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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里昂的尸体——这确实不算活人。
“唉，不合作就不合作吧……不过，马尔蒂斯，你复活了，那你就得吃饭，对吧？可是你有第纳尔吗？难道说……一个辛达瑞领主，居然要沦落到去抢劫？而且还是饿着肚子去抢馒头吃？啧啧啧……”
当系统消失，通过系统提升的铁骨与强击等级也就消失了……
辛达瑞又怎么样，再厉害的魔法师，也有可能变成打工仔啊，谁叫她那么穷呢……
转过头，李昂看向了马尔蒂斯。
马尔蒂斯木然不语，她确实没想这么多。
李昂叹了口气，心里很复杂，说不清是遗憾还是轻松，抑或两者都有。
“李昂……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因此，她留下了阿兹·达哈卡的激活方式，然后用强大的魔力将她自己和部队都冻结在了地下基地中，并且将封存阿兹·达哈卡的仓库也一起冻结了。
冰冻身体，再用聚灵术维持灵魂，等待阿兹达哈卡将自己复活。
马尔蒂斯叹了口气：“你身上有强烈的魔力波动，比我的魔力还强，怎么会不是辛达瑞？你刚刚才释放过魔法……”
“我那是……”
而神灵们的操作方式，一般是用骗或者诱导……
李昂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很不爽。
尤诺米亚，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从来到潘德大陆的时候……
“哼……是我不太可能放过他这个伪神……被控制了三百年，我可忍不下这口气！”
灵魂发下的誓言就是最虔诚的信仰，因为灵体无法进行谎言和欺骗。
被冰封后当然会死，但起码死得体面，能最大化的保留身体不受损伤。
李昂笑了，拍了拍温蒂的手。
别说报复了，尤诺米亚可能再也无法回应自己了，李昂觉得。
李昂不明所以。
马尔蒂斯解释道：“生命是值得敬畏的，拥有完整生命的人是无法被控制的……当然，无法直接控制的时候，神就会欺骗他们——这三百年来，我虽然一直被控制，但我也见识了很多东西……”
不过，温蒂的血还在吗？
“这么说来，所有的神选者，其实都不算是活人？”
但用胁迫的方式让马尔蒂斯签订灵魂契约，这其实是深渊恶魔的做法，也是控制力最强的方式，能够完全掌控灵魂，也就可以强行控制其躯体和行为。
“哈哈……没有，我只是失血过多。温蒂，以后别再离开我身边，我需要你的保护。”
那时候，马尔蒂斯确实是死了。
只不过，她毕竟不是神，就像乌尔里克在神殿时那样，她的灵魂不具备重新占据尸体的能力，也不再能施展魔法。
什么血不血的，温蒂眼里的关心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心跳和脉搏已经回到普通人的水平了，难道温蒂的血也没了？
而卡瓦拉便在那时与马尔蒂斯达成了协议。
马尔蒂斯遇到的意外就是，温格达里安大陆的魔力风暴持续了近百年，而风暴消散后，整个大陆变成了极寒的冰原……
唯一的遗憾是从虚空中得到的感知力也没了。
但现在看来，那应该也是秩序女神给自己的特殊福利。
所谓的灵魂契约，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也就是说没有胁迫的情况下……
李昂问道。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签订过什么灵魂契约啊……”
而卡瓦拉对马尔蒂斯的这种控制，其实就是神灵控制其‘神选者’的方式。
那可是保命神技……
系统消失了。
但曾经得到过的很多东西，好像也都失去了，从此，自己必须完全倚仗自己了……
“当然，她本就应该是一个强大的魔法师……不过，李昂，我可不会和人类合作……”
温蒂试图辩解，但李昂捏了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话。
她负责的这个阿兹·达哈卡也保存得很好，并没有受到殉爆的影响。
卡瓦拉也说过，马尔蒂斯‘没有死’，解冻之后活了过来，只是灵魂‘残缺’，而且刚醒过来就把她所有的部下变成了亡灵……
“那么……我们配合一下，让那个想当神的疯子去他该去的地方？”
果然是欺骗啊……
难道！
“最重要的是，卡瓦拉一定会找你的……你应该知道，他不会死，而且他的拜蛇教应该还有其它的阿兹·达哈卡……”
由于不知道这席卷大陆的魔力风暴什么时候会消散，马尔蒂斯不能直接发动阿兹达哈卡然后马上自杀，要不然即便被复活了，也仍然无法生存。
“不，大部分确实是活着的人。但我们两个是例外——我们都是与神签订了灵魂契约，然后附身到了自己的尸体上，神的契约能让人不死，但这并不算是真正的活着，因为灵魂并不属于自己。”
魔力风暴也许会持续很多年，但总有一天会消散的，只要把一切都冰封起来，等到魔力风暴消散后，如果阿兹·达哈卡被人引爆，那她就有可能重新活过来。
为了确保自己能复活，马尔蒂斯还在临死前耗尽所有魔力对自己使用了‘聚灵术’。
李昂捏了捏拳头，感受着仍然虚弱的身体，但随即便反应过来——不是身体虚弱，而是曾经得到过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技能点，已经都失去了……
光有个灵魂，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无法触碰任何实体。
这是被辛达瑞精灵们禁用的亡灵法术，这种法术能让人死后灵魂不散，但无法挽回生命，而且会导致可怕的尸变——也就是变成亡灵，成为行尸走肉。
马尔蒂斯其实只是用自己的灵魂占据了自己的身体而已，这并不是复活。
大概少了好几级。
李昂朝马尔蒂斯露出了谦卑的笑——这笑容很多人都看到过，基本都是在被李昂掏光兜里的第纳尔之前……
这冰封，也就一直都没能解冻，阿兹达哈卡也就一直稳定的待在地下仓库里。
不过，灵魂契约或许确实存在，可秩序女神真的控制过自己吗？
卡瓦拉并没有占据过马尔蒂斯的身体——他用着阿兹·达哈卡的身体，这身体禁魔，他没死之前根本就占据不了。
见李昂一直发愣，温蒂走上来，揽住了李昂的胳膊。
阿兹·达哈卡爆炸后，逝去的生命完全复生，卡瓦拉便无法再控制马尔蒂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