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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么容易相信人，也就不是林跃了。
一哥很郁闷，摸摸自己的脸，小声嘀咕道：“难道我很丑吗？”
林跃说道：“那我换个说法，我懒得呆在这里看你那张脸，行了吧？”
这个词说得林跃皱起眉头。
“我的身份不是警察吗？”
再往外是麻将馆，完全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嗯，除了钱合一说的小豹，此时此刻她正对他抛媚眼，惹得身边一个为了泡到她已经输光两月补给的男子大为光火。
无数历史证明，黑市这种东西，你越管得紧，它越坚挺，而且不是一般人能够染指的行当。在联府实行配给制的大环境下，钱没有了用处，市场失去了自由度，表面看来很公平，对每个人都是好的，实际情况呢？可能努力上劲的人会说不好，懒散度日的人说很好，好与坏全看屁股。
“那绝对啊，咱可是发小。”
“你去居委会干吗？”钱合一赶紧从沙发上起来，把棒球一丢，快步追上他。
“什么？”
这都半个月了，他还没适应地下城的生活呢。
“去居委会反映问题。”
林跃说道：“证据呢？”
“不是你们，是我们。”钱合一把他的手压下去，黑着脸指指他后脑勺的伤：“医生说能好吗？”
“谜语人滚出哥谭。”
林跃把它固定好，跟在钱一身后下了车。
半个月后。
“居委会。”
钱合一把纸盒夺了回去，一脸嫌弃表情。蚯蚓干还难吃？他想吃什么？红酒？牛排？金枪鱼？他以为他是谁？联府高层吗？就蚯蚓这种东西，普通人也是按比例分配，一周能吃到两三次蚯蚓串就不错了。
他越说林跃越迷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林跃小声嘟哝一句：“谜语人滚出哥谭。”
“脑子伤了，这爱报复人的脾气倒是一点儿没变。”
“当然，你是警察，可这不妨碍你是我们的人啊。”
“你跟我很熟吗？”
不是反抗军，但和反抗军有一些业务往来？
事情发生没多久他们就联系上雇佣兵埋伏在警车回地下城的隧道里，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HZ地下城的警务系统里不只他一个伙伴，还有其他人。
“或者说，你是在做给HZ地下城的伙伴看，毕竟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万一他们撂挑子不干，或者关键时刻把你们卖了，那乐子就大了。”
“哎，别走啊，你干嘛去？”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跃已经离开房间，走到外面。
“那你就养着吧，没准儿伤好了，这些问题不用问我你也能知道答案。”
林跃接过来一瞧，吆喝，六必居的蚯蚓干：“小豹是谁？”
电影里刘启用了几个从卡车上薅来的燃料罐换到钱合一手里的防护服，这才有机会来到地表世界，当时刘启跟韩朵朵说两件衣服不干净。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想这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这么说吧，我们搞黑市的并不在乎客户是谁，来自哪里，只要守信用，付得起足够代价，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和气才能生财，对不对？”
钱合一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把手里的棒球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
“吃东西可以平复情绪，小豹说的。”
然后，前面闹离婚的两个人和调解员的争论打断他的胡思乱想，抬头一瞧到地儿了。
“什么？”
“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把人往好处想呢？”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的组织架构是什么，你上面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