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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
秦淮茹看着他越去越远的背影,咬了咬牙,没有吱声。
秦淮茹总觉得他这个笑容很古怪,可要说具体古怪在哪里,又说不清楚。
短暂的沉默后,随着桌子后面各部门负责人带头鼓掌,下面才“哗”声一片。
下面的窃窃私语停止,全员噤声,扭脸看向前台。
“哦……”林跃微笑说道:“他们都知道呀?”
棒梗是什么货色?电视剧里不让放电影了,弄去检票就摆一张臭脸,街道办领导让他扫街道差点跟队长打起来,但是得到进入机关开车的工作后呢?有跟同事闹矛盾吗?
说白了就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垃圾,完美遗传……不,应该说完美继承了秦淮茹满心算计,满眼利益的特点。
不等林跃回答上面的问题,刘岚吩咐棒梗拿主食。
坐在刘光天身后的于海棠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最近厂子里谣言四起,有人背地里嚼舌根,说像刘光天这种人,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好日子了,她当时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这一天真来了,而且来的很快。
二人异口同声道。
“有他们不知道的,不过……还不到时候。”
“我早就说过,他肯定不是逃了,能把李长青干下去的人可不简单。”
刘岚怎么也没想到,时隔七年,又看到了那个把李长明送进监狱的人。
“这算什么?我听说啊,上面原本是要他当管技术的副厂长的,不过因为年龄偏小,又没有当干部的经历,孔厂长担心无法服众,便跟几位副厂长商量了一下,让他先在生产科科长的位子上呆两年过渡一下。”
在一片议论声中,林跃登上前台。
“你没被开除啊?”
“今天呢,有两件事要讲,这第一件呢,就是新时代到来了,我们轧钢厂也要响应上级号召,对以前……”
孔厂长吧啦吧啦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说明重点——逐步解散与企业生产无关的臃肿部门,比如纠察组、人保组、政宣组什么的。
不过掌声再热烈,也掩盖不住有些人的议论。
说到这里,孔厂长扫视一圈场下职工,缓缓起身,又说了一席话,完事对宣传科科长点点头,那人站起来说道:“请林跃同志上台。”
“哎,我说你这新来的,懂不懂规矩?”
孔厂长没有给在场职工太多反应时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这第二件事呢,是关于一个人的,那就是我们厂的林跃同志。上周呢,区里打来电话,让我们厂协查一个车牌号,说真的,当时听了心里非常忐忑,因为这辆车呢,就在咱们厂,而且是我批准给林跃同志外出公干的,但是我不能隐瞒啊,就实话实说了。直到三天前,区里来人,带了一张奖状过来,这下我放心了。”
九月。
“是你?”
二厨、配菜、打荷那些人不给她好脸色也就算了,毕竟都是食堂的老人,一个新来的也敢这么不待见她?是,他跟傻柱关系密切,可是很多人都在背后嚼舌根子,耻笑傻柱不仅给秦淮茹养了八年儿子,还帮忙找工作,俨然一个合格老爹的样子。
那他这个组长怎么办?
“他今年多少岁?29还是30?这么年轻就当科长了?而且是生产科这么重要的科室?”
“豆角炒肉。”
“唔……”
听着身边人的议论,棒梗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在院儿里声名狼藉的人成领导了?
“难怪……生产科可是贺富民的地盘,这是在给他往上爬铺路呢。”
“说你的风凉话了?”
一道声音打身后传来,刘岚回头一瞧,来食堂已经半个多月的学徒工贾梗搬着一盆菜走过来,往她身前的桌子上一放,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孔厂长把奖状颁发给他,又亲手往他胸口别上一枚奖章,还有朵小红花,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完事语锋一转,回头看着台下的人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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