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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和你之前一样，以为我们是残暴的深渊恶魔——事实上我们当时原本打算让她们好好活着的，我们并不是那种毫无人性的东西，我们曾经也是修女……只不过，我们确实背弃了最初的信仰。”
“……然后呢？”
李昂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再说，瑟西，如果我现在把奥尔斯交给了你，你还会对我说这么多真话吗？”
而对于三先知也能从这种合作中得到她们想要的——比如信徒的供奉，少女的皮肤，以及不断增强的实力。
“只有女人能换脸蛋吗？男人呢？”
瑟西摇了摇头，面色严肃：“就算是祭祀，我们也只会让自愿奉献一切的信徒来进行，因为不信奉厄瑞达女神的人是没资格参与祭典的。那些说我们用幼童祭祀的，大概是道听途说，把我们误以为与另一些异端祈求者一样了——那些蠢货什么都不懂，他们以为黑暗女神会为此高兴？女神又不是深渊恶魔……”
瑟西提及此事的时候还无奈的笑了笑：“只有神殿里那些孤儿没人管……为了补充在菲尔兹威境内损失的人手，我们只能让那些孤儿投入厄瑞达女神的怀抱。”
那时，乌尔里克国王与三先知交易的内容，是释放她们，解除对沼泽的封锁，允许她们带出沼泽里所有的异端——让三先知带着她们去菲尔兹威境内拉起一支军团，让菲尔兹威国内也陷入混乱。
“你们的王城侍卫队统领——他上午已经出发去诡狐镇了，为了监督戈德里克……而且，这监军可是安娜夫人亲自派遣的。”
那是烈狮王国风雨飘摇的时候。
瑟西答应下来，也站起了身。
李昂摇着头说道，他为克兰西家族感到心酸。
谈话终于回到了正题，但李昂直接堵死了瑟西的意图。
王城侍卫队副官因纳才是奥尔斯的儿子，但李昂打算藏住他——既然三先知没有为男人换过脸，那这个因纳就是原装货，就和当初的摩根一样是纯粹的追随者。
“我们几乎没能在长啸堡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人、钱粮或是牲畜——什么都没有，全部都被迁走了。”
瑟西大概意识到了李昂不可能出卖朋友，话里开始各种许诺了。
这倒也有可能，毕竟瑟西也说诡狐镇的异端以及阿兰里克的死与她们无关——她们确实没必要在诡狐镇搞事情，应该没撒谎。
“你们杀了神殿里的人？”
“克兰西修女……她已经死了。不过，她的死是个意外，不是我们干的。”
瑟西摇了摇头：“所以，我们用安娜的身体成为了乌尔里克的王妃，将来她还会成为摄政太后——这会使克兰西这个姓氏重新崛起，这其实是我们对克兰西修女表示尊敬的方式。不过，我们确实没想到，克兰西家族竟然还有其他人……”
用对美的追求来吸引女人投奔黑暗女神，用对权势与财富的追求以及美女来吸引男人追随她们，而对她们眼中的异端，她们当然不会留情。
李昂脸上带起了笑意：“或者，等安娜夫人生出孩子之后，你们自然就不需要在乎他了。”
一年前，烈狮王国内忧外患。
但三先知进入长啸堡之后，却发现这座城堡已经空空如也，除了秩序女神的神殿还有不少人之外，其他居民已经不知所踪……
拜蛇教、黎明骑士团、三先知……
李昂也确实算是重新看待了三先知。
李昂刨根问底的问着，显然要让她把事情说清楚。
“怎么死的？”
确实都是很有目地性的行为。
“李昂阁下，我们不是杀人狂，所有事情都有目的。我们收养的女童大多都会成为我们的追随者……当然，每个女孩都爱美，所以我们也会为追随者重塑身体——那些亵渎女神的人，是不需要那么美的脸蛋的。”
瑟西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其他的神职人员早就跑了，只有克兰西修女母女二人守在那里，试图想办法给那些孤儿找一点吃的。但她们两个女人，在一座空荡荡的城里，是没法养活那些孩子的。见到我们以后，是她亲手把那些孩子交到了我们手上……说实话，虽然她与我们信念不同，但我依然感受到了她的慈悲，也记住了她的名字。”
那段时间里，王国内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混乱。
用先知军团干掉那些造反的叛逆或是不听话的封臣，对国王而言是既干净又省力的方式——三先知会把那些地方的很多人骗成异端追随者，那就没人会同情那些人了。
同时，为了解除菲尔兹威的威胁，乌尔里克与三先知做了交易。
李昂把话题转了回来。
奉国王的命令去制造罪名，然后屠杀叛逆……她们的行为与狮骑士团本质上没有区别。
大概唯一的不同，只是三先知的手段比较诡异，尤其是那些换皮肤之类的做法。
李昂觉得所谓的‘投入黑暗女神怀抱’可能会比较残忍。
随后，李昂和布伦努斯公爵在鹰爪堡击退了凛鸦人，干掉了迦图人，但狮骑士团与王城侍卫队损失惨重，布伦努斯也被剥夺了元帅职务。
而菲尔兹威王国，那时候也屯兵高崖堡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撕毁盟约。
瑟西倒也很有耐心，或许是仍然想争取到与李昂的合作，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昂。
想了想之后，李昂问起了那个无人村。
如果她们不带走那些孩子，那么村里的孩子也会被视为异端，或是死于饥饿困苦与野兽之口，绝大部分本来也活不下来。
“可问题是……失去了爱人之后，用女巫的谎言得到的权势与地位，真的就美好吗？”
“她们没有背弃她们的信仰啊……”
而这次，酒馆里好几个人同时看向了她——也许是刺客这个职业干久了之后会得到一些特别的天赋或者感觉，天蝎刺客对这种杀气相当敏感。
而且，还不会招致王国军队的征剿，狮骑士团会为她们遮掩事实。
那时候，乌尔里克的病尚未痊愈无法出征，布伦努斯代替国王远征狮湖城，带走了国王几乎所有的直属军队，导致烈狮城空虚无比，根本无力应对巴克斯帝国与菲尔兹威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
李昂确实有些意外。
那，或许能试试，让因纳回头。
他突然觉得，重建新黎明骑士团的事儿恐怕要加快进程才行。
“那……特鲁布伦的人应该是你们杀的吧，村子里的幼童去哪儿了？”
凯德伦男爵阴谋叛国偷了狮湖城，长河镇被格朗隆占据，凛鸦王国侵入了北部湾，迦图人在大举南迁，巴克斯帝国的利维尤斯总督正在进攻白鹿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