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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略皇帝与李昂之间谈生意的逻辑也是如此。
马略皇帝确实也是需要对德夏开战的，他需要马匹，也需要解决国内的困顿，还需要为国内被叛军和拜蛇教影响而半年无法做生意的海商找个渠道。
“和我喝一杯吧，希望我们能顺利攻克艾希科曼……但在这之后，大概我们就再也不能和平携手了……”
李昂终究答应了马略的条件。
再说，付出了破产的代价才得到的领地，他也不愿轻易失去。
所以他必须好好守住萨瓦河堡，千万不能被俘。
两人在雷拉要塞达成了协议，约定一同向艾希科曼进攻，但并不会一起行动，李昂率军从陆路攻击，而马略皇帝的舰队将从海上进攻——两头夹击，而且李昂还不会被视为私自通敌，这是最好的选择。
马略皇帝给李昂提供的借口，依然是这位‘残酷成性’的提图斯将军。
再说，在提图斯作为护航官来到潘德大陆的那断时间，他见识到了还没被拜蛇教大规模祸害的巴克斯帝国是什么样子的。
而这次慷慨的封任，让提图斯萌生出了长久在巴克斯帝国任职的想法。
这个年代的葡萄酒比较酸涩，马略早已习惯铅壶加热后甜美的红酒，陶壶中的酒使他难以下咽。
马略皇帝没有回应李昂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灌了一大口酒。
“谢谢你……朋友。”
繁华，富庶，干净，充满生机，就连思源城小巷中那些失足妇女都更漂亮一些……
但无论如何，提图斯确实为帝国立下了战功，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这里的生活，可比到处是废墟的灰烬裔帝国美好得多。
也许这是两人唯一一次以朋友相称，以后就只能是对手了。
他身体出了问题？
他原本想要的就是沃尔汶堡以北，盾风堡垒以南的那片土地。
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大势力，其实是需要敌人的，甚至有时候还得亲手给敌人送一个宣战的借口过去——这一点马略知道，李昂也知道。
而提图斯自己也知道，烈狮王国有很多贵族都和他有仇，一旦战败，他恐怕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收复失地也不用急于一时吧……等等……陛下，您是不是身体抱恙？”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该中的毒早就中了，马略皇帝摇着头苦笑了一下，便再度任性而为了。
但仅仅一天之后他又换了回来……
提图斯耗尽了所有积蓄，甚至变卖了原本属于他自己的那艘海船，拉起了一支杂牌部队，并在对烈狮王国的战争中立下了功。
“我之前跟你说过，要和你联手拍卖城主之位……甚至拍卖王位！”
李昂也知道重金属化合物对人的影响在这个年代比较难解释，所以直接给了个具体建议。
只是，当天他就下令颁布了一个特殊的法令，提高铅制的酒壶与锅碗瓢盆等食物器皿的商税——而且直接将税加了十倍。
作为敌国对手，相互之间其实也是可以有默契的。
结果，提图斯被大多数贵族们认为‘残酷成性’，更加不受待见了……
依然在他们当初见面的地方，依然是各自骑着马面对面。
同为巴克斯人，虽然分隔两个大陆，但无论如何同源同种，面对拜蛇教自然是要相互支援的。
李昂的态度也严肃起来，他察觉到，马略话里似乎有一丝急切的味道。
巴克斯人也大都视提图斯为外来者，他得不到太多帮助——除了尽心尽力守住萨瓦河堡，全心效忠马略皇帝，他没有别的出路。
“好兄弟，别来无恙？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铅制酒壶能让葡萄酒酸涩的口感变得甜美，你应该试试……”
这原本是利维尤斯总督一直眼馋的地方，作为边境大郡，萨瓦河堡能得到很多自主权限，还能掌控边境守军……
那是马略自己带来的酒壶和杯子，酒壶放在一个小火炉上，看来马略皇帝喜欢喝煮沸之后放置到温热的葡萄酒。
“铅这种材料装食物会导致慢性中毒……喝酒还是用陶罐装着比较好，朋友。”
再次见到拉蒙，李昂显得极为热情。
马略皇帝能让提图斯作为萨瓦河堡的领主，说起来是没有拿他当外人的。
“协议就是废纸，诚信才是根本。陛下，倒是您的用具……这是铅制的酒壶吗？”
所以，烈狮王国的不少贵族骑士死在了他的手里，而且那些投降的贵族都是被他给虐杀的——提图斯的部队死伤太大，而且他基本算是破产了，心里的火根本抑制不住。
“呵……我就不和你签什么协议了，反正有凤凰骑士团在卡伦鹿堡驻扎，你我双方都不用担心会遭受对方的攻击，这比什么协议都有效。”
“李昂大人……如今居然已经是元帅了，这身价涨得可真快……您是指的什么话？”
李昂接过了马略皇帝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这酒入口满是甜香，口感确实相当好。
占据艾希科曼，确实能让巴克斯帝国恢复经济。
但提图斯之前杀戮了投降的贵族，这事本身就是个永不断绝的由头——从那以后，烈狮王国对巴克斯帝国宣战根本不用再找借口，要么以‘收复故土’的名义进攻卡伦鹿堡，要么就是以‘复仇’的名义进攻萨瓦河堡。
巴克斯帝国的人口一直增长不上去是有原因的……
来自朋友的劝告是有效的，马略皇帝回去便将铅壶换成了陶壶。
“我要收复失地啊，而这些失地都在你手里，我必须尽快取回来……身为皇帝，有很多责任是必须要尽到的。”
但作为外来者，还是个空头将军，巴克斯人其实并不太待见他，虽然都对他的身份客客气气，但谁都不会真拿他当自己人。
那片地方在别人眼里只是大量的荒地与小村落，唯一人口密集的领地只有伊美尔村。
李昂带着部队行进到了图尔达要塞附近，驻扎在要塞东边三十里的山谷中。
而这次，李昂也再度在这里见到了拉蒙——他主动约拉蒙过来见面的。
得到了这片几百里的纵深带以后，不仅诺多精灵们能出现在李昂的所有领地，李昂自己也将有信心面对任何势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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