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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片来的女孩儿不多咯。”
眼见林跃低头干饭，一句话不说，李素华以为他还在为工业券的事犯愁。
李素华一面开门往屋里走，一面说道：“春燕这不进了大众浴池吗？上班的路比你不近，这眼瞅着天越来越冷了，每天走着去太遭罪，乔家两口子就寻思给她买辆自行车。”
徐副厂长一拍桌子：“还敢威胁我，你算老几啊！”
“送人了？”林跃说道：“送谁了？”
“这孩子，不让帮就不让帮，怎么就恼了呢。”
“不对，瞧你说的，好像我哥和我姐看书就是努力上进，我看书就是不务正业一样。”
“我妈送人了。”
李素华把盛着咸菜的碗从锅里端出来放到餐桌上，烫得两手去摸耳垂。
林跃说道：“私事。”
“进。”
“她？她要工业券干什么？”
林跃说道：“厂长，你确定要跟我撕破脸？”
“怎么着？感情把咱家的工业券当成她家的了？还先备下，好像咱家不用似得。”
“昆儿，你干吗呢？”
“没问。”林跃想了想，选择瞒下郑娟的情况，寻思一切等过去看了再说。
林跃不想她去欠人情，摆摆手：“妈，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的。”
这牛皮……吹得老大了。
第二天，林跃草草地喝了一碗粥就出门了，到巷口的时候跟乔春燕照了个侧脸，这自认为发育成熟的光字片一枝花一边跑一边叫他的名字。
林跃很无语：“春燕儿还没学会骑自行车呢，就想着给她买自行车了？”
“我……没有，你去找别人借吧，赶超、国庆、涂志强，据我所知他们跟你关系不错吧。”
李素华给他拍完身上的土，把毛巾在空中抖搂几下，一面说道：“就你乔婶。”
徐副厂长愣了一下，因为钢笔尖儿在纸上停顿太久，留下一团大大的墨渍。
林跃只当没有听见，一溜烟儿骑着自行车走了。
看看上面的内容，再看看页眉的“工作计划”四个字，他有点儿不高兴，把手提起来，钢笔往旁边一放，看着林跃说道：“说吧，什么私事？”
热气升腾，玉米粥和窝头的味道涌上来。
“强子哥……就涂志强，我听说他结婚了，想着在单位里挺照顾我的，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这总得表示一下吧，给他钱他不收，我就说家里还有一对没用的暖壶呢，打算拿过去给他当新婚礼物。”
林跃笑笑，没有说话，从篓子里拿了两双筷子，一双给老娘，一双自己用。
林跃说道：“他们一个月就发一张，自己家还不够用呢，不像厂长你，每月能得好几张。”
“我来吧。”
徐副厂长说道：“他们需要置办日用品，我就不需要吗？没有，走，走，走。”
“私事？”
林跃如实相告：“厂长，你在咱们厂工资最高，每个月发到手的工业券也多，我想问你借两张工业券。”
“瞧你这孩子，你能怎么搞定啊？”
“妈，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李素华小声嘟哝道：“这孩子……一天天瞎折腾，那书你又看不懂。”
他也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时机对不对，骆士宾有没有动郑娟。
“出去，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出去。”
“昆儿啊，真不用妈帮你？”
“找那个干什么？”
“行吧。”林跃冷冷一笑，转身往外面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我会让你借我工业券的，不……应该说你会给我工业券的。”
“工业券？你找我借工业券？你自己的工业券呢？”
林跃伸出手去，把剩下的两个碗端出来，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