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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很糟糕。”
林跃说道：“倘若是我发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喜欢’，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她转身往外面走去。
“而你，你跟2202的三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看她们，就像大人看待幼儿园的小朋友，觉得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于是你走近她们，跟她们一起跳舞，一起唱歌，在她们那里找到了大人世界没有的东西，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可是呢，你人跟她们在一起，心却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你可以随时抽身，从她们的生活里抽身，并把她们当成人生里一段美好的回忆，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来，你去，你享受了人间烟火，她们呢？你给她们留下了什么？”
第一季里，见过邱莹莹手撕白渣男带来的结果，听罢安迪、樊胜美两个人的生存哲学，关雎尔在米雪儿依靠睡上司通过考核这件事上沉默以对，实际上是放纵不公，通过淘汰那些主张权利和正义的同事，来获得留在华鑫的机会。
林跃说道：“那你为什么来我家？”
安迪感觉自己快崩溃了，以往曲筱绡吐槽他嘴贱，她只是笑笑，并不说话，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头上，才发现他的话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安迪听说身体轻颤，脸上怒色再现。
“刚才关雎尔给我打电话了，说感激你开导她，传授给她工作经验，不用多问，我也知道你说了什么，站在一个冷冰冰的管理者立场上，来告诉员工生活和工作里的残酷。”
他真搞不懂这部电视剧的编剧脑子里塞得都是什么，或者说……这些都是为了迎合被韩剧和毒鸡汤洗脑的女性的妄想？好吧，如今韩国人已经为他们的政治正确买单了——人口负增长。
“为什么？”
关键是他讲得头头是道，思路清晰，逻辑顺畅，想反驳都很难反驳。
这还不是重点？
这句话把安迪问住了，聪明如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听着林跃逐客令式的问话，安迪心里的愤怒更盛了，但是红星收购计划进入深水区，他作为收购案的关键人物，如果不能摆平他的话，对晟煊的发展战略将造成难以接受的负面影响。
这是她第一次来2103，装修不算豪华，可是有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放在烟灰缸里还在吐着轻烟的香烟，斜放在客厅角落的小提琴，书架前面桌上放得麦卡伦18年和一个八角水晶杯。
总结完曲筱绡的恶行，他开始正面回答安迪的问题。
“帮我关上门，不送。”林跃看也不看她一眼，随手按下遥控器的电源键，打开电视机。
安迪说道：“想知道。”
林跃仿佛没有看到：“是，我不否认职场很残酷，然而你想过没有，作为企业高管，你这种人宣扬残酷，会带来什么结果？每个基层员工都是可以更换的螺丝钉？随随便便就能更换掉？听说过内卷这个词吗？正是你们这种傲慢和不尊重，令越来越多走上工作岗位的90后对企业没有归属感，老板们总是怒斥现在的年轻人急躁、功利、没有担当，却不知道这种局面是你这种人一手造成的。给多少钱办多大的事，别跟我谈什么理想，什么蓝图，什么人生目标，我只认票子，去你妈的企业文化团队精神以公司为家，这种职员心态，我想你比我了解的更清楚。高管小姐，我想问问你，这种人心浮躁的工作环境谈何匠人精神，谈何百年企业？所以很多国内企业的经营模式是什么？模仿、山寨，山寨不来的就去坑蒙拐骗偷，甚至抢，无所不用其极，诚信？不存在的。”
“……”安迪又没话说了。
确实，既然对方不可理喻，为什么还上门来找人家，这不是犯贱吗？
听说小说里她更是直接黑化，搞垮了曲家的集团，虽然曲筱绡罪有应得，但是关雎尔之所以变成这样，源头就是安迪的生存哲学和曲筱绡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言传身教。
“好吧。”林跃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是2202两个年轻女孩儿的姐妹，做得却是伤害他们的事情，在我看来，你不配跟她们做姐妹，更不配跟我做朋友。”
最后两个字他咬音很重。
“要我继续讲吗？”
林跃头也不抬地道：“你没做错什么，真的……”
安迪正准备说话，未想林跃没有给她机会，直接转身回了客厅，不过门留着，没关。
安迪被她说懵了，随之而来的是不解与难抑的愤怒，想她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从美国到中国，那些身家丰厚的富豪哪个不是对她礼待有加，为什么她必须忍受眼前这个男人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嘲讽。
似乎……房间的陈设，跟它的主人一样有很多故事。
女人吸引男人的永远都是年轻、漂亮。对于中产之家的男性，结婚最重要的考虑点——性格、性格、还是性格，为什么她们会觉得插花、旅游、画画、聪明、喝下午茶、追求潮流等等会是吸引男人的优点呢？像插花、画画、音乐这些，在前面三点的基础上有，属于美好的点缀，如果前面三点不存在，那便是无根之木。而旅游、追求潮流、过于聪明属于减分项。
安迪说道：“不是的。”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突然之间这么讨厌我。”
安迪走到他面前，质问道：“网上的贴文是你发的？”
“怎么？你还有事情吗？”
回到安迪身上，一边享受魏渭、包亦凡、谭宗明卖力的舔功，一边说着剩女挺好，我剩得理直气壮。
所以在林跃看来，全剧里面曲筱绡的恶和樊胜美的恶，观众们能够轻松感知，但是安迪的恶，很有迷惑性。
林跃说道：“上次你对邱莹莹也是这么说的吧，新人在职场上无足轻重，可有可无。这次是什么？工作里只有冰冷的机器人，还是你所谓的‘铁娘子’？就像你这样的贱人？”
“怎么？很难接受吗？”林跃从茶几下面拿出一瓶依云水丢给她：“这是你自己要听的，而且我还没有讲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