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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么说，是认为咱妈脑溢血责任在我了？”
“行，说吧。”
蔡晓光很头疼，从知道周秉义和周蓉回来，周秉昆要他来光字片时他就头疼，但是这事儿吧，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躲是躲不了的，总得面对问题。
是啊，她那时一颗心思都在冯化成身上，如果知道李素华病了，她是丢下冯化成回吉春呢，还是无视亲妈继续救丈夫呢？这事儿怨不得蔡晓光。
周秉义没话说了，因为这是事实，李素华是因为冯化成的事病倒了，郑娟在家伺候老人两年多，而他们呢，他们啥都没管，这种情况下周秉昆抱怨一下，说几句风凉话怎么了？就算骂她和她丈夫是不孝女，是白眼狼，也得听着应着忍着。
在周秉义和周蓉的认知里，周秉昆是因为考上清华了，不得已才把李素华脑溢血，瘫在床上已经两年多的事情告诉他们，将他们从外面召回来。
这个点儿？
“你来的正好，我大哥问我妈是因为什么突发脑溢血的。”
沉默，是冗长的沉默。
周秉义愈加沉默，因为弟弟做得可圈可点，完全找不到可以诟病的地方。
冯化成说道：“那……那我们可以出钱请保姆。”
冯化成一声不吭，他也看出问题的关键来了，周蓉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考上北大继续深造，证明自己，现如今李素华变成这样，她作为女儿，又是直接导致亲娘发病的祸首，最应该留在家里照顾老人，这么一来，照顾家庭和实现理想就成了一个两难的问题。
脑溢血是急病，多数时候是因为激动引起的，在他看来，十有八九是因为郑娟的事跟周秉昆吵架所致，不然的话老三也不会把这件事一瞒就是两年，今天才告诉他们实情。
林跃冷冷说道：“因为我有资格说，我凭什么不说？”
周蓉都没有心思去送他一送，因为她不傻，知道现在的局面对她有多不利。
“这……这……怎么会这样。”
周蓉起身相迎：“晓光？你怎么来了？”
林跃说道：“如今我接到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再有一个月就要去北京上学了，想着妈总得有人照顾，便给你们发了电报。”
别人家如果子女都考上大学，那肯定是欢天喜地，热闹的不得了。
周蓉又问道：“晓光，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当年你怎么没跟我说？”
除了李素华的原因，还有玥玥，母亲昏迷了两年，期间都是周秉昆和郑娟在照顾，现在也该她这亲妈管一管了。
周秉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过这避重就轻的一句话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蔡晓光说道：“是秉昆不让我告诉你的，当时冯化成那样，你忙着托关系救他出来，万一知道你妈病倒了，你顾哪头？”
“伯母是因为我发病的。”
“咱妈已经昏迷两年多，郑娟照顾了两年多，我去北京读书，留她一个人在这儿？万一中间发生什么意外，那不是又要被你们埋怨？更何况我已经决定要带着她一起去北京了。”
“我只是想知道妈因为什么事突然发病的。”
周蓉整个人都傻了，路上和周秉义说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事儿跟自己没有关系，多半是老三因为郑娟的事惹恼了母亲，造成这么恶劣的后果，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冯化成被抓导致亲妈瘫痪在床。
“什么？”周秉义看向蔡晓光，不知道这事儿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切～”林跃对这货的道歉嗤之以鼻：“对不起有用吗？在火车站被抓起来，还能说你是天降横祸，遭了无妄之灾，后面抛弃妻女北上，只能说明你是个混蛋。有理想好啊，有理想没错，可是你把理想看得比自己的命，比老婆孩子的生活还重要，那还结什么婚，生什么孩子，一个人去追求理想多好？”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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