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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死得无声无息。
从山贼土匪，到异端邪教，再到深渊恶魔，现在还得和一大票亡灵打死打活。
……
在刚冲出城门时候，白银之手与诺多卫队护着李昂的侧翼一起从城门中压出，城墙上的银雾游侠也在尽全力放箭。
如果是以前，罗兰大概会以为这是圣光——就是传说中正义女神掌握的那种救死扶伤的神术。
城外的亡灵都是腐败的残尸，而且都不是什么战士，它们不可能攻陷烈狮城，但却能把烈狮城里绝大多数战士困在城内——彗星马就这么一匹，骑着普通的马可冲不出来。
马尔蒂斯看了地上的李昂一眼，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回头再看了一眼：“不对啊……把他给我吧，他看起来确实不正常。”
她对身后的大块头们说道。
“你还没意识到吗……圣光之下，活人会死，死人会活……这本就是用来逆转战局的终极武器！”
城门外是黑压压的亡灵海。
但问题是，现在城外的亡灵变得非常精神，战斗力至少翻了好几倍，整个烈狮城没人能出城了。
……
在李昂倒下的地方，一个身穿重甲的大个子问道。
“我们已经找到了啊……刚才那就是阿兹·达哈卡。海因里希团长，从现在起你们自由了，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城外不再有任何鸟兽的声音。
即便温蒂眼里含着泪，但她也只是沉默的跟在李昂马后，试图跟上李昂的脚步。
他看着全身毫发无伤，却始终像个死人一样没有苏醒的李昂，将他从树下扶了起来：“他看起来很不正常……”
用最快的马把阿兹·达哈卡扔出去，或许还能有那么一线生机。
罗兰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卡瓦拉成了神的人，他知道卡瓦拉就是拜蛇教的控制者，也知道拜蛇教在制造阿兹·达哈卡。
这种无比正派的‘治疗术’，用到极致便会毁灭世界。
“抱歉……”
而且，使用它的人，也就是卡瓦拉，大概从来没想过用它来治愈伤患、拯救苍生。
但李昂还能活下来吗？
说真的，扛着炸药包冲阵这种事，李昂是真心不想干。
他赶紧缩回了头——多半是阿兹·达哈卡被引爆了！
没那个时间……
被神盯上的人一般都是很倒霉的。
那红光一直向西而去，直到几里开外。
但现在，作为在烈狮城亲眼看到阿兹·达哈卡被引爆的见证者之一，罗兰爵士生平第一次对神灵和神术有了别的观感。
他们身上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就连原本受过的伤都已经痊愈了，但他们……死了。
她只能带着卫队在克洛泽的接应下退回烈狮城，并且跑上城墙，流着泪看着李昂的背影远去。
只有阿兹·达哈卡身上发出的红色光芒依然显眼，指引着所有人的视线——原本是金光，被它身上的血染成成了红色。
就这里吧……
这时，他察觉到，前面两里左右，似乎有一支部队？
白光实际的颜色应该还是金色，只是太强烈了，看起来发白。
虽然他早有准备，落地后也在护着要害主动翻滚，试图减少伤害，但依然被摔了个半死。
他知道操控那些亡灵的人必然就在附近，说不定就是卡瓦拉本人，肯定就在亡灵海的后面，而且出现在烈狮城西面的可能性最大——卡瓦拉之前就是去了西边的桥头。
李昂用力撑起来，把背靠在大树上，回头看着彗星马渐渐跑远，也看着阿兹·达哈卡身上的光芒越来越亮。
那女人说了一声，驱马准备离开。
其实他不用看也能察觉到彗星马的方位，大体上确实是往两里外那支部队跑去了。
这些早已死去多时的亡灵，看起来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样！
被金色光芒扫过的地方，已经全部不一样了。
而罗兰爵士，曾数次见到那样金色的光——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在梦里。
但弟兄们能提供的掩护也仅止于烈狮城的射程范围了。
这样的魔法，或者说神术，这原本应该是用来救死扶伤的啊！
——抱着炸药包也未必就非得和炸药包一起爆炸啊，万一有机会活下来呢……
李昂已经将彗星马拉出了最高速度，跑出了城墙的射程范围，带着一路的残肢断臂径直向西而去。
这便是灭世的神术吗？
能够治疗一切，甚至能让腐肉与枯木复苏，但同时也会夺走所有生灵的灵魂……
管他是谁……反正现在出现在这地方的绝对不是友军！
随后不久，西边的荒野中，红光变得越来越亮，逐渐泛出橙色、金色……
不多时，李昂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夜幕中。
烈狮城的西门打开了。
但他现在至少知道，神术本身是没有正邪之分的，有善恶的是人。
同时，罗兰清楚的记得，女神在梦里对自己说话的时候，身上也总是有这样的光。
而且，自己不能再跑了，再跑就得失血过多而亡了，眼前都开始发黑了，实在是扛不住了。
最好能让彗星马跑进卡瓦拉的部队，把这个炸药包还给他……
或者说，是全部和以前相反了。
他只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然后骑着彗星马直接冲入了亡灵海。
太平日子没过上几天，死去活来的日子倒是一直不断。
从被人追杀，到被鬼追杀，再到被雷劈，现在居然还得亲自尝试一下被曾经毁灭大陆的魔法武器炸一下是个什么感觉……
生的极致便是死？
或者说，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死去时一样——它们没有真正活过来，也没有变得清醒，它们依然是亡灵，只是‘新鲜’了很多，而且身上一些裂开的伤口甚至都封闭起来了。
那个大个子再次问道。
但李昂没有文达蒂尔那么猛的力量，他做不到一路走直线，只能靠着强大的感知能力，从亡灵的缝隙中找到一条通向远方的路。
没人废话，也没人惺惺作态。
估计是骨折了，反正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
反倒是遇上李昂之后才明白，自己应该给人带来生活的希望，让人们心里有憧憬，正义才会留在人们心中。
让死者复苏，让生者逝去？
他自己也开始喘气了——这一路都在流血，失血过多，有点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