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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当枪使对吗？”
“你们不知道水自流是谁吧？你们不用知道他是谁，只需要知道他的性别，水自流是个男人。”
孙赶超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比工厂里的人还早知道周秉昆和郑娟这些天走得很近，光字片和太平胡同那边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之前看到涂志强打他，觉得可以理解，如果真像传言说的那样，周秉昆和郑娟搞到一块儿了，那确实该打。
“什么公报私仇，我什么时候跟你有仇了，简直一派胡言。你跟涂志强打架的事大家有目共睹，这事儿我不该管吗，厂长不该管吗？”
“咋地？不服是吗？”
“干啥呢？都干啥呢？”
“没错，我是跟涂志强动手了，不过是他先打我的，这事儿他们都看到了。”
杨厂长仔细打量几眼手里的欠条，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徐达左一眼。
他想上去揪林跃的衣领，没想到给一脚绊倒在地。
涂志强没想到他会把实情讲出来，之所以过来打人，一是因为听了流言蜚语气愤难当，毕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容忍绿帽子的存在，二是觉得俩人真有一腿的话，周秉昆不会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这关乎到郑娟的名声。
徐达左是个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想得罪他被他惦记上，毕竟还要在他手底下混饭吃。
“这……你……我……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都是胡编乱造。”徐达左一面否认，一面观察杨厂长的表情，他是真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周秉昆能做出这种事来，这……这坑挖的，那真是一环套一环，就等着他往里跳呢，关键这家伙是怎么模仿他笔记写的欠条，居然把本人都骗过了。
徐达左正愁怎么解释，就听后面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保卫科的老廖带着两名警察走了过来，他吓得腿软脸白，心突突地跳。
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人不由在心里发问，水自流是谁？
林跃打量一眼左右，发现包括孙赶超、肖国庆在内都低下了头。
“证据？你要证据？”
“所以，大家给评评理，他是不是在对我挟私报复？”
“要欠条是不是？”
林跃一看死党受伤，大骂一句王八蛋，拉着涂志强的手往后猛甩，直接把人按倒在地。
“哟，徐副厂长，这是打算公报私仇呢。”林跃乐了，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哪儿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徐达左前几天才把借条拿回去，现在找到一个整他的机会，那还不使使劲，用力踹他一脚。
“我胡扯？大家都知道你借了我十张工业券，你作为副厂长不打算还，可是我非让你还，你嘴上不说，心里一直在琢磨怎么拾掇我，对吗？”
这时孙赶超等人已经跑到二人身边，一个去拉林跃，一个去拉涂志强。
“老杨，这……”
涂志强喜欢男人？
郑娟险些被涂志强的朋友强|暴？结果涂志强不站老婆站朋友？
水自流是男人？
哗～
这……这里面还有如此劲爆的隐情呢？
后方传来一个人的大声质问，在场工人扭脸一瞧，好嘛，是徐达左来了。
林跃寒声说道：“徐副厂长作为厂领导，什么情况下才会向一个普通工人借工业券呢？还一借就是十张，那可是我一年的票量，很难理解对吗？其实很好理解，因为我撞破了他和食堂厨子虚开票据，偷拿厂里食材的好事，而我最近需要工业券，他就许诺给我十张，让我不要对外人讲，我怕他事后不认账，就让他给我写了个借条。”
赶超和国庆跟他关系不错，自然不会说假话，忙冲厂长点头示意。
话音刚落，那边涂志强把肖国庆推了个趔趄，起脚就往林跃身上踹。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年级在五十多岁，身上穿着一件青色中山装，眼角还有颗泪痣。
“我就知道是你，周秉昆，是不是你挑的事？说，是不是你？”
怎么又牵扯出一个人呢？
“你看他像能说事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