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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介意你借地儿宣传的，毕竟这是一门双赢的买卖。”
林跃从外面走进办公室，瞄了一眼房间陈设。
不过也能从这一点看出他对自家产品的质量有多自信。
金厂长：“……”
金厂长被噎了个半死，一脸讪色，吭哧半天才道：“那国营肉联厂的人不服找事怎么办？”
“胡闹！”不等他把话说完，金厂长便将其打断，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解决肉制品厂的问题？李金泽把他当白痴糊弄呢？
“他们可以拿权力压你，你们就不能胡搅蛮缠吗？”
“这不是在玩儿文字游戏吗？”
“相信我，最多一两年，国家就会开放商标注册，只要你们抢在国营肉联厂那些思想陈旧的领导面前抢注金华火腿商标，到时候你也可以拿规则整他们，又或者把他们挤倒吞并……”
“报纸上还说亩产万斤呢，你亩产万斤一个给我看看。”
“这……行吗？”
金厂长都听呆了，这些话是一个少年能够想到的？跟他的脑袋瓜一比，自己一把年纪岂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金厂长也不是孤陋寡闻的人，知道商标对于产品意味着什么，不过他从没想过佛堂镇的肉制品加工厂能够用得上商标这种东西，更没幻想过一家乡镇企业能把市里的国营肉联厂吞并。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广告词啊。”
李金泽在木门的玻璃窗敲了敲。
“你是谁家的孩子？”
林跃一点不见外，拉过办公桌旁边的椅子，跟金厂长面对面坐下：“我听李金泽说，市里的肉联厂不让你们用金华火腿这个名号，以致肉制品厂陷入了经营危机对吗？”
“我忙着呢，该干嘛干嘛去。”
金厂长被这个动作唬住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刚要发作，那边已经写完收工，把信笺纸给他递了过来。
“他不让你们用金华火腿的招牌，你们不用不就是了。”
得，这老金还是个实诚人。
“这个问题无助于咱们的谈话。”
眼见林跃不走，金厂长倒是很欣赏他的胆色，要知道镇子上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就没有不怕自己的。
李金泽正要劝金厂长别急，好好听听这个少年的话，不想林跃冲他摆摆手，将人推出去，又把门关上。
林跃说道：“你去印刷一些能粘在火腿上的贴纸，把它们贴到你们的产品上。”
金厂长的激动心情稍稍平复，摸着信笺纸说道：“可是我们厂生产的火腿只在附近县镇销售，要说金华第一，是不是有点过了。”
林跃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说时代局限了人的思维，二三十年后的营销手段，任何一种拿到80年代都能当起“超前”这个形容词。
“广告……词？”
“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金厂长觉得自己倒像是一个外人，对面坐的少年才是肉制品加工厂的厂长。
金厂长眯着眼睛默读一遍。
“厂长，我不是来支钱的，是有人要找你，他说能解决咱们厂现在的问题。”
所以金厂长说佛堂镇肉制品厂生产的金华火腿比市里国营肉联厂生产的金华火腿好吃，他是认可的。
办公桌后面的人抬起头来，看到是他过来，表情有些冷淡。
他又摇摇头。
“你没骑过，你怎么知道它好？”林跃并不意外金厂长的回答，80年代三大自行车品牌，凤凰、飞鸽、永久，其中凤凰和永久都是上海的牌子，飞鸽是天津的，义乌地处江南，所以凤凰、永久常见，飞鸽的市场占有量很小。
“那你骑过吗？”
他越说越激动，飞沫都喷到了办公桌上了，有点影响他身为厂长的威严。
“不服就跟他们干啊。”林跃说道：“你对自家产的火腿这么有信心，还怕跟国营肉联厂的火腿比质量吗？而且你不觉得，他们真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们过不去，不正说明你们的存在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