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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时拿不定主意，那你们先商量着，我去看个病人，一会儿再过来。”
“他们不是住在那个叫王柏川的人那里吗？你给王柏川打呀，叫他去找找看。”
两次机会，放下倔强抓住哪次机会都行，她爸也不至于因为钱的事犯愁，最终中风入院。
曲筱绡撇嘴一笑，带着风走过去，拿起电话拨通曲连杰的号码。
“如果她真还不上的话……”
“不，我们只是邻居。”
“你和赵医生怎么样了？”
曲筱绡大怒：“你来干什么！”
“他为什么要插一脚啊？他那么讨厌樊小妹。”
安迪说完话转身离开。
“哟，哟，哟，你不是也在说风凉话吗？”曲筱绡带着一脸狐媚笑容说道。
除了安迪，曲筱绡和2202三个女孩儿关系挺一般的，和樊胜美尤其差。
“那就算了。哦，对了，昨天我问赵医生那孩子的病情时，他还给我吐槽你在他的微博下面捣乱的事，说已经把你拉黑了。”
“怎么哪儿都有他？”
“……”
“哦，那个老是躲在楼道间抽烟的人是她爸呀，我还寻思是谁家的亲戚呢，他们怎么来上海了？”
“……”
“对，她爸中风住院了，现在六院急救。”
彼时樊胜美正在跟急诊科医生商量做手术的事，她想救他爸，可是手里根本拿不出手术费。
听到这个数字，才被林跃拉起来的樊妈一下子瘫软在地。
安迪和林跃从那边走出来。
魏渭听着安迪后面怪罪的语气有点不开心，他明明是为安迪着想，像樊胜美这种打破头都想嫁一个有钱人的主儿，除了年龄和性格，最大的拖累就是家庭了吧，万一再有个长年瘫痪在床需要人照顾的父亲，有钱人谁会要她呀，可是让她这种人下嫁工薪族，现实吗？不现实。
“干什么？”
“还有，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身后有个怎样的家庭吗？正常人知道你的情况后谁不是敬而远之，以前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你好，可是你干了什么？当众羞辱他的时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没有？所以你也甭委屈，走到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
对方的回答是在外地，客套说回来再去看老头儿，还让秘书拿一千块过来。
“安迪，你想过没有？她家这种情况，你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吗？而且你确定事情到了最后她会感激你吗？”
“林跃，不是说好谨言慎行么！你怎么又……”
“对了，你哥，小美呀，给你哥打电话了没？”
赵启平冷着脸一言不发。
樊妈一看樊胜美不动，跑过去噗通一下跪倒在林跃面前：“求求你，借给我们钱好不好？我让小美一点一点还你。”
说完这句话，他挂断了和魏渭的通话。
清脆而响亮。
响亮的掌声由走廊拐角传来。
“流氓，流氓，都是流氓……”
当然，如果是都市电视剧的套路，肯定是王柏川不离不弃，知道樊和曲有一腿也会选择原谅，并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的，因为是真爱啊……
“没想到真被魏兄言中了。”
安迪望向赵启平，对他点头致意。
前两天林跃说可以借给她钱，只要打个欠条就行，她很自然地认为这是冤家对头的羞辱和嘲讽，还为此跟樊妈生了一肚子气。
安迪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曲筱绡，虽然对于她插手樊家的事满心不解，但是现在不是问缘由的时候，便一面介绍樊爸中风入院的事，一面往里面走。
“听话，走啊。”
“你没察觉出来吗？这个人一直围绕你们22楼五个女人在转。”
“不要她还了？你可真是好心。”魏渭对她的想法嗤之以鼻：“这么说吧，一个瘫痪在家的老人，拖累的很可能是一大家子，以樊胜美她哥哥的情况，要在他爸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你觉得可能吗？她妈又上了年纪，还能健康几年？所以很大一部分责任要落到樊胜美头上，一天两天可以，万一老头子长寿，三年五载下去？期间的花费先不算，樊胜美未来的人生都会因为他的存在崩塌，你觉得她会不会有一种如果父亲中风死去会更好的想法？这种心思日积月累，搞不好哪天就扭曲得怨恨你，诅咒你。”
“那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你真是……不可理喻。”
说完她把单据递过去：“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这个呢，是办手续的一些单据，费用我已经交了一部分，如果不够的话，等会儿来了我们再想办法。”
“怎么样？我爸怎么样？他没事吧。”
安迪说道：“中风，医生说送救及时，命是捡回来了，不过呢，问题依然很严重，具体情况要做一系列检查才能判断，他说了一堆专业术语，我也没听明白，更具体的情况，你一会儿自己问他吧。”
安迪中午下班，乘电梯来到22楼，刚要往自己房间走，闻到楼道口传来的烟味往那边一瞥，脸色骤变。
“她不是你朋友吗？”
“樊胜美？”
“安迪，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合太深。”
樊胜美没有注意到曲筱绡的身影，她的注意力都在打电话求援这件事上，能想到的这总那总都打过了，没人搭理她，没奈何，只能拨通曲连杰的电话。
“那边站着一个滥交女，你认为这是感情观的差异，并尊重这份差异，依然拿曲筱绡当朋友。曲连杰玩儿女人，我就不能尊重他的感情观，拿他当朋友了？看到别人骂我的朋友，叫我当没听见是吗？做人不要这么双标好不好？”
樊爸因为钱的事和樊妈吵了一架后跑出去抽闷烟。
“刚跟赵医生了解了一下。”
“曲连杰人是不怎么样，渣嘛，分从什么角度讲，既然曲小姐不渣，对朋友两肋插刀，那就把樊家这摊子事管起来啊。现在人命关天，踩你不喜欢的人，然后得意洋洋的对樊胜美宣告自己的睿智，有意思吗？”
“伯父，伯父……”
“为什么？就因为她家是个无底洞？是，尊爵会的时候樊小妹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但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觉得作为朋友，能帮的话还是要帮一下的。”
“我刚刚在里面跟主治医生沟通了一下，他跟我说话很直接，现在呢，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不救，以病人的情况活不过三个月，救的话得马上手术，但是呢，有很大几率会全身瘫痪，也就是说往后的生活需要专人陪护。针对这种情况，医院里设有康复中心，但是恢复几率不高，考虑到你们的生存状况……我不建议再规划这部分支出，那么细算一下的话，手术前后大概需要十万。”
曲筱绡侧移一步，冲着他挥挥手：“唐长老……”
别说手术费，她的包里现在一块钱都没有。
……
完球，安迪在心里快骂死魏渭了，猜到林跃会来还把曲筱绡喊上，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自己在外面费了半天口舌才说服他谨言慎行，照顾病人家属情绪，结果拐了个弯儿，就被曲筱绡的一句“人渣”卖了。
哗～
“我说了不借，就是死，我也不借他的钱。”
“妈，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的错。”樊胜美赶紧拉住樊妈的手。
确实是很棒的小聪明，不过赵启平只看到了她在打小算盘。
“不就在你微博下面发了几个帖子嘛……”
“这……魏兄，你这种想法也太……”
与此同时，安迪也在和魏渭通电话。
“我在外面应酬呢，马当路，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曲筱绡去拉赵启平的胳膊，哪儿知道旁边黑影一闪，一个抡得很圆的巴掌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
“真的绅士，敢于面对女人的质疑，敢于面对女人的挑战，不可对女人说不，不可对女人发怒，不可小肚鸡肠欠缺风度，否则就是下流，就是无耻。”
赵启平还是不理她。
“太什么了？人性有光明一面也有黑暗一面，你不能只看到积极，不为自己预留后路。而且这件事，我认为林跃少不得会插一脚，所以我们作壁上观随机应变是最好的选择。”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捶打自己的胸口。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能放任安迪陷进去，拿起手机拨通曲筱绡的电话。
“对。”
……
林跃伸手去搀，老婆子哪里反抗的了，被他从地上拽起来，一面把提包的拉链拉上，回头看着安迪说道：“你看到了，我们给她提供帮助，这种人还要固执地端着，借钱也要借出一种我是给你面子才找你借钱，你应该受宠若惊的姿态，所以，我尽力了。”
“两万，两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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