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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过分了吧，记者怎么了？记者就能欺负人呀？”
“那错不了了，就是你，害得我姑娘丢了工作。”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你想怎么办？”
林跃打了半天酱油也没规划出一个既不委屈项南方，又能多赚一些钱的方案，到了下班时间，他提着公文包去搭公交车。
“你看着吧，我今年一定结婚。”
宋清远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往办公桌一拍。
对于林跃来讲，这是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因为他从未体会过兄弟姐妹齐聚一堂吃年夜饭，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日子，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惬意”。
“好，有魄力。”宋清远把报纸团成一个球，往垃圾桶一丢，很潇洒地走了。
林跃定睛一瞧，发现是一份报纸，来自他很熟悉的报社——南京日报社。
“听见没有，我说书店的班别上了。”
“有事说事，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
“乔一成，你以为我乐意呀？还不是柳小萌，初七那天非要请我吃饭，跟我说叶小朗蹭集资案的热度，写了这么一篇文章。你说她们不是好闺蜜吗？怎么能这样做呢？”
“我爸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其在家天天看他那张臭脸，还不如早两天来单位上班。”
他又看了一眼作者名，很熟悉，没错，是叶小朗的文章。
接下来他用最快的速度读完内容，顿时想明白宋清远把它拿给自己看的意义。
“两个可能，第一，是叶小朗让柳小萌请你吃饭，借机传话的，目的就是恶心我。第二，叶小朗这篇文章侵犯了柳小萌的利益，找你出来发泄吐槽。”
小年以后就是年了，跟20年后不同，90年代的春节有着浓浓的年味，不说大街小巷此起彼伏的炮竹声，夜里驱散黑暗的焰火，门上贴的对联，电视里放的小品、相声、西游记，还有连演数集的动画片，小孩子会穿新衣服，在大人的带领下串门拜年，吃平时吃不到的水果和甜品。
林跃皱了皱眉头：“你再说一遍。”
这种情况下否认是没有意义的，而且他很想看看孙母这场戏要怎么唱。
林跃说道：“没错。”
“我不可怜，你才可怜。”
“嘿。”
“别逗了好吗，婚都没结呢，就想儿子的事了？”
为乔家开枝散叶，一个孩子十万人民币。
登这篇文章呢，一来“社死”这个词在当时没有概念，具有很强的话题性和新鲜度，南京日报社肯定会把它当做优质文章刊登，二来嘛，毫无疑问可以恶心恶心他。
“和谁？”
孙小茉和有妇之夫约会，还上了电视这事儿指定会传到方姨耳朵里，这种在正式单位上班的中年妇女，每天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嚼舌根，叶小朗听说这事儿，再联系那天警察抓徐福年、刘新富的情况，知道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是他，那能不做点什么？
“没听说女儿要自杀吗？都闹到电视台门口了，能是假的吗？”
“宋清远，你挺在乎叶小朗啊，南京日报那边但凡有点儿风吹草动，你总是第一个知道。”
“什么东西？”
林跃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也是年前采访集资案的记者？”
“和你呀。”
“你也要脸呀？既然这样，为什么干那么不要脸的事？”
转过来初五，很多单位开始上班，电视台也不例外。
“……”
说着话扬手就打，不过很可惜，没有一下打中。
“呵……她倒是会搞事。”
宋清远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敲敲他的办公桌。
嘴碎的男女又在后面叽叽喳喳传八卦，林跃今天心情不错，懒得搭理他们，拿出抽屉里一个文件夹准备继续年前的活儿——台里有一档普法节目想要做一期有关集资的教育片，栏目负责人请求他提供暗访细节。
“有病吧你？”
林跃笑着跟他打招呼：“昨天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没错。”
“不理。”
这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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