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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墙角，这些各自为政，国营企业的毛病它们都有的县级啤酒厂，你觉得它们能撑多久？”林跃走过去，把一份文件递到金利面前。
在陈家村的希望陈江河还想着倒买倒卖发财，被赞誉敢想敢干脑子活的时候，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想着自己开厂了。
“你……你……兄弟，都是道上混的兄弟，拿了钱走人就好，没必要下这么狠手。”
林跃拔出贯穿第二名男子左手的【白水晶】，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又对准另一只手刺下。
一声闷哼过后。
金利给他问住了。
“她不会是……真的跑了吧？”
“让开，叫你让开，听见没有？”
哼……
80年代初的体制内新人一个月30块钱，三四十年后是多少钱？那80年代初的一万块钱呢？就按一百倍的比值算，一百万建个小型啤酒厂应该没问题吧，而他手里的钱加起来，差不多有1.6倍个一百万吧。
前面被废手臂的男子看看疼得浑身抽搐，血染地板的同伴，又看看把钱搜走的蒙面人，用虚弱中带着惊恐的语气说道：“你……你是谁？”
咯吱一声脆响。
“没错，双乌肉制品厂的性质是集体企业……”
“过分了啊。”
“你一直帮我们不会是为了这一天吧？”
而且这根本不是黑吃黑好么，他只是拿回陈家村村民的集资款，然后揣进自己兜里，大家还得说他是个好人，感激他的付出——跟电视剧里差不多，骆大力偷走骆玉珠的钱后，到赌场赌博，被人设计输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他来到《鸡毛飞上天》的世界，当然得把钱追回来。
没人敢埋怨林跃，因为那天的事情太打脸了。
“你的意思是？”
“这两年的发展你也看到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是越来越高，以前肉食、酒水只有在过节和聚餐的时候才舍得喝，还得是市里有正式单位的职工，在农村地区这都是奢侈品，现在呢？就说佛堂镇农户的生活水平，是不是一年一个样？再问你一个问题，是农村人口多还是城市人口多？当农村人口的消费能力起来后，你觉得酒水的市场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不是说好卖给养鸡场吗？”
“好，好一个合作共赢。”金利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谁要是把你当成一个孩子，绝对会吃大亏，不过我很好奇，你哪儿来的钱建啤酒厂？”
“没有，已经好几天没看到骆玉珠了。”
林跃端起杯子闻了闻香气，又喝了一小口：“香气优雅，桂花味挺浓的，不过有一些苦涩，应该是采摘过早，茶叶太嫩。”
两个男子疼得抖成了筛子。
说完这句话，男子在林跃的注视下拿起匕首放在右手小拇指，闭上眼睛一按。
“啊……啊……第一个，选第一个。”
血液很不规律地洒在地上，男子握着失去知觉的右手手腕，脸色苍白，整个人疼得哆嗦。
说他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现在谁敢说这话，村民能把嚼舌根的家伙头给打破。
“富阳、桐庐、诸暨、东阳，也包括我们义乌的农民，都有大面积种植大麦的传统，而建德西边就是水质极佳的千岛湖，你觉得在那里建一个啤酒厂怎么样？”
林跃乐了，道上混的兄弟？要说黄赌毒，除了对开场子的那些人他有几分好感，只要是女方愿意，就不会多管闲事外，贩D的和开赌场的，他什么时候手下留情过？
说实话，金利看不懂文件上的那些数字，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佛堂镇人，对于这几年农村的变化，那真是看在眼里，乐在心上，所以说不心动是假的。
又是一道惊天动地的惨嚎。
如今看到村里的年轻人羡慕骆玉珠的袜子，又跑到诸暨帮大家探路。
金利一脸错愕，要知道买大麦的钱可是双乌肉制品厂出的，他居然想空手套白狼？
“猜不出来。”金利想不明白，从他认识少年才过去半年多，陈玉莲缝地毯是挣不了多少钱的，哪怕把活儿包给别人干，一个月赚一二百块顶天了，李金泽说林跃开了一家修车铺，那能赚几个钱？再加上六头野猪的钱，满打满算也就大几千吧，建啤酒厂是不够的。
“这个教训应该能记一辈子吧。”
林跃冲他眨眨眼：“你猜。”
事实证明，找遍整个陈家村，就没一个像他一样的好人，关键他还是个孩子。
林跃说道：“是，金华的啤酒厂很多，可是对比市里的肉联厂，他们的影响力和竞争力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