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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林跃停住脚步，回头反问。
“嘴馋了吧。”
林跃没有多做停留，拉着平板车进了大院，一股血腥味扑面而至，南边角落还能看到黑紫色的斑块，想来旁边的屋子就是用来屠宰、加工生猪的作坊。
邱英杰跟谢县长汇报国营纺织厂来电询问能不能卖布头的时候，谢县长就在为国营肉联厂不许佛堂镇农民卖金华火腿的事大发雷霆。
“我能问问原因吗？记得半个月前你们镇上的人还去我们那儿收生猪呢。”
李金泽心里直呼好家伙，眼前这头野猪足有300多斤，他是怎么弄死的？
“……”
“你哪儿的？”
林跃没有在意街头组队纳鞋底的中年女人们的议论和小孩子的追逐，拉着平板车来到生猪收购点，果然看到清瘦男子口中的告示。
“不收了？为什么？”
“对，发现它的时候就这样了”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历？
天蒙蒙亮。
“没错，你顺着这条路走到底，然后往右拐，东边有个影壁，路南挂着招牌的大院就是。”
“你打的？”
“……”
“你看我像是斗得过野猪的人吗？”
李金泽又问：“这头野猪真不是你杀的？”
“大人应该在后面吧。”
“我陈家村的。”
瞧那体型足有三四百斤，这要撞到人的身上，一下能去半条命。
轱辘，轱辘……
“没错，我有办法。”
“这么大一头野猪，乖乖，得卖多少钱啊。”
捡的？
俩人离开生猪收购点，朝着北面的大胡同走去。
林跃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谎话：“转运野猪的时候崴了脚，在山下等我呢。”
林跃说道：“我在山里捡的，发现它的时候已经死了。”
认真地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野猪拉过去碰碰运气，这可不是寻常家猪，属于难得的山间野味，万一商家看到后改变主意呢。
“不是，跟我叔叔在山里捡的。”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拖着平板车的少年看面相也就十五六岁。
这时李金泽偏头打量平板车一眼，表情变了。
佛堂镇通往田地的道路上随处可见扛着锄头和镰刀的农民，种稻谷的到了收获的季节，准备种小麦的也开始灭茬整地，有勤快的老农已经挑着成筐的肥料往地里运，晨风吹过带起一股臭味，熏得路人纷纷避让，小孩子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我想……我有办法帮你们解决这个难题。”
“卖猪？你没看门口贴的告示吗？最近一段时间不收生猪了。”
李金泽愣了一下，因为林跃就是个少年，他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还以为是来屠宰场找人的。
“你问收生猪的事，是不是打算把这头野猪卖掉？”
林跃面露不耐，打断他的发言：“我猜平时一定没几个人愿意跟你聊天吧，说重点。”
“哎，你等等。”
“好的，多谢告知。”
林跃从山脚下的村子里偷了一辆平板车，不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把野猪拉到镇上卖掉吗？现在清瘦男子告诉他商家不收生猪了，那不是白费力气了？
这没啥好隐瞒的，林跃点点头：“没错。”
这次李金泽听清楚了，但是他不信啊，厂长副厂长一堆人都想不出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搞定国营肉联厂？
一个围着防水围裙足蹬胶鞋的男子走出来。
他以为少年拉来的就是普通人家养的家猪，没想到不是。
“大叔，我问一下。”这时林跃拦住一名清瘦男子：“佛堂镇是不是有生猪收购点？”
“得了吧，你哪次进山不是弄一身伤回来，值钱的东西没找到，还搭上一笔医药费。”
李金泽尴尬一笑，带着油光的手搔搔头皮：“佛堂镇的火腿是整个义乌包括东阳卖的最好的，但是这两天县里下文件了，说市里的国营厂不允许我们再用金华火腿的名号销售火腿，所以今年的计划全打乱了，厂长正为这事儿伤脑筋，保险起见，也让收购点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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