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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必要跟搬家似的，把衣服全都带走。
“程东，你又孩子气，不让你住家，是因为我不在家没人照顾你，你语言又不通。再说住酒店有什么不好，事事都方便。”
“谁说的，上周还胜了摩纳哥呢！”
“早就到了，我说你怎么跑去开会了？”
卢巧巧兴奋地道：“算是吧，来巴黎这么久了，不是也是了！听杨姐说，姐夫也是球迷？”
“封闭会议，不能回家，必须住酒店，又事先把家钥匙放你那。这些事儿换了是你，你信吗？”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昨天还和她通话了呢！”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失望。
“嗯，好像是什么铝钛合金矿的使用限制和价格方面的会议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为什么非要杨总去，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吗？”
飞机继续北上，大约一个小时后，我远远地看见了高耸雄伟的艾菲尔铁塔，我知道我的目的地到了，作为欧洲心脏的浪漫之都巴黎，已经在我的身下。飞机在戴高乐机场安全着陆，我走下悬梯，脚下是法兰西的土地。千慧，我们就要见面了！
“……”
卢巧巧看了看我，笑笑道：“怎么，姐夫……想杨姐了？”
“你不用说了，这个也是你们杨总安排的，对吧？”我哭笑不得地打断她，没好气地道，“好了，快送我回家吧！”
“那她中间能回来吗？”我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我跟鬼子进村似的，只一会儿工夫，就把千慧的房子扫荡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房子里东西不多，也很整洁，很有当初在家里的感觉。最后，我站到了衣柜前，打开了拉门，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发现。我叹了一口气，又关上，身体一倾，就颓然地倒在了床上。
掠过蔚蓝的地中海，飞机进入法国南部领空，我坐在机窗旁，眼下是富饶的普罗旺斯乡村平原，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记得有一位法国作家，夏秋两季住在纽约长岛，春冬两季隐居在普罗旺斯乡村，一年两本随笔，记述在两地的生活感受。我已经不记得他任何一个文字，甚至他的名字，相比之下，我更欣赏他享受生活的方式。
“是这样的，这次会议本来应该是葛总去参加，但他妻子生产，他临时回国了。只好让杨总代他去了。”她说的葛总是葛方，葛洪的儿子，正大集团欧洲分公司总经理。
我言语有失，顿时一阵尴尬。千慧又道：“好啦好啦，你愿意住家就住家吧，让巧巧领你去，她有钥匙，我去开会了。”千慧迅速把电话挂断了。
“不干你事儿，酒店我死也不住，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说完我走开两步，掏出手机，开机，拨通了千慧的电话。
我转过头，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站在我的身侧，面带微笑。
“那你刚才干嘛不说？”
“哦，那辛苦你了。”我想想也是，这些事儿我问她确实不太合适。
“啊，是，是，有。”
我想了一下，拨打了小雨的手机，没通。她比我走得晚，英国又远一些，可能还没到。我又拨通了谢竹缨的手机。她们都是聪明的女人，我要跟她们认证一下我的想法。
“嘿嘿，嘿嘿……”卢巧巧只剩傻笑了。
“老公，真对不起，这个事儿挺急的，我又来不及跟你说，只好……”
“杨总临时有事，到卢森堡开会去了，让我来接你。”千慧在欧洲的职务是集团财务总监代理分公司副总，同时兼任公关主管。
我笑了一下，道：“车上不方便，一会儿我会打的。”
“老公，你到了吗？”
“再急见一面都不能吗？”
“这个，本来是在的，可是两家老人盼孙子心切，一个月前就先回去了。”卢巧巧拢了一下头发，笑笑又道，“姐夫，咱们先出去吧。”
“不住酒店……那住哪啊？”卢巧巧显得有些慌乱。
卢巧巧听我一说，当时一愣，讷讷道：“这个……酒店是杨总事先安排好的呀！”
“我也想见你啊，可会议是封闭的，我又不能……”
“说明她不常在那个地方住，怎么了？”
“姐夫，你快看，那个大楼就是圣日耳曼的球迷俱乐部！”
“这个……这个刚才不是都说了吗！”
“哦，那走吧。”
“哦，对了，你干嘛有家不让我住非要我住酒店？我告诉你，我不住酒店！”
我头枕双臂，苦思冥想，一双眼有意无意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忽然，我的眼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了衣柜上，我脑中一亮，腾地起身，重新拉开了柜门。我随意翻看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寥寥几件衣服，但我还是明白点儿什么了。
“这个……杨总没说，不过估计……短不了。因为这次会议协调的都是航空方面的合金，欧洲各大集团都参加了，恐怕……少不了会产生争执。”卢巧巧看了我一眼。
“怎么，你也是球迷？”
卢巧巧背着手，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傻笑了一下，道：“这个……这个……”
我斜了她一眼，没说话。我都不用问，用屁股就能猜出来，肯定是出去打了个电话，“杨总”又有了新的交待。
“那她有没有说要去几天？”我歪头看着她。
看着这个傻姑娘，我知道跟她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索性不再说话了。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些闲话。卢巧巧不停地对我介绍着沿途的景物。我浏览着窗外的异国风情，心情略有些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