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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钢厂后，林跃没有回家看书，到巷口郭四家里找他媳妇儿借出板车，出了南锣鼓巷径直奔西三旗，由砖厂买了上百块砖头，慢悠悠运回四合院儿。
“为什么？”
“哎，傻柱，我听说被花姐他们看瓜了。”
“林兄弟，我听说……你把九车间老冯打了？”许大茂看看左右，推着自行车往前蹭了蹭。
“那就多谢了。”
便在这时，猛听门外一声鞭响，然后是傻柱的声音。
曹国强哀告道：“主任，我什么都没干呀。”
丢下这句话，他无视在场工人各不相同的表情，大步流星而去。
“什么意思？”林跃眼一眯，一式快得不可思议的直拳狠狠砸在车间主任脸上。
“不就是一只老母鸡吗？给，给，给。”许大茂一口答应下来，在院里住了二十多年，他还没见过谁敢揍易中海呢，林跃这么一干，那真是给他出了一口恶气，一只鸡才多少钱？下去公社放场电影就有了。
“不……不知道……”
“他欺负你不会忍忍吗？受不了你跟我说，哪天跟厂长吃酒，我在席上这么一说，要给你调个车间那还不容易，现在你这么一搞，我想帮忙都没有办法。”
“跟你这种态度怎么了？”林跃撇嘴道：“谁不知道曹国强是易中海的徒弟，偏偏在你分配下这么繁重的任务时偷藏我的工具，这里面有没有猫腻？怕不只是为了给他师父出气吧？”
老徐捂着受伤的鼻子往前凑了凑，别说，还真在刀刃根部找到一个书写特别规范的“林”字。
“谁拿过去的？”
老冯把手绢按在鼻子上，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有种色厉内荏的味道。
“傻柱，陪我们玩会儿呗。”四婶子家小孩子在问他话。
“你打得？”
三大妈把他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
六十年代做生意是不行的，别说卖粮票了，你就算拿一斤细粮去跟不认识的人换一斤二两棒子面，被发现了轻则没收赃物，重则定性成投机倒把游街示众。
西厢三大妈听到自行车响撩开门帘迎出去。
冯山再怎么说也是车间主任，林跃这么讲，那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
门口传来的异响拉回许大茂的注意力，扭脸一瞧是阎埠贵回来了，便跟林跃挥手告别，往后院走去。
“鸡。”
冯山一脸冷肃，虽说早知道他是个刺头，却没有想到他这么混。
林跃说道：“搭个鸡窝。”
许大茂下班的时候，他正在耳房前面的空地和泥，旁边是码放整齐的砖块。
“嘿，你这是馋鸡蛋了呀。”
林跃一指地上抱着肚子打滚的瘦高个儿说道：“你自己问他。”
当然，前提是被抓到，以他的本事，需要在意这个吗？当然不需要。
林跃瞟了西厢正房一眼，大声说道：“谁让他欺负我。”
“叫你每次都帮傻柱，该！”
林跃说道：“你要真想帮忙，就把你家那只老母鸡送给我。”
“怎么了这是？”
只听嗷的一声，老冯躺地上了，一边哎哟呻|吟，一边哆哆嗦嗦地把手往嘴部一抹，拿到面前一瞧，满手鲜血。
“别扯那些没用的，就问你给不给？”
林跃心说他能不急嘛，有自己这个刺头在前面搅动风云，他才好在后面玩儿阴的，现如今自己把老冯揍了，真要给厂里开除，以后谁帮他对付傻柱呀。
俩人正说着，院门人影一闪，易中海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许大茂注意到他脸肿了，朝那边撇撇嘴：“他脸怎么了？”
为了争一口气连铁饭碗都敢不要的人，惹不起，真心惹不起。
“这是替我师父打得，这是替我打得。”林跃冲他胸口又是一脚，完了照地上吐口唾沫：“这回你知道什么意思了。”
傻柱一进门，看到林跃和许大茂凑在一块儿说话，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林跃说道：“我打的。”
“你就狐假虎威吧你。”
许大茂冲易中海的背影啐了一口，扭脸道：“等你把鸡窝盖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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