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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摧毁的可能。
“有事？什么事？干嘛吞吞吐吐的？”顾清俞在他身边坐下：“是工作上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了吗？跟我说说，或许我能给你提提建议什么的。”
林跃和冯茜茜从车上下来，朝顾家所在的单元楼走去。
“顾磊？”顾清俞吃了一惊：“他跑爱蒙去干什么？”说完这句话脸色一变：“是去为难你的？”
“走吧，茜茜，我带你换家银行，有这个在，不愁找不到工作。”
林跃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去，想要跟林跃握手，哪里知道对方动都没动，停顿有三秒钟，只能干笑两声，把手收回去。
甭管是身上的肉掉了，还是睡眠不足，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陶红刚给冯茜茜安排了大量工作。
“行长，你找我？”
林跃继续往前，冯茜茜站在原地，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小陶啊，你也是咱们行的老员工了，怎么会？唉，你准备准备，明天去人事部办离职吧。”
“皮特杜？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叫我？”
在婚姻观的问题上，她的心态还是挺积极的，既然劝不住，那就只能选择支持和相信了，毕竟施源也保证了嘛，安安分分上班，踏踏实实工作，不做出格的事。
“程行长？”
换成别人，肯定会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认为他在骗人，冯茜茜不一样，关于前世今生的话听得多了，潜移默化地当真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前面的话也很笼统。
“顾先生……”
为了缓解压力，他就弄了这玩意儿，上面贴张通告，内容是说老年活动室会建，但是要晚一点，请各位阿公阿婆给他一点时间。
“我是。”
冯茜茜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意识到他们看向自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王姐转身走出贵宾室。
“不是，他去爱蒙应聘。”
陶红刚看看身后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同事，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装，硬着头皮走进贵宾室。
“是叫冯茜茜，小姑娘挺努力的，怎么？这笔贷款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那一直跟你对接的人是不是叫冯茜茜？”
陶红刚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瞧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谁也不得罪。
“呵，呵呵，呵呵呵……”
“程行长，我问你，既然是茜茜跟进的业务，为什么业绩算到了陶红刚头上，请你给我一个解释。”
林跃继续往前走：“上一世我跟你……有一个孩子，但是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我没法娶你，甚至不能公开承认跟孩子的关系。”
“姐夫……”
“施源？你回来了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顾先生，程行长，我可以负责任地讲，茜茜是我带过的实习生里天赋最高，学习能力最强的，更重要的是，她踏实肯干，思维敏捷，常常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而且能够和同事们打成一片，平时帮了我很多，只怕我这个做师父的，再有两个月就得面对她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结果了。”
“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冯茜茜还真动了恻隐之心。
很快，连线接通。
“施源，你今天……怎么了？”
宝马车驶入万紫园小区，在靠近会所的停车位停下。
他又看看林跃，林跃同样一脸冷色。
“顾磊。”
他拿出手机放到茶几上，拨通一个人的号码，按下免提键。
说起施源去爱蒙上班这件事，她是不喜欢的，但是架不住华永瑜望儿成龙的心情啊。
“姐夫，那你说前世亏待了我，究竟……你亏待了我什么？”
她想过被始乱终弃的可能，却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还离谱，前世的两个人居然有孩子，而且听起来是她一个人在抚养。难怪他会说亏欠了她，这事儿……是挺过分的。
“遇到一个人？谁呀。”
“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对于第二个问题，林跃再次打太极，不过对于第一个问题，这次没有转移她的注意力。
“陶红刚！”程行长看向自己的老部下：“这事儿……是你干的？”
施源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确定没有伪装后说道：“顾磊进爱蒙的事，真的不是你安排的？”
林跃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程行长：“程行长，就我能给你提供的业务体量，放在稍微小一点的城市，给茜茜搞着副行长当应该不难吧，这里只是让你裁一个人就这么难？”
冯茜茜也看到了告示牌，不过没有在意。
讲完她不再理睬施源，甩甩头发，拿出自己的手机走到阳台前面，看着街景拨通家里的号码。
冯茜茜没有回家，就在凉亭旁边的长椅坐下，怔怔地看着小广场中间的喷泉。
冯茜茜眼睛里有着不加掩饰的仰慕，总觉得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让人好奇和惊讶的地方越来越多，再也不是冯晓琴嘴里的废物点心：“姐夫，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进了爱蒙证券，还就职高级管理岗的。”
太阳落山了，单元楼缝隙吹过的风带走一丝夏日的闷热，也挥去行人心头的烦躁，还带来一阵窃窃私语，那是前方凉亭下几个老太太在互相埋怨，如果当时听了顾老师的话，也不会被史老板和冯晓琴骗了，这一个公公，一个儿媳妇儿，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也难怪盛传顾磊看不上冯晓琴，要不是为了小老虎，早就跟她离婚了。
辛迪能把施源这个没有行业经验的小白招进爱蒙，要说再咬咬牙，把顾磊也搞过去，不是没有可能。
陶红刚能够读懂程行长的心意——我帮不了你了。
“不是，顾磊是爱蒙的大老板，皮特总带去的。”
程行长犹豫不决，他是倾向于裁掉陶红刚的，但是吧，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容易在银行内部造成不好的影响，最后大家都这么玩儿，身为行长的工作还怎么展开，另外，陶红刚也是黄海银行的老人了，要说关系，还是有一些的。
她吓了一跳，顿住脚步，脸色变了几变后点点头：“想。”
陶红刚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脸皮是真厚啊！
“上次你说姐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直到现在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骗我啊？”
施源说道：“不会错的，不信你可以问辛迪，大老板给的职务是项目经理，但是享受总监待遇。”
施源什么都没说，拿出手机拨通辛迪的号码，听到等待音后推到顾清俞面前。
她带着惊魂甫定的表情长出一口气，把包挂好后走到茶几前面，看着一副沉思模样的丈夫。
冯晓琴因为助纣为虐，被小区居民扔菜叶子丢鸡蛋，连带着跟她狼狈为奸的张老太也被排挤，再去小广场跳舞，没一个人愿意做她的舞伴，那么史志伟呢，自然没少挨骂。
真有觉醒前世记忆的人吗？这种超自然的事……
客户就是上帝，为了能伺候好财神爷，把陶红刚叫过来道个歉，表个态什么的，算得了什么？
“喂，爸……”
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优点呢。
贵宾室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边替陶红刚默哀，一边打定主意，是时候和冯茜茜搞好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