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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芷陶没有想到他会把话题拉到自己头上，更没想到话说得这么暧昧，脸顿时就红了，不过因为在外面冻了很长时间，变化看起来并不明显。
听完这番话，黄芷陶稍作思考，明白了。
一声呵斥打断两人的对话，黄芷陶回头一瞧，发现是李萌阴着脸走过来，看看林跃，又看看班主任，只能抿抿嘴，说声“我先走了”，扭头一甩长发，带着洗发水的清香朝教室跑去。
已经是12月下旬，日间最低气温接近0度，她在外面冻了足足十几分钟，脸蛋都红了，嘴唇有些白，看着挺可怜的。
眼见她无法理解，林跃只能用更容易理解的例证来说明。
“是这样啊。”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乔英子好，如果你真得为她着想，就应该跟她保持距离。”
“我……是……是有点……”
“林跃，你站住，我有话要对你讲。”
“合作关系？”
“有这个想法。”
听完林跃的第二句话，她直接懵了。
“……”
“三十多了还没谈过恋爱，说别人灭绝师太，对得起你？”
“上次我听你说……说因为她在北电，所以你也考北电。”
他不咸不淡地道。
“啥事？”
“你为什么这样问？”
有合作关系需要亲嘴儿的？
“我……这……”
“高三了，复习的时间都不够用，还谈恋爱？你知不知道这是在害她？”
回答完毕她才意识到这不是重点，今天来找他是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黄芷陶继续提出问题：“你真要考北电？”
黄芷陶被他问住了，说是的话，她可以很体面地抽身，然而又不愿意撒谎，她很想说我喜欢你，就像对季杨杨表白时那样，但……今时不同往日，有诸般顾虑。
要知道上一次找林跃单独谈话，还是他把季杨杨揍了后她去兴师问罪，当时碰了一个硬钉子，他对她的态度很差，今天突然软化到关心她了，感觉很意外，更有些……受宠若惊？她不知道该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总之像喝了一杯温水，外面冷，心里暖。
灭绝师太。
“你自己要当灭绝师太没有问题，别拉上班里的学生。”
“对啊。”林跃说道：“她认为以我现在的水平，艺考对我来讲有不小的难度，便自告奋勇帮我补习功课，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说吧，我们假装情侣就是各取所需，我呢，想要报复宋茜，她呢，想获得参加南大冬令营的资格。”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不然为什么那么在意我的情感状态。”
“然后呢？”
得到肯定答复，黄芷陶的手紧握成拳：“既然你在跟英子谈恋爱，为什么还要去招惹王一迪？她顶着父母的压力跟你在一起，你不觉得脚踏两只船很过分吗？”
是，乔英子确有说过，而且这件事困扰她很长时间了，尽管因为种种原因，闺蜜二人最近有些疏远，但是黄芷陶能够看出，不能参加南大冬令营的遗憾比父母在心理讲座会场丢人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还要严重。
黄芷陶表面说着道歉话，但是心里高兴极了，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连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林磊儿什么时候成了大嘴巴。”林跃小声腹诽一句：“没错，我亲了她。”
“那不这么做，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让她参加南大冬令营吗？”
“黄芷陶，上课铃声都响了你不赶紧回教室上课，还在楼道里呆着干什么？”
黄芷陶说道：“你这也……太坏了。”
“你和乔英子的事我听说了。”
黄芷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林同学却是一步到位，给她逼到了死胡同。
“而且我跟乔英子是合作关系，并不是男女朋友。”
李萌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恨。
眼见他没有否认，她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那小梦呢？你在心理讲座会场明明……明明……”
“我看樊老师在跟你说话，就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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