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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芳起哄道：“为别离，干杯。”
借着酒劲，赵楠楠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次离开江海，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我妈托人找好了关系，说如果没有考上研究生，就回小城混个事业编，离家近，活也不少，能够安安稳稳一辈子，可是我不想跟他们一样，我想留下来……留在这里。”
郑芳说道：“你才是呢，记得事先跟女朋友报备，我可不想被当成第三者。”完事瞪了他一眼：“最恨你这种人了，秀恩爱，分得快！”
赵楠楠说他们放假了，他这才意识到快过年了，去年春节他是跟家里人吵了一架后来到江海市的。
郑芳冲她吐吐舌头，一脸戏谑。
“陇南路的半天妖烤鱼？好，我知道了。”
郑芳怒目而视。
“行李多不多？要不要我去送你们？”
林跃一开始没有在意，跟她们俩又喝了几杯，这话匣子一打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么好，要请我吃饭，不哭穷了？”
赵楠楠就是这种情况，以她的性格来讲，就算心有不甘，也绝不会反抗父母的决定。
“怎么了？”赵楠楠跟着看过去。
这不是安慰，是事实。
这时服务员走过来，把一个长方形餐盘放到电磁炉上，又上了两碟爽口的小菜，问他们喝什么。
“……”
“郑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怨女。”
他手里那台笔记本可以查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当初就曾拿来查谭晓光有没有考上研究生，那天考试结束，他心血来潮查了一下郑芳和赵楠楠两个人的成绩，发现她们都过了江大的录取分数线。
“喂，郑芳啊，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研究生考试成绩一般在二月中旬到三月上旬公布，如果初试没过，自然不会有复试这个环节，一般来讲，像小城市的公务员家庭、中产家庭背景的女孩子，很少有父母支持她们在外闯荡的，都是在离家近的地方找个安稳的工作，最好是铁饭碗，吃皇粮的差事，按部就班地结婚、生子、混资历。
“吃菜呀，光喝酒干什么。”郑芳招呼二人一句，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唔，还可以，没有偷工减料。”
郑芳才不管那么多，一听林跃说这话，自然要打蛇随棍上的。
郑芳推了她一把：“跟他还客气什么，有免费司机不用，你是不是傻？”
“……”
“干就干，谁怕谁。”
林跃赶紧给她和自己满上，又端起杯子：“来，再走一个，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男朋友。”
赵楠楠很实在，带着些许歉意说道：“贵的我们请不起，就这个……前两天舍友给了一张打折券。”
“你们给他打电话了？”
两个女孩儿见他上来，兴奋地挥了挥手。
郑芳赶紧给她夹菜，分散她注意力的同时，说她一定会考上的。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你！”
林跃举起杯子：“郑美人，就为了你这份自信，来干一个吧。”
他问的是郑芳。
他被赵楠楠的问话惊醒，摇摇头，晃去脑子里有些混沌的想法，端起杯子：“没什么，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你说你这人，说好我们请客，你先把钱掏了，你什么意思呀？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林跃夹了一粒花生米，又喝了一口茶，扭头看向窗外。
电话是郑芳打来的，就是研究生考试前夕在江大自习室认识的女孩儿。
“郑芳。”赵楠楠捅了她的肩膀一下：“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女孩儿不说话，稍作停顿后端起酒杯：“问那么多干什么，请你来是喝酒的，不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林跃心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俩小妮子会在放假前请自己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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