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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慧，你不过是问我为什么跟你离婚，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问那么多无关的事干嘛？”我怕她继续问下去。
“责任？！你也好意思说这两个字！”千慧七窍生烟，气道，“我是你老婆，你对我就没责任吗？你对我们这个家就没责任吗？”
我回道：“因为我答应过她呀！”
千慧听后，盯着我的眼睛，道：“你不会……是想要三个人一起生活吧？”
我捅了她一下，道：“千慧，现在我什么都跟你说了，这回你总该给我了吧？”
“……嗯，对。”
我转头看着她，道：“你不是说……都看出来了吗，那还问我干嘛？”
昨日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睁开眼在面前，阖上眼在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撞车后与千慧对视的眼睛，那样的清澈，清澈得无尘的眼睛。在那双眼里，我看到了一种忘我的平淡，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忘记自我，即使是在生死攸关的一瞬间。
“就因为你答应过她，就凭这一句话，你就要和我离婚，那我呢？”千慧又气又恼，哭笑不得，显然对这个理由十分地不爽。
千慧怨怨地瞪了我一眼，气鼓鼓地道：“你……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可见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了！”
“首先我自问没有她那么大的勇气，如果我们换个位置，我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旁若无人地扑到你怀里。换句话说，她可能真的比我更加爱你；再者是你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种真正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情，我和你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这样看过我。那一刻我真有一种沮丧透顶的感觉，但同时，整个人也轻松了。原来我守了这么多年不肯放手的男人根本就不属于我，所以我决定了，放了你。”千慧说完，一双美目斜斜地看着我。
“我也很好。”千慧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已经太久了，没像昨晚睡得那样好过，原来一个人也可以睡得这样好。”千慧说完了，转头微笑看着我。
“程东啊，我在你心里到底什么位置啊？仅仅凭一句话，你就可以把我抛弃？我们好歹在一起快六年了！”千慧极度气苦，不无讽刺地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一个男人的承诺吧？”
“当情人？！秦峰池的女儿给你当情人，而且还心甘情愿当一辈子？”千慧不屑地看着我。
“你误会了，她根本不想结婚，就是当个情人而已。”我实话实说道。
我话一出口，千慧立刻瞠目结舌，半晌没有反应。
“昨晚睡得好吗？”千慧看着我，说了她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千慧默默地把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对我道：“什么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处理这两个女人的关系呢？”
“这就是你所谓的苦衷？？”果然千慧满脸的不信。
“那……那个小姑娘呢，你准备怎么面对她？”
“不错，就是因为她。”千慧转过头，轻叹了一声，继续道，“昨天在医院，我在旁边看着你们，说实话，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但也算是……很感动吧。那一时刻，我觉得我自己真的比不上她。”千慧又把头转回看我。
千慧叹了口气，道：“那好吧，现在你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苦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非离婚不可，仅仅是因为感情？”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决定又要走吗？”还是千慧先开了口。
我无奈道：“好了，千慧，该说的都说了，你该把那个……那个什么……给我了吧？”
“为……为什么？”我看着她一眼，发出询问的目光。
“你就是因为这个要和我离婚？！”经过确认，千慧还是没有相信。
我暗叹了一声，道：“好吧，我告诉你，等三年后夭夭回来，我会把实情告诉她的，让她同意……咳，同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你明白了。”
“什么叫无关！难道不结婚只做情人就不是破坏我的家庭吗？就不是在抢我的男人吗？我告诉你，对那个小姑娘我多少还能有点同情，可对秦雨，我真的是不知说什么好了。从我回家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一次又一次地跟我面前耍小聪明，做情人的我见得多了，像她这样过分的我还真从来没见过！简直就要骑到我头上了！”
“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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