好付。
“……”
卧在柜台上的猫咪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舔舔他的手背，喵喵地叫了两声。
怪不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快递送来一个空盒子？”
“呵，700万。那边开始了吧，我也得尽快行动才好，毕竟晚上12点就是任务截止日了。”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从前面到后面，从划破血管到挑断肌腱，他一点都不像个职业杀手，因为杀人太慢，不够快。
下雨了。
一把匕首刺穿她的掌心，将她钉在办公桌上。
老者站起来，摘下礼帽，从阴影中走出，答非所问：“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个盒子是拿来装什么的了。”
哼。
两个小时后，夜幕笼罩着纽约，曼哈顿金融中心的高楼大厦霓虹如织，路面上各式各样的车子穿梭如流，喇叭声声，车灯闪闪。
“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完这句话，光头继续去处理那条河豚。
“约翰，不要怪我。”他看着面前拿破仑时期的战争油画，左手横在胸前，右臂立于其上，一副沉思表情。
接下来，他告诉手下小心打探阿瑞斯的去向，拿出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
“请用。”
她站起身来走到玄关，打开房门，外面有一个头戴棒球帽穿蓝色工作服的女性快递员。
且不提吉安娜安东尼奥被杀有可能带来的管理层动荡，教皇那边的事情更加棘手，因为高桌议会势必面临来自教廷方面的压力，以往双方竭力维持的平衡将被打破，紧接着可能是对抗或者妥协。
“……”
她以为老头儿上了年纪，以前身手再好也不是她的对手，作为高桌议会的裁审员，她的身手不比高段位的杀手差。
叮铃铃。
发出针对约翰威克的悬赏，桑迪诺挂断电话。
这种匪夷所思的易容术还在其次，她一下子想起刚才收到的那封邮件，似乎刺杀教皇的凶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今天的夜晚对某些人来讲会很漫长。
光头看后瞳孔骤缩。
一辆福特野马BOSS429在顶着“平家”两个红色灯箱的小食摊前面停住，车门打开，一只皮鞋踏破足有两公分厚的积水，朝着对面的灯火走去。
“……”
她刚刚收到两封邮件，第一封是高桌议会十二位理事之一吉安娜安东尼奥被“夜魔人”刺杀死亡的消息。
哪里知道对方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握着她没有受伤的手往办公桌一拍，手起刀落。
“你猜得没错，杀了教皇的人是我，所以你高桌议会审裁官的身份，在我眼里比窗外扒垃圾桶的流浪狗不会高明多少，而且……你知道我送你那个箱子的目的吗？”
他并不意外桑迪诺会过河拆桥。
蕾欧娜不说话，心情越来越沉重，因为既然对方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样做，那么一定是有备而来，不过表面上很平静，眼神同样阴冷，头顶短发和那张脸看起来像一只时刻准备抢游客背包的猴子。
噗的一声。
门铃响了。
叮咚～
叮铃铃。
……
她一压锁扣，打开盒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皇后区西郊一栋别墅内，高桌议会的裁审员蕾欧娜坐在书桌后面，看着苹果电脑屏幕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