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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爱着前妻，爱屋及乌也好，看着才上小学的孩子于心不忍也罢，又或者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总之没有养育义务的母子两人把女孩儿养了十七年。
“袁珊珊都不知道他爸的下落，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林跃乐得如此，因为袁家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好多倍，他只要站在袁珊珊的立场做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实在不宜过度介入。
“你说奇怪不奇怪，昨天我竟然梦到袁珊珊她奶奶了，跟我说了句谢谢就走了。”
在林跃看来，反正老太太已经过世，无从验证这话是真是假。
汪汪～
袁珊珊不是他的女儿？
“老太太？”
乘高铁用去差不多五个小时，临近中午12点时，林跃载着袁伟抵达殡仪馆。
这……这？
老太太走了，他也醒了。
那狗嗖的一声窜出去，四只脚爬楼梯的样子特别滑稽，谭晓光觉得这货的舔功在林跃那里发挥到了极致，要知道林跃少有兴致带它出去遛弯，这事儿都是他在做，结果呢？真是一条喂不熟的舔狗。
是他前妻和其他男人所生？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毕竟老太太的亲儿子回来了，万事有他扛着，袁珊珊的压力小了很多，而且也算有依靠了，一些重要的决定由儿子拿主意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当然。”
让一个男人养别人的孩子，他能不纠结？他能不愤怒？他能不怨恨？他能不扭曲？
至于睡没睡着，林跃不了解，反正一直到天亮也没有打呼噜。
不过最后还是说了。
找个时间请他吃一顿好的吧……
呼～
……
但是能怎么样呢？前妻跑去MO了，找是找不回来了，孩子呢？总不能丢了吧。
谭晓光终于回过神来，望林跃说道：“你去找她爸了？”
遗体告别仪式基本结束，小区街坊和老太太以前的工友都走得差不多了，俩人进去的时候袁珊珊兀自捧着遗像跪在一排花圈前面。
这个其貌不扬，被他以为是迟来宾朋的男人，居然是袁珊珊的爸？
“你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第三天往殡仪馆寄存骨灰的时候苏晗和周琳也来了，毕竟之前一起吃过饭，中间隔着林跃这层关系，宠物医院没事，过来捧捧人场也是应当应分的。
林跃点点头。
谭晓光拿着牙刷由洗手间出来，刷了两下停住，摆出一副像是纠结该不该说的表情。
林跃的叹息把梦里挣扎的袁伟惊醒了，他赶紧装出熟睡的样子，变叹息为呼噜。
林跃没有说什么，朝前面努努嘴，谭晓光回头一瞧，就见袁珊珊站了起来，红着眼睛朝林跃身后的男人叫了一声“爸”。
“没问题。”林跃招呼八顿一声，打开房门往外面走去。
“睡得怎么样？”
袁伟似乎梦到了他妈，一直在说“对不起”、“不孝”什么的。
袁伟没有回应，哇的一声冲过去，扑到冰棺上就哭，好在刘姥姥的儿子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才没压坏周围的鲜花。
林跃答应了，告诉她放心，能帮一定会帮。
那个女人把和别人生的孩子丢给袁伟和老太太，又跟另一个男人跑了？
“吃什么？今天我去买。”
想想这两天他跑前跑后也够累的，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压根儿没有必要做这些在别人看来晦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