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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妈，你不要被他的表象蒙蔽了，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他跟国外势力串通好的，为的是骗光我们家的财产。”
“再说一遍，一个月后，钱还上，我挣点利息。”林跃手按文件，盯着蒋父的眼睛：“一个月后，钱还不上，你们家复兴路那栋房子就是我的了。”
“妈，你究竟要被那个小白脸骗到什么程度才肯醒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那天我在东篱亲眼看到的，名字我都记住了，叫袁媛。”
谢嘉茵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丢给他：“我让你去看东篱的房子不是让你去花钱的，是去投资的，现在有比买房子更好的投资渠道，为什么把钱丢在那里？”
“章安仁拿去放贷的钱是他自己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中粮海景壹号B座一套公寓内，穿着一件深紫色吊带睡衣的谢嘉茵把门打开，伴随酒气而至的是谢宏祖不开心的脸。
河道上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有的悠扬，有的沉闷，有的急促，江滨的马路上车流不息，大大小小的彩灯驱散了越来越浓郁的黑，为这片钢铁森林注入冰冷的暖色调。
蒋父恨得牙龈疼，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借钱的地方他都借遍了，以他现在的情况，说走投无路都属轻描淡写。
“在这件事上我没必要骗你，我之前确实有借给他2000万炒股，不过一周前就还给我了。”
“小骆。”
难受，很难受，特别难受。
林跃说道：“声音太小，听不见。”
“我说，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蒋父又重复一遍，连角落里和熟客交谈的咖啡厅老板都惊动了，朝他们坐的位置看了一眼。
“你……你别生气，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
一周后。
“那你得先把钱给我。”
她为了章安仁打他，她居然为一个外人动手打他？
晚霞散尽，最后一缕阳光在上海中心大厦的顶楼幕墙抹过，夜色悄无声息吞噬天地。
催债人看着坐在身边的年轻人，脸上满满都是佩服，以及恐惧，招惹到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蒋家还真是够倒霉的。
不熟悉的人不信她说的话也就算了，跟自己的儿子也讲不通，向来严厉的她不发火才怪。
“哎，这就对了。”林跃说道：“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接受你的道歉。”
“够了！”
林跃整理一下西装，把一份文件丢过去：“里面是明天开会需要的材料，别忘了多看几遍，免得讲到一半忘词卡壳。”
“什么？”谢宏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一个小地方来的人，房贷都没还完，怎么可能拿出几千万。妈，你就算要骗我，也拜托想个合乎逻辑的理由好不好？”
“2000万搞投资，不到一个月翻了一倍还多，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大盘跌成那样，他能逆势赚钱？你当他是股神呢？巴菲特也没这样的能力好吗？”
谢嘉茵寒声说道：“滚出去。”
“我觉得你们母子需要认真沟通一下，晚上就不打扰了，再见。”
“让我滚是吧，好，好，你别后悔。”他连续点头，然后怒气冲冲地往外面走去。
“妈，我喝酒不是重点。”谢宏祖说道：“我是你儿子，姓章的就一个外人，你不把钱给我，去拿给他花，你知道那天在东篱我有多下不来台吗？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议论我们家吗？”
“谁告诉你章安仁投的是内地股市，他买的是港股和美股。”
外界都以为章安仁傍的是她，事实是那个人非但没吃一口软饭，还帮了她很多，偏偏说出去没人信，都认为她是在保护小男友，搞得她特别无奈，再有类似情况干脆不解释了，那些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你是为这件事来的？”谢嘉茵皱起眉头：“还喝了酒？”
谢宏祖呆呆地看着她。
“晚吗？”谢宏祖看看外面以压倒性优势挤走光明的夜，反问老妈一句。是，他是喝了酒，但是对于时间的感知并未出错，现在也就八点多一点，而夏日的夜对比春秋，总会晚到一会儿。
翻盘？
一声脆响漫过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