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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这话听着谦虚，但是总有种得意和炫耀的感觉。
漂亮的书记员稍作沉吟，又走到主席台，和三名法官小声讨论几句，最后审判长点点头，她才走到林跃身边，接过那部手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苍老的男声：“那如果他找到人证呢？你也知道，你阿婆每天接触那么多人，没准儿就有人愿意出庭指证呢。”
他可不是那种没脸没皮，可以无视大众看法的人。
“阿……”
大家都给冯晓琴矛盾的行为搞懵了。
顾昕疾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史老板，给我讲讲你的相亲对象的情况呗。”
少时，观众席上的人也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由后门撤离审判庭。
“谁让你把录音发给孙琦的？”
少数几个懂法的连连点头，刚才他们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但是搞不懂法庭为什么采纳这段录音。
就在顾昕为自己找到这个关键问题激动暗爽之际，书记员给出了解释：“经法庭认证，这段录音属于电话录音，由冯晓琴主动拨出，不属于非法获得范畴。”
她在跟张定国商量对策的时候给顾磊打电话，任其将对话录下来？
冯晓琴的突然反水让两口子不知所措，搞到最后，这个给他们出谋划策的家伙成了最大的内鬼，那这官司还怎么打？怎么打都是输，干脆躺平吧。
“阿伯……”
林跃一面说，一面拿出车钥匙，按下开锁键，对面宝马车前灯闪了两下，折叠后视镜缓缓展开。
冯晓琴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对着猴精儿的洗脚城老板来来回回打量好几遍。
“这话说的绝对了，还是有很多好女孩儿的。”
张定国看了冯晓琴一眼，拉着老婆子的手匆匆离开。
等把顾家的钱搞到手，房子买了，接父母和弟弟住进来，老家的宅子该怎么处理，看情况再说了——老家有房子，大年就有后路，这样她的日子才过得踏实，就算以后爆出钱是从展翔那里拿的，也可以说把老家的房子抵押给展翔了嘛。
他这么一讲，冯晓琴算是听明白了。
“晓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史志伟干笑两声：“我怎么知道张老太诽谤顾磊的事有你一份，如果事先知道真相，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顾磊，你以为这样孙琦就会正眼看你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么条件？她什么条件？”
她本人也一脸茫然，打电话？她哪有给顾磊打过电话。
“她是不是对你很失望？也包括你的父母？‘我顾昕对不起谁也不会对不起孙琦？’呵，不懂感恩为何物的父母能教出像样的儿子？反正我是不信。”
机关事业单位的人最要面子了，顾昕很清楚自己没他壮实，真打起来铁定吃亏，只能恨恨地松开手。
这是……冯晓琴和张定国夫妇的对话？
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
旁听席上又起议论，跟之前不一样，审判长并没有要求大家肃静，或许是这个转折太让人意外，也可能是故意留给大家思考消化的时间。
“展翔这个王八蛋，帮你介绍对象很热心，早前答应借我一百万，回头又说看上一套房子，钱上紧张，借不了了，最近还一直躲着我，别让我看见他……”
至于为了顾家的名声着想，帮他快刀斩乱麻什么的，这种说辞鬼才相信。
“行，我不插手你跟孙琦的事，我插手你跟葛玥的事，行了吧？”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我明天就去找老韩，让他给我开一份诊断报告，晓琴啊，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冯晓琴还想进一步解释，后面张老太忽然拍拍口袋，老脸变色：“定国，我的药呢？我要吃药，医生说不按时吃药，孩子会保不住的。”
外面的人都散了，冯晓琴等了好一阵子才看到张定国夫妇从法院出来。
张定国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
“你！”
与此同时，林跃在停车场碰到了顾昕。
现在收租男突然反悔，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一句话压下所有人的声音。
林跃拿出手机，走到书记员身边说了几句话。
这事儿搞得顾士宏生了一天的闷气，老太太也很不高兴，讲这一定是苏望娣的主意。
她这一喊，那边跑的更快了。
“这可是你说的。”
史志伟帮顾磊出庭作证是为了向展翔给他介绍的那个女人证明他不认同张老太的话，也就是否认他对她有意思的观点。
眼见张定国夫妻无话可说，法官又敲了两下法槌，宣布休庭，择日宣判，起身拿着材料离开。
史志伟的话给冯晓琴说愣了。
张定国和张老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冯晓琴主动拨出？
“史老板，说吧，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那我问你，顾磊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值得你这么帮他？”
后面的“婆”字最终没有喊出来，因为冯晓琴突然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可能是看到她在门口站着，又缩回了一辆警车的阴影里。
“所以说农村媳妇儿不能娶。”
她最近真是倒霉啊。
顾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本就有些阴郁的脸进一步拉胯。
还有张阿婆的事……
“帮你自己？什么意思？”
而冯晓琴的感觉是如坐针毡，虽然坐在旁听席，却有一种成为被告的感觉，尴尬得恨不能夺路而逃，有多远跑多远，但是她又想知道庭审结果，从道德层面讲，也不好舍下张定国夫妻转身开溜。
“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答应不告诉孙琦的？我只是答应阿姐不把你对她念念不忘的事告诉葛玥。怎么？她又联系你了？”
“……”
……
为了确认这件事的真假，她拿出手机，找到和顾磊的通话记录翻了翻。
“没必要？”
“史志伟！”
“是我说的。”
“那女人很有钱吧？”
“展翔前两天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人很好的，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张老太说的那些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你让我怎么办？晓琴，你都结婚有孩子了，我还打光棍呢，这个……我不得拿出一个态度来啊？”
“再跑，再跑信不信我把你的闲云阁砸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来参加庭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