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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能工作，钱主管一怒之下把她辞退了，如今又打电话来问她有没有兴趣回公司上班，结合现在的情况，她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一面说，一面把简历递给对面三十多岁的男人。
“……”
欧阳玉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段家宝也有说没钱的那一天？
一个月3000块，对以前的她来讲是小钱钱，去趟HK随便买买就没了，现在不一样，顶得上3个月的生活费，接下来的半年就指着这份工作过活了。
“喂。”
没办法，对于欧阳玉爽的刁难，她只能选择忍耐。
“你好，我叫罗艳，是旅管系大四毕业生。”
热血番看多了，总以为自己会是砸烂那个腐朽的旧世界的主角，不经受几次社会毒打，中二病是很难痊愈的，就像《乔家的儿女》里，有些人总觉得民警能明察秋毫到乔祖望是被曲阿英谋害的，如果现实那么理想，也不会有“执死鸡”这个彰显人性之恶的职业了。
这样的人突然有一天说她没钱，十个人有九个不会信。
来这里的路上她一直在跟应援团的李子们聊天，这一分心就出了岔子。
五天后。
面试官不打算跟她继续纠缠，偏头说道：“下一位。”
目送罗艳离开，林跃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风电公司，深圳能源，正泰电器，百融云创，智慧芽……
以她的吨位，不拿这些东西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了，现在拿着这些，要追上前面穿着一双平底鞋翩然而行的欧阳玉爽，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吃力”。
欧阳玉爽走到一张长椅前面，把手一伸。
不过问题不在这儿，问题是红发对她的意义——即便所有人都背叛了我，我也不会跟看不顺眼的东西妥协，石头，她为什么愿意别人这么喊她，因为这就是她的品质，坚如磐石，安如磐石，想要改变她，做梦！
“段家宝！”
“段家宝，你是不是傻，我现在好歹也是个腕儿了，要是被路过的人认出来要求合影，耽误了工作怎么办。”
“玉爽姐，你走慢点，慢点……”
欧阳玉爽不仅没有停下来等她，反而走的更快了。
“大宝居然也有哭穷的一天，这还真是……”
没有问问题，没有了解情况，直接让她回去等通知，这什么意思？答案显而易见。
段家宝苦着脸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态度？”
姜小果还能说什么，像追星这种事吧，劝了也是白劝，除非她的爱豆做了或者说了让她不能接受的事情，再不就是被现实痛击，不然是醒不过来的。
段家宝心说你不就是在《大清蝶恋传》里演了个配角，叫什么熹贵妃吗，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
她很乖巧地递上墨镜。
段家宝打了个哆嗦，赶紧把手里的东西往长椅一放，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找鞋。
“玉爽姐，我好像……把它落到出租车上了。”
“什么？”
面试官抬头打量她一眼，直接把简历往旁边的抽屉一丢：“简历我收下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罗艳在会场里转了半天。
接下来她又投了几份简历，遗憾的是都没过，一个给出的答复是专业和岗位要求不符，一个给出的答复是对公司业务理解不够深刻，剩下的两家都没详加解答，只说不合适，不过罗艳知道，九成也是因为她这一头红发太过张扬。
“大宝父母决定停了姐弟二人信用卡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这个时间秋招已经接近尾声，来学校的企业基本都是补录和扩招的。
“高跟鞋，高跟鞋……”
……
段家宝一看有闲，赶紧把卖奢侈品凑到的一万多块钱转给应援团的团长，又在微信聊起这次活动的内容，并对自己无法赶到湖南参加表示遗憾。
欧阳玉爽猛地摘下眼睛：“我高跟鞋呢？”
段家宝挂断电话，看看姜小果，又看看罗艳，带着一点点怯懦说道：“石头，明天的招聘会……我可能没法跟你去了，刚才钱主管打来电话说让我回去上班，继续带欧阳玉爽。”
罗艳并不知道，她在下面左右碰壁的时候，礼堂二楼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话也就骗骗她自己，别人又不是瞎子，看不到她额头上的汗水。
以前黑卡在手天下我有，现在不是以前，而且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还说她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学会靠自己，爹妈不能保护她一辈子。
“段家宝。”
“……”
这时一道惊呼传来，吓得她险些把手机丢到地上。
“星河COCO PARK负一层的阿里巴巴皮具找宋姐对吗？放心，明天一早我就送过去。”
“……”
“先生，恕我直言，现在的年轻人不像70后80后，他们追求个性、时尚，不会束缚自己，深圳是一个年轻的城市，老龄化程度低，团建公司的客户多数是40岁以下的职员，我觉得你们公司应该吸收像我这种了解当下年轻人想法的新鲜血液，如果因为我染了一头红发就认为我态度有问题，是不是太轻率了？”
姜小果听说，顿时明白段家宝要干吗了：“大宝，你要把这些包卖给实体店？那些人压价很低的，挂咸鱼上出给同城小姐姐不行吗？”
“段家宝，你怎么还不去？”
对比9月和10月，参加招聘会的人少了很多，因为很大一部分毕业生已经找到工作，剩下的要么准备考研考公，要么就是一群高不成低不就或者被不可抗因素耽误了的学生。
“我……我不渴。”
看看那个，金融企业，专业不对口，人家肯定不会要她。
“什么为什么？”
罗艳听说有些失落，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哦，那你去吧，招聘会我一个人去就行。”
面试官说道：“你真想知道？”
她怀疑欧阳玉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报之前让她浑身起满疹子，半个月无法工作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