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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的名字很搭。
周秉义一听这话乐了：“老姚，你说话还是那么风趣。”
“……”
包厢里的对话还在继续，可是周秉义已经听不下去了，因为这太震撼了。
俩人正说着，周秉义忽然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停住脚步，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要说到饭店吃年夜饭，80年代初十分罕见，为了培养人们的消费习惯，林跃让丁霞在饭店门口张贴了告示，凡是春节期间订桌的人，一律打八折。
“老姚，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想到来东北？”
“第一次来就选了我们这儿很有名的饭店。”
这回他算是知道邵敬文为什么年三十还要带着人去给老周家拍全家福了，为啥？为了钱！
“是么，都是卫红选的，也不知道跟招待所那边的服务员聊了些什么，扭脸就要我带她来这里好好搓一顿。”
“10万？”
有些单位已经开始上班，有些还没有，得等到初七初八。
“哎，老邵，我就是说说嘛，你看你，怎么还恼了呢？”
“社长，你说如果当初由咱们杂志社经营这家店多好啊，那员工的福利，在吉春市的事业单位里不是数一数二的啊？说不定上级领导高兴了，你还能再升一级半级的。”
“那确实，南方气候好啊，不像咱东北，九月一过就跟掼冰窖里一样，冬天撒尿都得带根棍子。”
然而周秉义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甚至不在那些饭菜上，姚立松和董卫红在那边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他呢，这一顿饭吃的那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他不想被杂志社的人知道他在偷听，赶紧拉着老姚的手离开，往腊梅厅走去。
“嗨，还不是你嫂子，非说怀念以前插队的地方，要来江辽看看，这一过了年啊，就拉着我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初四呢，到兵团那边转了转，初五就奔你这儿来了。”
这话说到周秉义心坎里了，他还真舍不得离开郝冬梅，毕竟深圳和吉春，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距离太远了。
如果邵敬文不在，他会怀疑杂志社那些人嘴里的周秉昆另有其人，但是现在……
转眼两天过去，时间来到大年初五。
吉膳堂就没闭过馆，一来年景越来越好，人们的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二来国营饭店关门的关门，放假的放假，少了一些竞争，过年这几天的生意尤其火爆，当然，代价是服务员的工资按照三倍计算。
他跟姚立松等人说的是回家，实际上去了光字片，因为这事儿太大了，大到他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周志刚和李素华，然而才停好自行车推开房门走进堂屋，就察觉到里屋的气氛不对劲，李素华默然不语，周志刚气呼呼地坐在正对门口的地方，板着脸说道：“你甭说了，这事儿我不同意。”
“社长，我算了一下，吉膳堂今年给咱们的分红一共是21000块，按照净利润的20％算，吉膳堂这一年赚了足有10万多块。”
“哦。”
可能是有人嫌屋里太呛，把门开了一条缝，视线望过去可以看到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中年男子，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