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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玉没有去送他们，两手插|进头发里，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消化苏明成和苏大强说的那些话，还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忧心惆怅。
房门开启。
滴答，滴答……
“爸，你能不能醒醒？能不能消停一点？”
他还想替苏大强和赵美兰找补，吴菲在下面踩了他的脚一下，再用威胁的目光一瞪，苏明哲不说话了。
“这……明成……”
嗖～啪～
原本小咪坐在姑姑身边嗑雪米饼，看到她的侧脸吓得一头扎进吴菲怀里。
新春快乐？
好嘛，又开始打岔了。
房门关上。
“明成，你能不能不要说了。”苏明哲十分抓狂，因为发生在父母身上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他一个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接受。
有句老话说的好，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苏明哲感觉苏大强特别可怜，如果老二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苏大强不只戴了一顶绿帽子，最少三顶——他的父亲一顶，老二的父亲一顶，那个赵美兰要投奔的上海来的男医生一顶。
这个年过的……想来想去，他觉得只有“惊悚”这个词能够形容。
苏明哲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明哲不说话。
可是尽管如此，尽管上面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是不妨碍大家在脑海描绘出事情的轮廓——苏明成说的没错，他和苏明哲不是苏大强的儿子。
苏大强把手里的螃蟹腿一丢，站起来就往卧室走。
吴菲推推失魂落魄的苏明哲，抱着小咪离开沙发：“小咪困了，我们走吧。”
而且苏明成在除夕夜甩出这种耸人听闻的结论是什么意思，不想承担赡养苏大强的责任吗？
她又使劲推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缓缓起身，视线扫过被苏明玉吓住的叫了快四十年的那个爹，跟在吴菲身后往外面走去。
“苏明成！你不愿意赡养父母直说，撒这样的谎有意思吗？”苏明玉不能，也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如果苏明成和苏明哲不是苏大强的儿子，只有她一个是苏大强的子女，那她这些年来在家里受到的冷遇不是更没处说理去了吗？
“爸！”
“也是，这么多年来你就像一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认为看不见敌人，也就没有危险了。”
再加上苏明玉和蒙志远不纯洁的师徒关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扭头看向苏大强。
“……”
吴菲搂着小咪，呆呆地看着苏家四人，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她究竟嫁到了一个怎样家庭啊，这也太乱了，不过……转念一想她跟苏明成做过的事情，还有自己跟苏明哲的将来，苏明哲和苏明成的关系，也就五十步笑百步吧。
一个巨大的烟花在窗外爆开，短暂地点亮夜空。
苏明成就这么走了。
“……”
苏大强：“……”
林跃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所以苏大强不敢回老宅，不让在房间里放赵美兰的照片，搬新家后过去的东西一概不留。别人无法理解一个父亲把二儿子弄得倾家荡产夫妻离异还要不断作妖，让大儿子也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而且在儿女与保姆之间，他宁愿选择后者也不愿意亲近前者，现在你知道了原因了吧，没错，你跟我不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仇人。”
其实他也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肯定要拿出来掰扯掰扯，理清个人责任的，至于苏大强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赵美兰又干了多少错事，逃避问题并不能改变事实。
“……”
林跃反应很快，起身拦住苏大强：“别装疯，也别想走，这么关键的问题，你不交代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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