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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学生们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转身离去。
这时唐元明往右边一看，正好对上蔡莹投射过来的目光。
烟吸完，林跃把烟蒂按熄，丢进墙角的垃圾桶里，转身往外面走。
丢下这句似威胁又似忠告的话，王胜男冷着脸走了。
房门关上，黑暗再度笼罩房间。
今天又当着同学们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放在以前，林妙妙肯定会指着他威胁“你就不怕我去告老师？”
今天不同，她没兴趣做这个，吞了吞嘴里的猪肉条，含混不清地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王胜男甩开他的手，不管不顾地道：“你小姨昨天想不开拿剪刀刺伤了自己，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不该来找他吗？”
唐元明摇摇头：“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阿姨……这……怎么了这是？”江天昊跟王胜男见过几面，自认为比较熟，看看林跃，看看王胜男，再看看唐元明，搞不清这边发生了什么。
“你打我？”林妙妙眼睛里挂着泪花，要知道这里可是学校，周围都是她的同学，作为每天刷广播站的人，也算是全校闻名，结果被母亲当众扇脸，真是一点面子没给她留。
……
他甚至怀疑这小子就是没事找事，把作妖当个性。
就在同一时间，保安室的刘队长也带着两名保安来到事发地：“发生什么事了？让一下，让一下。”
整天把离婚挂在嘴边。
“上次她跟林跃打架，一下就把唐老师推倒了，劲儿大着呢。”
“什么？她用我爸的牙刷刷马桶？”
王胜男在家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一家之主林大为？狗屁！他就是个在中间调停的，一旦母女出现矛盾，这边灭火那边降温，反正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她获胜。
没等王胜男回答他的问题，只听楼道里传来林妙妙中气十足的喊声，随着人群两分，她和闺蜜邓小琪从楼下跑上来。
“蔡老师。”
年轻人就是这样，总爱幻想一个人为了我连死都不怕，那我一定对他/她好一辈子，然而成熟后才会明白曾经的想法有多幼稚。
唐元明自己都没注意到，都被林跃说中了，这女人还真喜欢听故事的，只是……缺瓶酒。
她看着一线光明里的人，感觉外面的光有些晃眼——杂物间的窗帘是拉着的，因为很多东西需要避光保存，这又是一个北向房间，毫无疑问采光是大问题。
王胜男气的全身哆嗦，指着他说不出话了。
“咦……真可怕。”
“呵呵，姓林的，你也有今天。”
她治不了林跃，还治不了女儿吗？什么时候她也敢反抗自己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大家来的正好，帮我做个见证。”林跃摇摇手机：“本来吧，只是想让你在女儿面前丢下脸，现在你必须当着他们的面向我低头认错，不然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让你的领导介入。对了，你不是拼着工作不要，也要打我吗？来，来打我。”
说完这句话，唐元明的手机响了，他顺理成章地拿接电话当借口，走掉了。
林妙妙攥了攥塑料袋的口子，脸更苦了，她嚼啊嚼，嚼啊嚼，嘴里的肉条却再也尝不出香味来，反而有些苦。
“你别走，我……我该怎么做？”
而且这边距离高二一班比较近，很多以前的老同学一听，纷纷循声爬楼，给唐元明和王胜男团团围住，用惊奇的目光打量他们。
“前妻自杀？唐老师可真够倒霉的……”
蔡莹说道：“是想叫你跟她妹妹复婚吗？”
林妙妙内心巨震。
小姨？
林跃说道：“没事了，我已经报警了。”
围观的学生和老师也一片哗然，没有想到情况这么复杂。
“妈？你怎么来了？”
咔。
动不动就发脾气。
“大姐。”唐元明也面露不忍：“有话好好说，你别打孩子。”
林妙妙眼睛瞪直了，他在学校里吸烟？他居然在学校里吸烟！这家伙居然还会吸烟！放到老师和家长嘴里，妥妥的坏学生。
“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听说她以前是你的学生？”
“她是你妈又不是我妈？你问我该怎么做？”
唐元明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谈论这件事。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断地往嘴里塞吃的，而在那双回力板鞋的前方，丢着两个空的猪肉脯包装袋，上面的三只小松鼠不遗余力地卖着可爱。
王顶男发病自残的事带来的心理包袱太沉重了。
就说运动会结束后，她的姥姥和姥爷知道王顶男把钱败光以后，非但没有苛责小女儿，反而因为大女儿讲了几句重话恼羞成怒，讲他们自己的钱，愿意给谁败就给谁败，愿意给谁花就给谁花，就算小女儿欠下一屁股债，他们也会用养老金去还，用不着她妈操心。
怪不得每次她来杂物间放东西都能嗅到一丝淡淡的烟味，原来都是他的“杰作”。
本就烦躁的她再也忍耐不住了，爆发了。
林跃说道：“王胜男，你是要自己丢工作，唐家和王家闹上法庭，外加女儿因为你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呢？还是向我赔礼道歉，并跟表叔保证，以后不会再为王顶男的事来纠缠他呢？”
“娇娇告诉我，说有一次看到你妈拿着你爸的牙刷刷马桶。”
“不该，而且要离得越远越好。”
刚才他的注意力放在林跃和王胜男身上，没有注意外围动向，没想到她也来了，而且学生走了人还在。
刘队长擦了把汗，心想总算没有打起来，不然的话，校长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都报警了他还说没事？
“行了，走了。”
“你觉得王顶男这种人该不该娶？”
林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门关上，走到她的对面站住，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点燃。
“啊，是。”
她问同学，问老师，问保安，一圈一圈地找，着急到课都不去上了。
林跃扫视一圈，最后盯着林妙妙说道：“你们可都听到了。”
应该说很担心！
林妙妙。
林妙妙捂着脸，心有内疚，同样有不忿，原地站了十几秒钟，猛地回头，红着眼跑开了。
王胜男那个恨呀，她算是体会到了妹妹的心情，毫不客气地讲，王顶男之所以发病，除了遗传病的因素外，剩下的诱因里面，八成以上是被这小子气的。
邓小琪跑到楼下找了一大圈都没发现林妙妙的踪影，教室、宿舍、食堂、广播站……都没有，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有些担心。
“不是，我只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
邓小琪赶紧去追。
“那是我小姨！”
“你……”
……
一周后。
林妙妙很迷茫。
刘队长赶紧招呼学生散开，以免聚集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