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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多少有几分怪罪的意思。
“……”
他一个计算机专业毕业的人都修不好这破系统，对面穿校服的能？开什么玩笑，本来搞不定机器就急躁，刘杨又在旁边叽叽歪歪，心焦得很，现在被一学生指指点点，那能给丫好脸色看？
房间里两个人怼上了。
“Penta Kill！”
“安全卫士已经不安全了。”瘦高个儿说道：“我看还是散了吧。”
话音刚落，又是一缕烟冒出。
“江天昊，就你话多，进去上课。”
“还播什么音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
反正今天的事故不是他们搞的，纯粹是刘杨的责任，校长怎么罚他，那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了。
“校长来了，校长来了。”
校长也很意外，感觉这下课铃打的不是时候。
这个时间点……
“我什么都没做！”
“快去。”谢维州给他递了个威胁的眼神：“顺便看看广播站那边怎么回事？”
……
“校长……”
高一一班的人自然也不例外，赵荣宝指挥不动其他班级的学生在走廊闲逛，对自己班的学生，还是很有权威的。
直到林妙妙冲进屋里，从办公桌底搬出一罐灭火器，林跃这才从椅子起来，拍拍刘杨的胳膊：“刘站长，你真不应该请一个嘴臭的家伙来修电脑的，你看，这一口火气重的，把全套系统都给烧了，我想想啊，按照采购价的话，这些加起来，七八万块吧，看来学校得重新给广播站拨款进设备了。”
另一名社员插嘴道：“关键是现在设备修不好，你没看网管员的状态吗？他连问题出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哎……你……你怎……怎么……说……说话呢？小心我……我……去……找你们……后……后勤……主……主任。”
两名记者挺高兴，张泉指指校园：“校长，这是不是下课铃？”
林妙妙能说啥？看见啥说啥呗：“是得，校长。”
“那今天的播音……”
玩味的声音一出，角落里放交换机的柜子绽出连串火花，涌动的黑烟顺着缝隙往外冒，唬得刘杨脸色苍白，到处找灭火器。
“你告诉我，谁又惹你了，我帮你解决问题，好不好？”
网管员一脸恐慌地道：“我什么都没干啊？怎么会这样？”
赵荣宝明白了，怪不得口口声声别理他，他愿意上课就上课，愿意旷课就旷课，还因为抄袭事件被捏住卵的绥靖第一人谢校长也不惯着他了，原来是得寸进尺，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眼见再无人质疑自己的权威，赵荣宝冲林跃招招手，先一步离开教室。
“妙……妙妙，不……不用了。”机柜里就窜了一阵电火花，冒了些烟，并没有起火燃烧，刘杨稍稍安心，用手抹了一把额头，发现手心手背都是汗。
也就在这时，主机板飘出一缕白烟，空气中多了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没等刘杨说话，那边蹲在地上跟电脑主机死磕的网管员没好气地道：“你谁啊？有你啥事？滚一边儿呆着去。”
好嘛，他就知道这家伙想当网红是要整人，原来事件源头在校长那里。
数学老师尴尬一笑。
是，后勤找网管去修了，可是没用啊。
谢维州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表情阴晴不定，叫人难以捉摸。
谢维州听说愣了一下：“不会吧？后勤那边不是安排人去修了吗？”
林跃在会议室里同张泉谈话，赵荣宝跟谢维州在隔壁的校长办公室谈话。
邱林安哭丧着脸道：“校长，这……这真不怪我。”
林妙妙一回头，呆了呆：“你怎么来了？”
“对。”
“孙串出，你在下面嘟囔什么呢？来，到讲台上来，大声说给大家听。”
刘杨以为是广播社的人不听他的话进来捣乱，抬头一看是他，心里咯噔一下，脸变成了苦瓜。
“Hexa Kill！”
“这也怪我们？”孙串出压低声音抗议道。
林跃瞄了一眼门口探头探脑的林妙妙：“中毒了吧，或许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孙串出又在下面嘀咕：“那是快高考了，往回翻半年你试试。”
“谁惹我了？”林跃越过他，朝校长室走去：“谢维州惹我了，这事儿，你能解决吗？”
“他怎么惹到赵老师了？瞧那张脸拉的。”
“你来不是喊我去见江州晚报的记者的吗？来人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张泉的？知道么？他女儿很喜欢我做的木雕。”
网管员快把头皮抓破了，却还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像广播站这种地儿，设备与电源间都是有稳压装置的，电涌出现的概率很低，但为什么现在烧了一连串？不过在外行人看来，基本就是他学艺不精，把整个广播站给干废了。
“double kill！这回是南桥，主板给干废了一半。”
“哎，你别走啊。”
赵荣宝这个年纪的人，每天在学校里面对的都是一群学生，根本理解不了网路上那些骚操作。
“他真是这么说的？”
网管员浑身都在哆嗦，他根本应付不了眼前场面，刘杨就叫他过来修个电脑，怎么搞着搞着，设备全烧了呢？这也太邪门了。
“没错。”
外面的学生看得目瞪口呆。
“孤陋寡闻了吧，娱乐圈有句名言，无流量不明星，黑粉也是粉。”
这时硬盘传来吱吱两声。
“我要当网红啊，你们不是觉得我过气了吗？那我就再红一次，有事儿没事儿搞个热点出来刷刷存在感，比如在咱们学校食堂吃出虫子尸体，老鼠屎什么的传到网上去，比如把早晨一群人抢洗手间吵吵要拉裤子里的画面拍下来，还有犯烟瘾的老师躲在走廊尽头开窗吸烟的照片，让网友们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精英中学的校园生活。”
这话说得，看来林跃抢话筒的一幕已经对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变……变砖？变……变砖……什……什么意思？可……可以……拿……拿去……砸人……人……吗？”
“quadra kill！”
林跃一点也不担心，兀自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看着网管员。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或许是被搞怕了，赵荣宝怎么听怎么觉得林跃没安好心。
“我听说广播站被人黑了，过来看看。”林跃随口回应，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大大方方走进广播站。
林跃在议论声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下离开教室。
“……”
赵荣宝抬起手腕看看表盘，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呢，怎么广播站这会儿打铃？
赵荣宝用手在嘴巴前面扇了扇，赶紧过去打开窗户散味儿。
“啊，是，是。”
刘杨继续落井下石：“本……本来就……就装……装个系……系统的事，他……愣……愣是……啊毁……毁了广播……广播站。”
“又出啥事了？”
“是……是，是……电脑……啊坏……坏了。”别人寻思帮他省省力气吧，嘿，他还不乐意，非要把话说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