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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马丹村死伤无数，整个村子有一半人被杀，房屋和各种设施也损毁得七零八落，但似乎却算是‘打赢了’——异端审判庭留下了近七百具尸体，但没能在马丹村捞到任何好处。
不少小领主开始盘算，是不是应该去辛加尔买些装备，就地武装一些披甲士兵出来……
这使得集团军全都乐意服从指挥，没人在出征途中搞任何派系斗争——就算那些领主对李昂有什么意见，至少底下的骑士和士兵们不会跟第纳尔过不去。
现在的巴哈曼就一点暴躁的样子都没有，他表现得既有耐心又有礼貌。
李昂确实微笑着答应了。
巴哈曼见李昂拒绝得如此直接，于是将口风一转。
审判庭的部队尸体上大多都带着不少金银细软，这些战利品属于马丹的村民，李昂的大军并没有阻止马丹的村民收拾战利品。
……
这趟生意利润足够高，而且李昂大人的商税收得不重，所以商人们都很配合。
给钱的才是甲方老板，这是很基本的道理，任何一个士兵都懂……所以集团军实际上是一直跟着商队行动的，只要商队服从李昂的指挥，集团军就肯定会听指挥……
德夏人不会认同‘不符合瓦塔神意愿’的统治，就像有其他信仰的地方也不会认同德夏人的统治一样。
李昂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蛊惑：“而为了在推举中取得最终的胜利，你本就该寻求更多的支持者——卡丹当年是怎么做的，你完全可以复制一遍，或者让你儿子依克拉姆复制一遍……你肯定不止一次的这么想过吧，只是没把握而已对吧？但现在，我给你带来了把握……”
但每一次他都能顺利逃脱，然后重整旗鼓。
“哈，我是个商人，巴哈曼。你也看到了，我带着一支随军商队……我需要的是财富。如你所说，我是无法在德夏实施统治的，所以我没必要占据任何城市。但我可以让一个愿意给我好处的人统治德夏——我也不妨直说，巴哈曼，谁给我的好处多，我就会支持谁成为巴哈德汗……愿意向我付出善意的人选可不止你一个。”
元帅身份能带来很多便利，但也会带来很多敏感的问题，红线不能随便碰。
所以巴哈曼明白，如果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大概确实需要付出点什么。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替代卡丹成为了巴哈德汗，那你就是在危机中拯救德夏的明主，谁会与你为敌呢？而且……卡丹有那么多的敌人，你能得到无数的盟友与支持者，其中包括我。”
巴哈曼的眼睛猛的瞪大了。
这毫无疑问是个好筹码。
再说，埃里克一直在商人们中间维护秩序以及安抚情绪。
他当然知道李昂有很多的选择，事实上辛加尔城主哈里发塔希尔，以及卡丹的弟弟埃米尔薛西斯，甚至是南疆的叛军沙拉凡·谢赫，都是比他更好的选择。
随后商队开始正式营业，许多商人入驻了这个正在收拾尸体的村子，轻车熟路的摆出了大规模商品展销会的架势。
任何一个能坐上哈里发高位的人，都会有自己的面具。
否则李昂确实完全可以转头支持其他几个人，然后拿自己当炮灰。
也就是说，商人们一路做买卖，会将商税交到李昂手里，然后李昂会将这些钱分给集团军内那些小领主和骑士们。
“巴哈曼阁下，你应该明白导致这一切苦难的根源是什么……我想你应该也明白，如今只有我能帮你解除困境，如果你不想坐以待毙的话。”
“我能明白你的意图，李昂伯爵……你想让我与你一起对付巴哈德汗卡丹。但这对我而言属于背信弃义，我会成为整个德夏的敌人……”
政教一体的国家就是这样，什么都得符合神的法旨。
不久后，艾希科曼城主巴哈曼也来到了马丹村。
沙漠中的生活更容易催人老，通常情况下，这个岁数的德夏领主都已经没什么雄心壮志了，盘算怎么让后辈继承家业才是最主要的事务。
不过，他大概心存顾虑……很多顾虑。
但巴哈曼并没有如此。
或许巴哈曼与沙拉凡·谢赫是有共同语言的，部队和战马他们都一定会捏在手中，但女儿却可以用来做礼物送人……
但现在四面楚歌的巴哈曼可没法去求证，他也不敢赌卡丹的人品，就像李昂说的，他确实不能坐以待毙。
李昂转了转手里的椰子，一刀砍出个口子，将椰汁递给巴哈曼：“你只需要为德夏开个口子，自然就能品尝到美味。”
这个时节是德夏最好的季节，气候凉爽但又不冷，初春也没什么沙尘暴，很适合野炊。
李昂让拉蒙刻意引来异端审判庭，制造出了这个局面，还让莎拉对盖万汗和巴哈曼都进行了说服教育，想要的就是让巴哈曼产生这样的念头。
巴哈曼下定了决心。
他其实是个很擅于抉择和权衡的人，否则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这把岁数。
而巴哈曼自己，也能用这种方式依然掌握艾希科曼的实际控制权。
塔希尔的军力相当强，声望也比巴哈曼高。而且他本就不想做辛加尔城主——来源繁杂的辛加尔人可不好管，事实上任何一个德夏领主在辛加尔都没法实施真正的统治，塔希尔本就一直在考虑别的出路，这根本不是秘密。
李昂已经正式开启了他和拉蒙约定的大业务——拍卖城主之位，以及，拍卖王位。
事实上整件事都与卡丹没有半毛钱关系，卡丹在托巴城忙着重整军队呢，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抱歉，我身边的女孩已经太多了，而且我可不敢在这时候跟任何德夏领主的女儿扯上关系……我毕竟是烈狮王国的元帅！”
他在做一次艰难而危险的抉择——是否要与李昂合作。
“既然如此，这个活儿我接下了……我会在辛加尔为露哈举办一场盛大的招亲大会——我保证那会是整个大陆绝无仅有的盛况，绝不会辱没了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