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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因为林跃答应他妈，只要这么做了就去帮他说情，不会被学校劝退。
路然冷冷地看了她几眼，咬着牙走了。
“……”
“你这话说的，疼你也错了？好，那我不疼你了，段家的事，就让段家宝自求多福吧。”
“所以，在跟我绝交和挨处分之间，你本能地选择了前者。”罗艳盯着路然的眼睛说道：“我们分手吧。”
“路然……”
不，实际情况比这更倒霉。
“我……”姜小果目光闪烁一阵：“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吗？”
“不过……”
姜小果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眉宇间积蓄着一丝犹豫。
他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他一米八一，姜小果穿着一双厚底运动鞋也才一米六出头，别说，这一幕还真有老爹疼爱女儿的画面感。
“我还以为你跟段家宝和罗艳的关系有多好呢，原来这份友情……并不如我所想那么坚固。”林跃转身往自习室走去，一面挥着手说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她发现这称呼吧，不打算叫的时候挺羞耻的，叫出来了也就那么回事……不，不对，当接受了在他面前做一个弱者，一个需要被关照者的设定后，叫起来不仅变得轻松自然，还有那么一丢丢……呃，畅快|感？
姜小果从楼上下来，刚好看到一脸沮丧的失恋男生。
话说得玩味，但是姜小果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只要把手里澳玛集团财税问题的资料往对手企业老总的办公桌上一放，别说让他们的女儿叫爸爸，让他们本人叫爸爸都没问题。
林跃看着姜小果稍显僵硬的肢体动作，唇边的笑意变得浓郁起来，想不明白吗？想不明白就对了，林爸爸学着搞别人心态的时候，乖女儿还没出生呢。
她拼命地挤出一丝笑容，转过身去落荒而逃。
“针对我？”姜小果愣住了。
段家宝单方面撕毁了和他的协议，他的报复是毁掉澳玛集团在市场中的交易。
“你……我说不过你！”
“解释什么？难不成保证书是假的？”
……
“什么？我没听清楚。”
姜小果原地站立片刻，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往楼上望去，她看到林跃就站在自习室的窗户那边，对她挥了挥手，在笑。
他知道罗艳什么意思，他在乎文凭比在乎她多。站在爱情的角度，这不够轰轰烈烈，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可是如果站在人生的角度，寒窗苦读十几年，不就是为了一纸大学毕业证吗？都说上大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有几个人能够视大学文凭如粪土？何况她不想爸妈伤心难过。
“好……爸……爸。”
姜小果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红着脸道：“好……爸爸，好爸爸。”
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跃说道：“要我收手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罗艳用力地挣脱路然的手臂，顿住脚步看着他。
“不过什么？”
才好了刚满半个月就闹分手，路然一下子呆住了：“石头……”
可是……事情并没有往好的一面发展。
“你不是一向以厚脸皮著称吗？怎么突然要面子了？”
林跃笑笑，没有继续调戏她，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个条件。”
林跃看着她面露沉吟。
罗艳走了，走得很干脆，走得毅然决然。
果然隔夜仇的代价比不隔夜的代价大多了。
出乎意料的是，姜小果十分干脆，就这么答应了。
这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