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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吐槽一句，打死方向盘，围着石天冬转了个圈儿，沿着来时的路驶向南方。
石天冬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地上一丢，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杀意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扬起手来就打。
咔嚓。
当他透过车窗看到副驾驶上的人脸，怒气腾地上头，肉眼可见的红在面庞蔓延。
“苏明玉有你这种兄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当床上的中年男人和苏明玉全身赤|裸出现在镜头下，石天冬炸了，不知道是现实太过残酷，还是被脚后跟的小石子绊了一下，噗通，整个人坐倒在地，呆呆地看着手机，眼眉不时跳几下，嘴角一抽一抽的。
“明玉……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跃笑笑，没有解释，他对石天冬的做法，就是小说里苏明玉对苏明成的做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换句话说，这是把他踹翻在地又往脸上踏下一只脚。
看守所外。
嘎嘎嘎～嘭～
话说到这份上，柳青已经再无侥幸心理，放在办公桌下的手不断地扣着漆皮，脸上一片死灰。
“疼爱”两字的鼻音很重，嘲讽的意味很浓。
滴滴～
艾米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摇摇头：“他会去找苏明玉吗？”
石天冬往主驾驶上坐的女人看了一眼。
林跃指的是她刚才的无礼行为。
石天冬不回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苏明成言中了他的心思。
房门打开，助理韩萌萌带着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人走进来。
他看了一眼工业园区所在的方向，拎起塑料袋准备离开看守所门前广场。
他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指纹解锁屏幕，朝相册里一段视频轻轻一点。
“我叫你放手，除非你还想被里面的人好好‘疼爱’一段时间。”
晃动的镜头那边，几个光头男性正将一个穿着裤衩的男人按在地上，从侧脸来看，正是食荤者……不，原食荤者餐厅的石老板。
SUV的副驾驶打开，林跃由车里走出来。
“柳副总，他们说找你有事。”
“应该会吧？你说我要不要把石天冬在里面被‘礼遇’的视频发给她，让那两个人互相舔舐伤口？”
疯子？
两天后。
“呵呵，就这种女人还有人舔，你可真是贱狗一条。”事到如今林跃还不忘在他伤口撒盐：“我吧，将你提前出狱的消息告诉了她，可是你看，她过来接你了吗？没有，更不会跟你解释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女强人范儿？果然，舔狗是这个世界最不可理喻的生物。”
“第一，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张脸和口音；第二，我还说过，我跟你是前世的仇人；第三，苏明玉说过，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既然你选择帮她报仇，过去找我打架，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林跃握住他捏着衣领的手，淡淡地道：“放开”，完了指指车载摄像头，意思很明显，录着像呢。
“……”
提早获得自由，看起来确实是一件对石天冬有益的事情，然而真实情况却是他的父母没法过来接他出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外面的世界，内心的情绪高兴少一点，沮丧和茫然多一些。
“很失望……不，很绝望是吗？她没有用在亲妈墓前忏悔来换取你的自由，你认为她是性格过于刚烈，宁愿掉落悬崖，也不低头，就像那句忽悠了多少女人的话，别低头，王冠会掉，别流泪，坏人会笑，而这，正是她吸引你的地方，所以心里有怨气是肯定的，不过你控制不住对她的爱慕，今天走出监狱大门的一刻，你最先想到的不是父母，不是朋友，是这个跟你暧昧的女人，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