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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小间谍。”
邱岩愣了一下便很快恢复过来，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可以捕捉到微笑下面隐藏的一丝不自然。
便在这时，一阵机车引擎的突突声由拐角传来，迅速接近她所在的位置。
或许是因为走神，对肢体的控制力降低，再加上身子比较虚，脚下一软，整个人朝右方倾倒。
林跃解释道：“如果她没有耍小聪明录下我的话，就不会把它拿给你妈，如果我猜得没错，昨天你妈过来是逼你表态，以后不能再跟我见面对吗？还有董事会反对进军欧洲市场的人，如果我是他们，也一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跟玉珠集团打价格战的事提出异议。”
10。
十五分钟后。
“征服女强人的成功感，还是很不错的。”
杨雪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林跃！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讨厌！”
“非得我帮你穿吗？”
“又想追求幸福生活，又不愿意违逆父母。那要你说，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父亲逼她立誓不嫁林跃，母亲又要她从今往后远离这个人，以杨氏集团为重。那她呢？她就不重要了？父母二人谁在意过她的想法？谁理解过她的痛苦？有工作没生活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唯一能让她觉得放松和期待的事就是去义乌考察。
引擎熄火，莱昂把头盔挂好，从机车上下来。
义乌小商品城北区，商会会长办公室
“唉！”
当然，这里的咬，惊吓意义大于疼痛。
“嗯，我心里有数，谢谢会长。”
“邱岩。”
“年前我真不该带她去机场接你。”
她的肩膀往下盖着那件红色睡袍，再往后是露出半个膝盖的一截小腿，朝里的一面贴着薄薄一层汗液。
林跃没有更进一步，又放她一马，重新坐回沙发。
没有这声带着异域音调的呼唤，她也知道是莱昂来了。
“唔……”
林跃猜的没错，她妈昨天到公司就是来下最终通牒的，勒令她以后不许跟林跃和双乌集团有来往。
“说了什么嘛……”
“你怎么来了？还没回西班牙吗？”
“那……胡叔叔？”
“我什么我？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都摸了，怎么？还害羞啊？”
杨雪把抱枕丢到他的背上。
“……”
杨雪把地上的睡袍捡起来穿好，这才白了他的侧脸一眼，倚着沙发靠背说道：“是薇薇叫你来的？”
“这是你要的10月份的客流量分析报告，哦，还有这个，这个是近五年来小商品城出货量靠前的货品的统计表，可能有不少水分，你也知道，很多商户不愿意提供这方面的信息给商会。”
“我想你还是保有一分理智的，像你这种出身，父亲的权威必然高出母亲许多，你能心一横，把母亲的话抛在脑后，杨天赐那边嘛……反正你又没嫁给我，只是跟我睡了，也不算违背承诺对不对？这种明明心生逆反，想要不顾忌他们，实际去做的时候又给自己留后路的行为，还真挺有意思。”
“我想到一个很好的可以报复你爸的点子，要不要听一听？”
“你……我不行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就像她在电视剧里对自己的评价一样，说话做事看似女强人，本质上还是一个跟她妈有几分像的小女人，用十几年后的流行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傲娇”了。
杨雪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一红，表情微变，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慢吞吞去换衣服。
林跃拿手一挡，握住她的手腕，再次把人扑倒。
……
前两天他们见过一面，莱昂跟她讲了自己在西班牙面临的困难，邱岩非常好心地给他讲了一个诸葛亮唱空城计的故事，意思是画大饼，用交换市场来稳住他的合作伙伴，莱昂觉得这是一步妙棋，决定采纳她的意见，并尽快赶回西班牙，算算时间的话，这都三天了，居然还没有走。
她礼貌地笑了笑，把手头的文件整理好，放进包里。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先回去了。”
得，女人的脑回路，以他活了数百个年头，妻妾儿女成群的人，很多时候也是理解不了的。
“睚眦必报嘛，当然是报复回来了，十倍。”
往前数40年，杨家的成分不好，为了能够安稳地生活下去，杨天赐娶了一个贫农的女儿，结婚多年后生下杨雪，当妈的不曾好好上学，也就是认字的水平，后来大环境变了，杨天赐的生意越做越大，她因为啥也不懂，便一直呆在家里，从未插手集团事务，连杨雪继承家业不久面临董事会老人的抵制，都没有出山话事，道理很简单，老太太比杨雪还缺乏威望，来到公司也没人听她的。
12。
杨雪低下头，不说话了。
“邱岩，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田薇薇说杨雪一天多没正经吃东西了，眼下就喝了一瓶红酒几片水果，又被他折腾了半个小时，虚弱很正常，不虚弱反而不正常了。
“呵呵。”
“没错。”
她确实在逞能，也确实挺气愤的，因为她看出来了，这家伙分明在以取笑她为乐。
说完，在杨雪发呆之际偏过脸去亲了她一口。
半个小时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林跃说道：“我很怀疑，你刚才是不是装醉。”
杨雪抽了一下没有抽出来，只能无奈放弃，用带着三分虚弱的声音说道：“你想怎样？”
杨雪摸了摸后颈，发现还湿着，钻进睡衣的风也因为汗水未干的关系格外凉：“我……先去洗个澡。”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试探着把身子偏了偏，头不倚靠背了，倚在林跃的肩膀上：“有时候真想跟她换一换。”
林跃没有给她选择拒绝的时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杨雪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