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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但是，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在乎了。
不管是磨难还是残疾，都只是让他的灵魂更加的强大和完整的燃料！
这些只是让他维克托变得更加的强大和自信罢了！
维克多有些慌乱，他对于李珂的第一个问题嗤之以鼻，生存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崇高的目的之一，任何需求在‘生存’这一要求前都会黯然失色，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只是想活着就感觉到愧疚。
但就在他要回答的时候，李珂又开口了。
至于第三个问题，更没办法回答了。
“看起来你并不是个聋子。”
但第二个问题，却让他有些慌乱。
他是在乎自己残疾的人吗？
“如果你是想要羞辱我的话，那就快一点。”
要靠观察。
维克托，更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形状，位置，温度，速度，甚至是颜色……
李珂露出了一个微笑，轻轻的抬手，就有一阵风推来了一把椅子，让其来到了维克托的身边。
你懂了什么？！
那些祖安的混混很多都是被裹挟的，他们的错误必须要付出生命吗？
“我的世界，维克托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了，相比于我来说，你就算身体全完健全，也不过是一个残疾人罢了。”
他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世界正在不断的颤动，发出一阵阵奇怪的波，通过这些波的反馈，就算是他闭上了眼睛，依旧可以通过这些波不断的感知到这个世界。
至于什么机械飞升，纯粹是说上头了，不小心说漏了。
他并不明白为什么李珂要把他的内心所想剖开，让自己看到自己的卑劣，然后又告诉自己，自己是一个完美的，值得他敬佩的人。
不管是精度，还是生产速度，又或者实验的速度，都会大大的提升！
他这一次招揽维克托，并没有选择治好他的腿，只是治好了他的疾病。
舌头在口中不断的搅动，他甚至尝到了前天吃的馅饼的味道，以及自己口水当中不同成分的味道，他这才明白，每一口食物，每一次咀嚼，甚至是翻动，都会让食物改变味道。
他感觉，自己如果有了李珂的身体的话，那么他对于研究器械的需求就会变得非常低了。
他挥动手臂，风在他的指尖划过，他清楚的感觉到一个个混乱的气流是怎么在他的手边飘过，是怎么在他的身侧运动，形成了一阵风的。
“你……”
因为他的确因为这个错过了无数的东西了。
维克托完全搞不懂李珂想要做什么了，他只看到李珂比起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一股奇怪的力量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维克托看了李珂一眼，他不想浪费时间，因为他觉得问题毫无疑问。
“你的意思是……”
以科学和机械为骨架的神！
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
“这个不及，我现在对你更加的有兴趣，维克托先生。”
你到底懂了什么啊？！！
“但是，我加入！”
观察的能力，限制着科学的进步速度。
“你……”
维克托却对李珂的言辞感觉到了恶心，他对李珂这种堂而皇之的炫耀自己的能力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我明白了！我会帮助你制造出由科学打造出的神明，然后，让所有人类都成为神明！而在达成这个目标之前！我的这条瘸腿就是鞭策我的动力！”
因为他不是很清楚，维克托相比于让自己治疗好他的身体，让他健全，还是更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当您为了自己身体的完整而加入我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心理压力，因为您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一个经历了磨难，没有毁坏，而是将自己打磨完整，只剩下最后一块拼图的灵魂，理应得到一个完整的灵魂和身体。”
“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看着一脸激动的维克托，李珂的头上再次冒出了问号，因为他还没开始忽悠，拿出哈罗里的科学知识来诱惑，维克托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开始瘸了。
他曾经也是这个样子，认清了一些现实，但又没完全的认清楚，依旧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改变世界。
他感受到了自己和李珂的差距之后，他只感觉到了神和人的区别，李珂的感官已经根本不能够称之为人了，而是神。
“血肉苦弱，维克托先生，但对于一个完整的灵魂来说，血肉和肢体，其实也只是一个工具，不是吗？如果自己的不好用，或者有残缺的话……”
现在他可以确定了。
但他更不理解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开心，面对这个屠杀了那么对普通人的家伙，他竟然会因为对方的敬佩而感觉到开心！
维克托差一点笑出来，他这幅病弱的身体，还有这只腿，无一不说明了他的残缺。
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清晰，就像是常年的浓雾突然被驱散了一样。
维克托沉默了，他明白了李珂的意思，他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身体摇摇晃晃，他满脸凶狠。
他挺起自己的胸膛，羞辱而已，他承担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这又如何，他依旧是维克托。
“你觉得你完整吗？维克托先生。”
“说。”
他对李珂并不是很感冒，他看过李珂的战斗现场，那就是屠杀。
维克托看着李珂。
只是缺乏了一些小小的运气。
李珂竖起了一根手指。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抛去了身体的束缚和形式，你觉得你的残疾和磨难，究竟是让你的灵魂和人格更加的完整，还是说变得残缺了？”
他嘲讽了一句。
一瞬间，他就又从雨后的正午，来到了被迷雾遮盖的群山。
他能够轻松的看到天空中云彩的层层叠叠，它们的分层，它们的构成。
“疯子！”
“我不理解……”
“我并不通晓哲学，因为学哲学的人自己都弄不懂哲学，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要告诉您一件事。”
维克托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如此，和李珂相比，他就是一个瞎子和聋子！一个没有味觉，没有嗅觉的可怜虫！
“而且，您有着一个强大而又健康的灵魂，苦难和折磨并没有让你变得残缺，而是让你变成了一块光华璀璨的宝玉。维克托先生，我敬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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