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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他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朱锁锁在跟他使眼色。
“我心意已决，你不要说了。”
朱锁锁没有理他，赶紧拿出手机给蒋南孙打电话。
朱锁锁知道四方集团，同精言、大地恒新一样，都是以房产开发销售为主营业务。
朱锁锁第二天没有去上班，其实去了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根据李昂发来的消息，幸亏唐欣没事，接手了杨柯的大部分工作，不然的话公司怕是要被迫停业。今天警方派了专门的财务人员进行审计工作，他试着打听杨柯和潘玲玲的情况，遗憾的是没有任何结果，对方的嘴很严。
警服、大盖帽、冷肃脸、黑色公文包。
“不会这么严重吧？你刚才……”
杨柯对李一梵很信任，不只因为他是唐欣的前夫，还因为他是蒋南孙的男朋友，无论从这些拐弯抹角的渊源出发，还是从利害关系出发，他都没有使绊子的道理。
为这事儿朱锁锁还笑话过蒋南孙，说李一梵真可怜，一个堂堂金融公司总裁，也有了备胎转正的经历。遗憾的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没几天就在婚礼上被章安仁迎头暴击，她的未婚夫当着朋友们的面被坐实了舔狗、备胎的身份。
“你应该已经从蒋南孙那里听说了吧？”
“谢谢杨总。”说真的，李昂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三分钟后，杨柯跟着两名警察离开办公室，楼下工作区的人议论纷纷，销售部经理艾珀尔张张嘴，想要问点什么，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任何客套寒暄，警察一句话把杨柯架到了火盆上。
蒋南孙说道：“销售。”
“你怎么……”
李昂接过杨柯递来的图纸，随手翻了几下，别说，这些新招的大专生还挺有干劲儿的，画的东西有模有样。
俩人的表情几乎同时晴转阴，无他，那个人叫章安仁，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
杨柯挺满意现在的局面的，李一梵的动作很快，一个月时间就募集了上千万资金，总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业务方面的事情重新步入正规，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去跟大地恒新谈判了，别到最后被人摘了桃子。
“那你去四方要做什么？”
作为一名设计师，名气真得很重要——有名气别人才会请你设计那些漂亮的大楼，有了优秀的作品，名气更会水涨船高。
说话的是唐欣。
说来说去总之情况不妙，因为部门经理涉嫌违规操作，杨柯很可能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如果定性为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还算好的，最怕盖个非法集资的帽子在头上，那会儿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章安仁可以这么整朱锁锁，自然也能胁迫唐欣过去恶心李一梵和蒋南孙，再加朱锁锁和谢宏祖婚礼上发生的一幕，在杨柯看来，李一梵和他有共同的敌人——章安仁。
得，杨柯一下子没了念想，他要打电话可不是联系家人，是想问问李一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我跟叶总现在哪儿顾得上他呀。”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
他犹豫一阵，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找警察局的熟人帮你打听一下。”
蒋南孙摇头拒绝：“我已经跟四方那边联系好了，明天就去面试。”
“怎么？精言出什么事了？”
当然，现在这个敌人已经翻不起浪花，很明显，章安仁和黛茜的关系激怒了谢嘉茵，再加上因为南方导致的重大工作失误，谢氏集团董事会再也容不下他，而精言这边嘛，想来他“章董”的称号，也没几天可顶了。
为首的警察没有搭理她，望杨柯重复道：“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应该知道那些话只是为了稳住公司里的人。”唐欣走到围栏前，一脸凝重看着下面的人。
“走投无路？这么严重？”范金刚吃了一惊，强忍着焦虑说道：“说吧，什么事。”
李昂由精言离职已经一个多月时间，平心而论，两相比较，杨柯这边的规模确实不大，属于“新手上路”，不过给他的待遇很好，独立办公室、两倍于精言的工资、还有部门经理的位子，比较在精言时的“业务骨干”，档次提升了不止一级。
李一梵是蒋南孙的男朋友，又是金融公司总裁，按道理讲以两个人的关系，一起上班最好了。
朱锁锁听她形容过李一梵的性格，也知道蒋南孙是抱着退而求其次的想法才和王永正分手，接受李一梵。按照她的说法，王永正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她不愿意蹲过监狱这件事变成一根刺横在两人之间，面对李一梵就没那么多需要在意的了。
“李昂，这是新来的毕业生画的设计图，你帮忙筛选一下，等唐欣回来交给她。”
一个建筑学院设计系硕士，公认的文艺女神，居然去一家房企做销售？这完全就是埋没人才，而且以蒋南孙的性格，并不适合做房产销售。
朱锁锁看着惶惶不安的公司员工，完全没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家解释，李昂做设计行，组织语言不是强项，也只能在她背后傻站着。
“是……”范金刚才起了个头儿，又把话吞回去了：“你先告诉我杨柯怎么了。”
对于这个罪名，他能想到的只有李一梵帮他募集资金这件事。
朱锁锁点了点头。
唐欣没有急于回答她的问题，扭头吩咐李昂去做事，待他走后才沉声说道：“潘总被警察带走了。”
“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吧？”朱锁锁说道：“我们是正经的商业公司，怎么可能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呢？”
对于这个说法，李昂深表认同，叶谨言对于精言的烙印太深了，毫不客气地讲，他一个人抢了整个团队的风头，外人都知道精言有一个叶谨言，有几个人认识他李昂？
“南孙……”
“挺好的。”
“好。”
“对了。”杨柯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有着“现代”标志的车钥匙推过去：“以后你会经常往工地跑，这辆车给你代步用。”
不敲门就直接闯进来，杨柯偏偏头，想看看谁这么没有礼貌，却发现是自己的秘书，朱锁锁。
蒋南孙说道：“我没得选择。”
“唐总，怎么回事？潘老师呢？”
“范范，还是你对我好。”
朱锁锁说道：“杨柯前天被警察从公司带走，说他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按照警察的说法，规模达几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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