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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不跟着你进来？”科文随口说道。
“不过……”
气势汹汹地向科文的后背做了个鬼脸，法拉小姑娘鼓着两腮嘟囔道：“我要是挨个去询问的话，岂不是把事务所暴露了吗？”
他摇了摇头，随后落地下床，并在身上一拍给自己更换上了睡衣。
男人立即回答，并且眼神当中充满了希冀。
门外没能见到人影。
和门口那个神色疲惫的男人聊了好几分钟，法拉这才面色踌躇地回来了大厅。
视线向厨房那边瞥了一眼，随后科文继续说道：“说来听听吧，就当是我为你提供热饮的报酬。”
科文放出感知，发现一楼的楼门外面确实有着一道普通人的气息。
他露出了痛惜的神色，沉默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我和玛丽的身体很好，这一个月的流浪生活，我们靠着卖血和试药坚持了下来，不过这一切都在一周前改变了……”
“这能怪我吗？”
法拉说不下去了。
面色真挚，承诺不似作假。
科文被盯得无奈。
“客户？”
过了几秒，法拉小丫头这才从门框外面探头探脑地出现。
男人伤心地叹息一声，继而伤痛地摇着头说道：“可玛丽就连站都站不稳了，这些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变得越来越无力……”
再次一拍胸口给自己换上了正式的服装，又用魔咒给自己清理了一下，将身上沾染的香水和女人味祛除。
噔噔噔……
男人是真的又饿又渴，毕竟他在门外从半夜站到了现在。
这让男人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因为我是老板，我说的算。”
不过既然能在门口停留，那么就必然是一位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法拉说道：“两个人的贷款已经快把它们压垮了，他昨天一天便卖了三次血，晚上来这边医院卖血的时候，才被咱们的事务所吸引到了。”
而且，以这个男人的落魄境地，恐怕也没有任何资本去让试药公司给出说法。
她只是个打工人罢了，没资格去让科文亏损。
“我……我不知道……”
科文向外面那个男人看了看，发现对方确实面色苍白，并且身体的气息十分虚弱。
“卖血……等了将近一晚上……”
“我……”
“那天玛丽来了例假不能卖血，我们只能分头行动，她去试药，我去其他区的医院卖血。”
随后他一边走向楼梯、一边逗着法拉小丫头说道：“你确定是客户而不是流浪汉？”
透过落地窗看了看外面的那个男人，随即科文抬手向其一指，支使着说道：“去问问吧。”
法拉同样如此，乃至她希冀着伸手抓住了科文的衣袖，像个小猫似的轻轻摇晃了起来。
而科文闻言之后则微微摇了摇头，并开口说道：“先把人叫进来吧，再去准备一杯热可可。”
他翻了个白眼，继而向男人问道：“你现在有多少钱？”
“谢谢！”
男人闻言放下了喝掉一半的热可可。
“你没送她去医院检查吗？！”法拉立即问道。
在男人那早有预料的绝望当中，科文的语气却又是一转……
重新避开视线，男人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我和女朋友碰到了经济诈骗，我们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房子，已经在街上流浪一个多月了。”
听到这里，法拉立即转头看向科文，她期待科文能够立即辨认出事情的真相。
“对，他和女朋友都失业了。”
不过科文并未给出看法，而是淡声说道：“还有吗？继续。”
他微微点头，幸福地说道：“是的，我们不会绝望，我们相信这份磨难总有被扭转的一天。”
“有的！”男人痛苦点头：“检查过了，医生说只是普通的营养不良，可我知道这不对！那次试药之前玛丽她明明好好的！”
讪讪一笑，她先看了看仍在熟睡的两名女人，随后抬手向科文不断召着。
笑闹之间两人来到了楼下。
科文用一句话便将小丫头镇压，让小丫头只能不断翻白眼。
科文则招呼男人落座。
“不像流浪汉。”
法拉为难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之后，她心软地说道：“他遇到了困难，确实是灵异方面的，不过他没有钱。”
“不。”
科文摇了摇头，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并将手臂舒展着架在了上面。
科文被晃得心中好笑，躲开手臂之后向对面的男人说道：“你这点钱只够支付我三分钟的咨询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