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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才符合他的身份。
“逗你玩儿的，瞧你这小模样。”林跃呵呵一笑，冲她眨眨眼，去摆弄手机了。
回到柳青的问题上来，他这儿一煽乎，苏明玉用苦肉计跟张副总、孙副总斗，鎏金那边坐收渔利，甭管众诚集团这场内耗之战谁赢了，他都是鎏金的大功臣。倘若苏明玉赢了，蒙志远后面给他的待遇够好，他有可能在众诚继续呆下去，倘若待遇不够好，又或者苏明玉输了，再或者鎏金的发展势头超越众诚，接下来自然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了。
“来了。”
同事们议论纷纷，看林跃的眼神有点怪，既惊讶于他连肖总都不尊敬，又带点幸灾乐祸的心思，想着他会不会在以后的工作中被穿小鞋。
“沈老板，搞这么大啊？看得出来，这两年混得不错。”
“老聂，你说这理财真能赚钱吗？”
“老苏啊，你打算投多少？”
“那我怎么总看电视上说国外某某买金融产品暴雷，持有者连房子都给拍卖了呢。”
林跃一直在观察周小玲的表情和沈军的反应，看电视剧的时候他就有一个疑问，如果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周小玲为什么会拉同事过来参观，首选对象不应该是亲朋好友吗？难不成就因为饭局上一句“周姐，以后有赚钱的门路也带带我们”她就把自己当成财神爷了？
“一……一百万吧。”
而他最喜欢打脸和揭短了。
数日后。
“明玉，老蒙都这么对你了，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拼积木呢？别怪我说话难听哈，你在老蒙那里已经失宠了。”
“咳……肖总，小苏请假条是我批的，他家里出了点事，心情不好，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错，不错，现成的设备，现成的管理人员，现成的模式……”
“疯了，你真是疯了。”
其实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美国之行让他有了危机感，大儿媳妇不愿意养他，大儿子失业在家，男人没有收入在家庭里就没话语权，虽然苏明玉答应暂时养他，但是总感觉住的不痛快，像蹲监狱一样，尤其是从美国回来后，保姆像是看犯人一样，每隔一小时就打电话问他在那儿，比方说回答听评弹，人家还要问一句我怎么没有听到唱腔，总之超级不自在，迫切地想要搬出去住，这些钱搞投资，按照理财师的说法，一年就能收入45万，寻思如果大儿子始终不来接他，等手里钱再多一点，就把老宅卖了，去外面买套房子，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日子，也算一个保障。
苏明玉：“……”
“那应该怎么做？”苏明玉抬头瞄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下巴枕着手背直视搭好一半的小房子：“现在蒙总在外地，监理机制又是董事会通过的决议，我能怎么办？”
皱眉思考几秒，她自以为找到了答案：“小苏啊，我听说你离婚了？别难过，等过段日子姐帮你说媒，再找一个比朱丽更好的。”
“周经理，今天来的这么早？”
“哦，这是我的同事，一起过来参观参观。”
“所以我就想啊，你看咱们这天天听评弹，下馆子，洗桑拿，平时我再去买点彩票，那点退休金还真不够，就这一百万，咱们买个最保险的，一天差不多也有一百块吧？再加上退休金，以后除了洗桑拿，咱还能叫俩小妹捏捏脚，有这个，总好过伸手找子女要，你说是不是？”
林跃一边往单位走，一边小声嘀咕着。
肖申全瞪了他一眼，没有回话，只是对周小玲点点头，朝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苏明玉被说动了，因为蒙志远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过分，当然，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正常，毕竟鎏金要挖她是事实，柳青也确实跟凤江的艾米传闹过绯闻，就算蒙志远仍然把他看做自己人，心底也难免生出芥蒂。
聂来金还能说什么，伸出大拇指：“厉害，你女儿真厉害。”
他带着几人走进一个放满设备的车间：“这设备啊，已经定下了，就是资金呢，还在周转，暂时到不了位，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兴趣入伙儿。”
甭管苏明成是因为还债压力选择走捷径，还是轻信了上司的话，搞周小玲和肖申全这种企业管理人员他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
“为什么不能？”林跃说道：“都是两个鼻孔一张嘴，当你光脚到极点，就不怕穿鞋的，一刀子进去，他失去的是几十年舒舒服服的日子和全家人的生计，你失去的是几十年辛苦恣睢的生活，哪个赚？哪个亏？这账很容易算明白吧。”
柳青说道：“再不这么做众诚就要垮了，难不成你想看着它就这么玩完？”
“要我说，事已至此，咱们不如给他来个破釜沉舟。”柳青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破釜沉舟？怎么个破釜沉舟法？”
“你先回工位平复一下情绪，待会儿我带你出去见个人。”
“还是那句话，你不理财，财不理你，你只要不盲目追高，稳扎稳打着来，挣钱是肯定的。”
周小玲赶紧在一边说好话。
“啊？”
“小苏，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喊你都没听到。”
周小玲以为他是破罐子破摔，在阵痛期还没出来，一来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二来免得把人说烦了被怼回来，搞得双方都难看。
林跃闻言惊醒，偏头一瞧，才发现他名义上的领导周经理，也是电视剧里带着苏明成赚钱被坑的周姐由通往洗手间的走廊走过来。
“儿子给的，不行吗？”
“好，就这么办。”
苏州北郊。
女同事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歪理来，脸都吓白了：“你……你……你……”
周小玲在车间里转了转，跟几名同事说道：“怎么样？不错吧。”
“那是国外，国外有金融危机，咱国有吗？你要相信政府的宏观调控手段。”
看来这件事的后面有故事啊……
“呵呵。”林跃不置可否。
聂来金试着劝了，可是没有用，好面子的苏大强一心要做个逍遥神仙，哪里听得进去逆耳忠言。
肖申全点头应着，扭脸看到林跃没有反应，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脸色一板：“苏明成，这几天没来干什么去了？”
“知道，知道，就是在大集团当高管那个，你说过。”
“哦。”苏大强恍然大悟。
他对这个周小玲印象不怎么好，因为这个女人做事太绝，电视剧里如果不是为了强行大团圆的结局，给苏明玉一个装叉的机会，周小玲差不多将苏明成逼上绝路。
你要说苏明玉是管理人员，人设还好，做销售？就拿她讨好孙副总签字的一幕可以看出，那僵尸一样的假笑，那尬到让人能抠出三室一厅的撒娇，别说经验丰富的销售不会这么拙劣地讨好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哪怕是一个职场菜鸟，也知道这种行为有多幼稚，毫不客气地讲，这就是在侮辱观众的智商。
“什么？一百万？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狠不下心？”
林跃淡淡地道：“可以。”
老聂笑道：“没错，老苏，你算是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