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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美国内战史:1861—1865最新章节!

    钱斯勒斯维尔战役表明,约瑟夫·胡克没有能力指挥一支大军,应该被罢免。此外,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萨蒙·P.蔡斯及其激进派追随者有意保住约瑟夫·胡克。实际上,虽然萨蒙·P.蔡斯支持约瑟夫·胡克,但如果林肯愿意听谏言,亨利·W.哈勒克在军事方面的建议会更有分量。众所周知,林肯其实并不信任约瑟夫·胡克,战争部长埃德温·斯坦顿也有同感。林肯是约瑟夫·胡克忠实的朋友。战后不久,他视察了波托马克军,认为不应该指责任何人,因为失败已成定局。因此,约瑟夫·胡克很快振作起来,以为自己的位置保住了,不再刻意关注战士本对他的质疑。乔治·米德写道:“从找到继任者的难度和每次战败后更换总指挥的荒谬程度来看,我认为约瑟夫·胡克是安全的。”[1]吉迪恩·韦尔斯在日记中写道:“林肯很喜欢约瑟夫·胡克。如果其他人妥协,他会继续任用约瑟夫·胡克。”[2]在华盛顿时,约翰·F.雷诺兹的一位朋友说,人们正在讨论让他担任波托马克军的总指挥。于是,约翰·F.雷诺兹“立即去找林肯,称自己不想当总指挥,也不会当。”但他在此次会面中大谈约瑟夫·胡克的缺点。林肯说:“我不会因一次哑火扔一把枪。”[3]

    第1节 罗伯特·E.李进军宾夕法尼亚州

    钱斯勒斯维尔战役结束后,罗伯特·E.李命军队休整数周。利用这段时间,他改编了军队,将军队分成三个军团,分别由詹姆斯·朗斯特里特[4]、理查德·S.尤厄尔和安布罗斯·P.希尔指挥。他认为“继续防御”毫无意义,因此,决定进军宾夕法尼亚州。此次行动会威胁到华盛顿,诱使约瑟夫·胡克追击南方邦联军,使弗吉尼亚州免受北方联邦军侵扰。以前,罗伯特·E.李可能不会满足于这类小成就,但弗雷德里克斯堡战役和钱斯勒斯维尔战役后,他谦逊了很多。他期待时机成熟时与波托马克军开战。他的军队纪律严明,士气高昂,士兵们非常信任他。他确信南方邦联军会获胜,甚至打垮北方联邦军,然后轻而易举地攻克华盛顿,继而和平占领北方。此刻,南方邦联政府最担心的是尤利西斯·S.格兰特在维克斯堡的行动。解救维克斯堡的方案很多,但最有效的是攻克北方联邦首都。进攻华盛顿的最佳时机就是现在,因为南方邦联军势头正盛。如果继续耽误下去,南方邦联军一定会败在进攻效率上。罗伯特·E.李在写给杰斐逊·戴维斯的信中说:“我们的兵源不断减少。如果北方联邦军团结一致对抗我们,那么我们与北方联邦军之间的兵力差距会越来越悬殊。”罗伯特·E.李恪尽职守,密切关注着北方的报纸。他从各种新闻、评论和预测中得出了大量正确推论,很少遗漏关键信息。考虑到大部分北方人已经厌倦了战争,而且自弗雷德里克斯堡战役和钱斯勒斯维尔战役以来,民主党的力量日益强大,他写信给杰斐逊·戴维斯说:“我们应该明白,分裂和削弱北方联邦军没有所谓的光荣手段。因此,我们应该始终忠于事实,全力支持北方兴起的和平政党。”[5]

    骑在马上的约瑟夫·胡克

    1863年6月3日,在弗雷德里克斯堡附近,罗伯特·E.李开始派兵。1863年6月10日,他命理查德·S.尤厄尔率兵前往谢南多厄河谷。理查德·S.尤厄尔击退了温彻斯特和马丁斯堡的北方联邦军。1863年6月15日,他的部分军队渡过了波多马克河,后续部队随即跟上。安布罗斯·P.希尔和詹姆斯·朗斯特里特率军前进,于1863年6月26日渡河到达了马里兰州。

    罗伯特·E.李的北上行动已经非常明显[6]。因此,约瑟夫·胡克撤离了拉帕汉诺克河岸的营地,向波托马克河进发,沿着蓝岭以东行军,试图保护华盛顿。在此次行动中,约瑟夫·胡克领兵有方。1863年6月22日,在马里兰州黑格斯敦待命的理查德·S.尤厄尔接到前进命令。罗伯特·E.李写道:“如果条件允许,我打算占领哈里斯堡。”理查德·S.尤厄尔率军进入宾夕法尼亚州,在钱伯斯堡停留了一天,补充粮草。1863年6月27日,他抵达了卡莱尔,并派朱巴尔·厄尔利率军攻占了约克县。当地官员和民众代表正式投降。朱巴尔·厄尔利强制他们缴税,获得了一千顶帽子、一千两百双鞋子、一千双袜子和三天口粮及两万八千六百美元。他还烧毁了通往约克县的铁路桥,随后率军前去占领萨斯奎哈纳河上的哥伦比亚桥。哥伦比亚桥是一座木质结构的桥,由若干石柱支撑,长一点二五英里,上面有一条铁路、一条供马车行驶的路和一条运河的曳船路[7]。朱巴尔·厄尔利打算率军过桥,切断宾夕法尼亚州的铁路线,占领兰卡斯特,然后强行征税,进攻哈里斯堡后方的北方联邦军。到时,理查德·S.尤厄尔会率军从正前方进攻北方联邦军。但在南方邦联军到来前,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民兵团烧毁了哥伦比亚桥。火势迅速蔓延,朱巴尔·厄尔利的军队无法扑灭大火。

    钱伯斯堡

    与此同时,理查德·S.尤厄尔通过征用、搜查店铺等方式,补充了军火、药品及其他物资,得到了“近三千头牛”和五千桶面粉。其间,在一支炮兵小分队的支援下,他的骑兵部队来到距哈里斯堡三英里的地方,向达利斯·N.库奇麾下的守军纠察队发起了进攻。1863年6月29日,理查德·S.尤厄尔准备就绪,打算进军哈里斯堡。1863年6月27日,詹姆斯·朗斯特里特和安布罗斯·P.希尔已经到达钱伯斯堡,与罗伯特·E.李会合。在宾夕法尼亚州,南方邦联军已经有七万五千人。

    虽然北方人很担心华盛顿和巴尔的摩,但令人惊讶的是,南方邦联军已出现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坎伯兰山谷。由于罗伯特·E.李的直接指挥,南方邦联军几乎没有任何劫掠破坏行为。1863年6月21日,罗伯特·E.李下达了命令,叮嘱士兵们不得侵犯私人财产。到达钱伯斯堡后,他在1863年6月27日的命令中公开表示,对军队的整体表现感到满意,但也提到了之前因疏忽误事的事情,告诫士兵们应该与北方联邦军速战速决。罗伯特·E.李充分考虑到了军纪和民心,希望在北方“宣传和平理念”。此外,他用南方邦联货币支付了军需品,虽然毫无意义,但谈到动机,不能忘记的是他用自己唯一拥有的货币进行了交易。如果南方邦联军打败宾夕法尼亚州的北方联邦军,南方邦联货币将迅速升值。[8]

    无论发动战争的方式多么温和,战争终归是残暴的。罗伯特·E.李的军队行至坎伯兰山谷,惊慌和噩运随之而来。坎伯兰地区流言四起,称南方邦联军正在入侵途中,老少妇幼纷纷逃离。乔治·皮克特写道:“北方联邦军带着所有军需品进入了坎伯兰山区,渡过了萨斯奎哈纳河。我们大方支付了所需物品,用的是邦联货币。”[9]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以为,只要渡过萨斯奎哈纳河,人身和财产就安全了。在连接坎伯兰山谷和哈里斯堡的桥上,一辆辆装满家具和家居用品的马车陆续走过。黑人们害怕再次受到奴隶制的束缚,因此,在南方邦联军兵临城下前,慌忙逃走了。

    朱巴尔·厄尔利(1816——1894)

    乔治·皮克特(1825——1875)

    1863年6月26日,宾夕法尼亚州州长安德鲁·柯廷发表声明,打算征兵六万,号召人们团结起来“保卫家园,守护家人”。宾夕法尼亚州政府及民众都意识到,哈里斯堡危在旦夕。除了炮兵和骑兵及来自纽约的十九个军团,宾夕法尼亚州的三十个民兵团都归达利斯·N.库奇指挥。达利斯·N.库奇善用兵力,派大部分军队驻守哈里斯堡。哈里斯堡的所有商铺都关门了,民众们手持锄头和铁锹,加紧修建防御工事。大部分男性应征入伍,在公园或大街上受训。在火车站,志愿兵接踵而至,受到惊吓的男女结队离开,场面非常混乱。南方邦联军的动向十分明确。哈里斯堡先是传来南方邦联军已距城二十三英里的消息,后又传来不足十八英里的消息。1863年6月28日,隆隆的炮声已经持续近两个小时,南方邦联军在距国会大厦四英里的范围内。1863年6月28日夜晚,费城上下人人自危,都在传南方邦联军正在炮轰哈里斯堡。成千上万人簇拥到切斯特纳特大街和马尔凯特大街上,迫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1863年6月29日,两位有名望的市民向林肯发电报说,他们得到可靠消息,称南方邦联军正在向费城大规模进军。其他名流希望林肯授权达利斯·N.库奇,让他宣布戒严。所有商业贸易暂停。零售商、铁器制造商、机械加工商和煤炭经营商举行了集会,呼吁工人们积极参军,保卫自己的州。谷物交易所为五个连提供了军需品。参加了1812年战争的一些士兵和神职人员分别集结起来,准备参战保卫家园。据说,银行家和零售商正在准备转移铸币和其他贵重物品。宾夕法尼亚州的铁路运营已经暂停。虽然事事错乱,愁云密布,但还不至于引起恐慌。1863年6月27日到1863年7月1日,骚乱愈演愈烈。1863年7月1日,面额为五至二十美元的政府债券的销售额达到一百七十万美元。在宾夕法尼亚铁路的东段,几乎没有火车运行,多处轨道被毁。然而,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以五十美元为基价,在费城出售股份。1863年6月27日的售价是六十一点七五美元,1863年7月1日的售价是六十美元。同样值得一提的是,古罗马历史学家提图斯·李维曾写道,在距罗马三英里的地方,北非古国迦太基名将汉尼拔·巴卡率军扎营。与此同时,该地区被售出,价格丝毫未受入侵者的影响。虽然纽约的黄金价格持续上涨,但并未引起股市的动荡。

    虽然南方邦联军入侵宾夕法尼亚州的警报已经发出,但当北方人惶恐不安地拿起晨报或看着当天的通告时,看到的却是波托马克军更换总指挥的消息。当权者将拯救哈里斯堡、巴尔的摩和华盛顿的希望寄托在了波托马克军身上。人民大众虽然对当前的形势一知半解,但也认为波托马克军是自己的支柱。

    第2节 乔治·米德接任约瑟夫·胡克

    由于与亨利·W.哈勒克的观点不一致,1863年6月27日,约瑟夫·胡克提出辞职[10]。约瑟夫·胡克的辞职请求恰逢其时,因为前一天,即1863年6月26日,正如吉迪恩·韦尔斯在日记中记录的那样:“林肯非常偏袒约瑟夫·胡克,但在一次谈话中显露出对他的不信任。林肯说:‘如果我们的总指挥指挥得当,就能打败南方邦联军。在军事行动中,总指挥至关重要。约瑟夫·胡克可能会像乔治·B.麦克莱伦一样,犯类似的错误,错失良机。我们很快就能见分晓,但我认为,约瑟夫·胡克胜券在握。’”[11]

    1863年6月27日下午3时,林肯接到了约瑟夫·胡克的辞职请求,很快做出了决定。他派一名军官前往波托马克军下达命令,解除约瑟夫·胡克的职务,由乔治·米德接任总指挥。

    虽然约翰·F.雷诺兹和乔治·米德完全有能力胜任总指挥,但林肯依然觉得压力很大。一边是乔治·B.麦克莱伦,一边是约翰·C.弗里蒙特,他必须做出明智的选择。约翰·F.雷诺兹拒绝担任总指挥,因此,林肯只能选择乔治·米德。1863年6月24日,在给妻子的一封信中,乔治·米德非常谦虚地谈到,自己很可能被任命为总指挥,但并不确定林肯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他推测会受到一些人的质疑。作为回应,他写道:“众所周知,在作战记录中,包括好战的约瑟夫·胡克在内,没有一位将军参加的战斗比我多,比我更有经验。我唯一可以说的是,我是否有能力成功率领一支大军,需要拭目以待。我愿意承认众人公正的论断。然而,我被任命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在政界或其他领域,没有人愿意为我说话。许多人都有重要人物为他们出头。我仅凭功绩就想担任总指挥,简直荒唐。”[12]

    骑在马上的乔治·米德

    面对此次晋升,乔治·米德最有发言权。他在1863年6月29日写给妻子的信中说:“是万能的上帝让我接任了总指挥一职,一个我们曾经一直提到的职位。1863年6月28日凌晨3时,一名来自华盛顿的军官走进我的帐篷,叫醒了我,说他来找我麻烦。起初,我以为他要解除我的职务,或者逮捕我……他递给我一封信。信中是一道命令,内容是解除约瑟夫·胡克的总指挥一职,任命我为总指挥……这似乎是上帝善意的举动。无论如何,作为一名士兵,我只能服从命令,尽全力指挥大军……我当即向罗伯特·E.李进军……一场战斗将决定国家的命运和联邦大业的成败。诚心祈祷,祈祷我们的国家兴旺发达,祈祷我能取得胜利。”

    第3节 葛底斯堡战役

    1863年7月,第二军团的参将弗兰克·哈斯克尔详细记录了葛底斯堡战役。他写道:“总体来说,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对约瑟夫·胡克没有信心。一些人对他的人品没有信心,另一些人质疑他的能力。”当得知更换总指挥的消息时,他写道:“我们满怀欣喜和希望。上帝与我们同在,乔治·米德将军掌管了波托马克军……战士们欢呼雀跃,踏着欢快的步伐继续前进。”[13]约翰·F.雷诺兹立即前去拜访乔治·米德,承诺会竭尽所能协助他。

    林肯全权授权乔治·米德。乔治·米德率军北上,志在“寻得南方邦联军所在,发起进攻”。他当机立断,下属挥之即去。目前,将领们放下所有敌意和猜忌,全心全意投入战事。士兵们也表现出了坚强的意志,在6月末的酷暑中快速前行。

    乔治·米德一路北上。罗伯特·E.李的军队集中在坎伯兰山谷以北地区。“因局势所迫”[14],罗伯特·E.李召回了理查德·S.尤厄尔。理查德·S.尤厄尔原本计划攻打哈里斯堡。随后,他在葛底斯堡与大军会合。与此同时,安布罗斯·P.希尔和詹姆斯·朗斯特里特受命前往葛底斯堡以西八英里的卡什敦[15]。罗伯特·E.李和乔治·米德都希望打一场防守战,并为此进行了演练。

    温菲尔德·S.汉考克(1824——1886)

    1863年7月1日,在葛底斯堡,一支南方邦联军和约翰·F.雷诺兹率领的军队发生了冲突,其中缘由无须赘述[16]。约翰·F.雷诺兹战死。随后,他的军队遭到重创。对乔治·米德来说,约翰·F.雷诺兹的死讯是一个晴天霹雳,就像罗伯特·E.李失去了托马斯·J.杰克逊一样。当他听闻约翰·F.雷诺兹的死讯时,立即派温菲尔德·S.汉考克前去接管约翰·F.雷诺兹的军队。温菲尔德·S.汉考克很快使军队恢复了秩序。然而,在葛底斯堡战役的第一天战斗中,南方邦联军取得了决定性胜利[17]。

    1863年7月1日下午6时,乔治·米德意识到,“葛底斯堡的一场大战正在逼近我们”[18]。于是,他下令所有军团向葛底斯堡集结。1863年7月1日午夜时分,乔治·米德赶到了战场,面色苍白,满脸倦容,眼神空洞,因失眠、焦虑和重任显得疲惫不堪[19]。

    1863年7月2日上午8时左右,在一名参谋兼勤务兵的陪同下,乔治·米德骑马前去视察右翼军。卡尔·舒尔茨与乔治·米德说了几句话,很惊讶“他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疲惫不堪,好像一夜没睡。”卡尔·舒尔茨写道:“显然,他已经筋疲力尽。但这位朴实、严肃的将军用务实的心态激发了战士们的信心。将领们和士兵们聚集在一起,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去,虽然不太热情,但显得很满意。他迅速查看了我们大军的位置……赞同地点了点头。几句寒暄过后,我问他战场上有多少人。我清楚地记得他的回答:‘我预计大约有九万五千人,足够完成此次任务了。’他再次快速看了一眼战场,若有所思地说道:‘嗯,我们可以在这儿一决高下,正如在其他地方一样。’”[20]

    1863年7月2日下午,罗伯特·E.李和乔治·米德将全部兵力投入战场。罗伯特·E.李召集了七万人,乔治·米德召集了九万三千人[21]。在战斗打响的第一天,北方联邦军的伤亡人数远超南方邦联军。双方军队相距约一英里。南方邦联军占据了崎岖的神学院山脊,北方联邦军驻扎在墓地山脊突起的一面。墓地山脊非常适合防御。乔治·米德决定等待对方进攻。南方邦联军显得精力充沛。乔治·米德如果仔细研究了罗伯特·E.李的性格和战绩,可能会确信对方会先发起进攻。然而,詹姆斯·朗斯特里特与罗伯特·E.李意见不同。在第一天战斗结束后的一次谈话中,他说应该包围乔治·米德的左翼军,让大军横在北方联邦军和华盛顿之间,乔治·米德被迫采取了攻势。与此同时,罗伯特·E.李显得非常焦虑,对与自己的既定计划相悖的提议感到恼火,说道:“不对。北方联邦军就在那儿,我打算发起进攻。”[22]从入侵一开始,他就毫不掩饰对北方联邦军的蔑视。虽然他认为乔治·米德比约瑟夫·胡克优秀,但觉得在关键时刻更换司令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一方面,自乔治·米德担任总指挥以来,波托马克军的行动非常迅速敏捷,令罗伯特·E.李印象深刻;另一方面,罗伯特·E.李认为南方邦联军所向披靡。几乎所有将士都坚信这一点,因为罗伯特·E.李取得的胜利是辉煌的,称得上战无不胜。罗伯特·E.李说:“以前,从未出现过类似的军队。如果领导得当,我军将一往无前,百战百胜。”[23]

    1863年7月2日,罗伯特·E.李准时起床。由于军队行动缓慢,他失去了快速集结兵力的先机。最后一支联邦军团,即第六军团,行军三十二英里,用时十七小时,于1863年7月2日傍晚抵达了战场。罗伯特·E.李随即展开进攻。后来,罗伯特·E.李详细讲述了当天的战斗过程和双方受到的重创。他说:“我们拼尽全力驱逐北方联邦军,虽然有所进展,但并不能占领其阵地。”[24]南方邦联军的攻击毫无章法,进展不大。

    乔治·米德宣称获胜。1863年7月2日,他发电报给亨利·W.哈勒克说:“今天下午4时左右,南方邦联军袭击了我军。在最激烈的一场战斗结束后,南方邦联军被全面击退。”[25]在电报中,他无意识地夸大了事实。1863年7月3日早上8时45分,他在写给妻子的信中,写道:“昨天,我们进行了一场伟大的战斗。南方邦联军发起了进攻,我们完全击退了他们。但两支军队都溃不成军。”[26]

    1863年7月2日夜晚,乔治·米德召开了战事会议。会议期间,几位军团指挥官做了报告。从他们的报告中,可以清楚地了解到北方联邦军的伤亡人数,约有两万人。虽然兵力严重受损,但将士们并未灰心丧气,提议“继续战斗”。会议结束后,乔治·米德对第二军团临时指挥官约翰·吉本说:“明天,如果罗伯特·E.李发动进攻,你的军队会是南方邦联军的第一个目标。”约翰·吉本询问原因。乔治·米德说:“他已经进攻过我们的侧翼,都失败了。如果决定再次尝试,他一定会进攻我们的腹地。”约翰·吉本说:“我希望如此。如果他这样做,我们会击败他的。”[27]

    1863年7月3日凌晨,北方联邦军右翼遇袭。乔治·米德写信给妻子说:“此次战役的结果需要拭目以待。我军士气高昂,人人视死如归。”[28]与此同时,罗伯特·E.李和詹姆斯·朗斯特里特视察了北方联邦军的阵地后,罗伯特·E.李决定进攻北方联邦军腹地。詹姆斯·朗斯特里特说:“我的上帝!看,罗伯特·E.李将军,我们的军队和北方联邦军遇到了不可逾越的障碍。山峰陡峭,枪炮林立,壁垒重重,我们无法发起有效进攻,只能命步兵连对抗北方联邦军的炮兵连。看看我们要冲锋的阵地。在北方联邦军枪林弹雨的攻击下,我们离阵地约一英里。”罗伯特·E.李坚定地说:“北方联邦军就在那儿。詹姆斯·朗斯特里特上将,我必须进攻。”[29]

    约翰·F.雷诺兹战死

    联邦炮兵向邦联军射击

    联邦军与邦联军展开白刃战

    联邦军攻击前进

    进攻、反击,进军、撤退。连战两天后,过去一个月的大小战役似乎都是在为这一刻做铺垫。耗时三四个小时的部署工作将决定战事前景。“1863年7月3日上午11时到下午1时,是一段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30]突然,南方邦联军连发两枚信号弹,一百五十门大炮齐发。北方联邦军的迎战武器是八十杆枪[31]。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北方联邦军的高地具有一定优势,不会遭到南方邦联军炮兵的轰炸。南方邦联军的主要火力集中在北方联邦军第二军团。温菲尔德·S.汉考克重掌第二军团的指挥权。他在报告中写道:“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猛烈的炮火”。但南方邦联军的炮火并没有重创北方联邦军。北方联邦军躲在城墙后面,受到地势和防御工事的保护。南方邦联军的炮火从他们头顶飞过,炸平了后方的空地。军旗飘扬,温菲尔德·S.汉考克骑马从军队前方走过,面色冷静,神态严肃,鼓舞士兵们鼓起勇气。他的一位准将说:“将军,军团指挥官不应该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温菲尔德·S.汉考克回答道:“有时,军团指挥官的性命不值一提。”[32]南方邦联军的猛烈炮轰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乔治·米德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他希望引诱南方邦联军继续进攻,于是,下令军队停止射击。北方联邦炮兵连的将领亨利·J.亨特一直在等待停战指令,因为他的弹药已经不足[33]。

    第4节 乔治·皮克特的进攻

    乔治·米德的计策成功了。詹姆斯·朗斯特里特以为炮轰发挥了作用[34]。指挥南方邦联炮兵的爱德华·波特·亚历山大“确信北方联邦军饱受重创。”[35]乔治·皮克特骑马去见詹姆斯·朗斯特里特,打算接受进攻指令。他写道:“我发现他就像一只被困的雄狮。我从未见他如此愁容满面。我问候了他,接下来的几分钟,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然后痛苦地对我说:‘乔治,我一想到进攻造成的死伤就心如刀绞。我已经下令给爱德华·波特·亚历山大,让他留意炮轰北方联邦军的结果。一有结果,他就会下令给你,因为我不能下令。’”[36]

    罗伯特·E.李已经下令进攻。爱德华·波特·亚历山大虽然想逃避自己的责任,但仍然对此次进攻充满信心。他见了乔治·皮克特,发现乔治·皮克特积极乐观,于是更加尽职尽责。他不敢再等待了,派人给乔治·皮克特送了信。与此同时,乔治·皮克特正和詹姆斯·朗斯特里特在一起。信中说:“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快来吧。再不来,我的弹药就不够用了。”乔治·皮克特将信递给了詹姆斯·朗斯特里特,问道:“我是否应该听命前往?”乔治·皮克特写道:“詹姆斯·朗斯特里特看了我一会儿,用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没有说话,将头低到了胸前。我不会忘记他脸上的表情和他紧握的手。我说:‘那么,将军,我会带着我的部队前进。’”[37]

    亨利·J.亨特(1819——1889)

    爱德华·波特·亚历山大(1835——1910)

    乔治·皮克特写道:“我率领勇敢的将士们一路前行。1863年7月3日下午3时15分左右,军队准备就绪。战士们虽然都知道即将面对什么,但依旧满怀希望,坚信胜利就在前方……在墓地山的山脊上,北方联邦军看到……一支南方邦联军出现在眼前。”[38]温菲尔德·S.汉考克期待着南方邦联军的进攻,准备迎敌。他在报告中写道:“南方邦联军队伍井然有序,显得坚不可摧,派兵布阵也十分严密,让见过他们的人心生钦佩。”[39]

    乔治·皮克特率一万五千人,已经到达距坎伯兰山谷一英里的地方[40]。军旗飘扬,军队“如盛装的阅兵队一样有条不紊地”前进。此次进军的目标是北方联邦军第二军团。北方联邦军第二军团的弗兰克·哈斯克尔写道:“我们看到了南方邦联军浩浩荡荡的武装队伍。南方邦联军看上去势不可挡,昂首阔步地向我们走来。一个团接一个团,一个旅接一个旅,陆续从林子里走出来,迅速排好阵型,形成攻势。乔治·皮克特引以为豪的一支五千人的军队和其他军队守住右翼。第一条战线形成后,第二条和第三条战线很快形成,纵队作为辅助。南方邦联军的前线约有半英里长,黑压压的人群展开后至少有一千码长。将士们肩并肩,队伍一排连一排,战线一道接一道。旗帜飘扬,骑兵来回走动,一万八千名步兵的枪和刺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犹如倾斜的一排排钢铁。士兵们齐心协力、有条不紊地前进,没有受到壕沟、城墙或溪流的阻碍,很快越过了山脊和斜坡,穿过果园、草地和麦田。行军队伍非常壮观,士兵们显得坚定、势不可挡。”[41]北方联邦炮兵已经准备好牵制此次进攻,打算“在七百码外向行进的南方邦联军开火。炮火会持续到两军面对面。”[42]南方邦联军依旧稳步前进。南方邦联炮兵开火,炮弹从行进的南方邦联军头顶飞过,试图将墓地山脊的致命火力引到这儿。北方联邦军的火力并没有改变目标,继续扫射乔治·皮克特的队伍。枪林弹雨倾泻而下,南方邦联军死伤无数。乔治·皮克特率领的五千人毫不气馁,依旧打头阵,砥砺前行,其他旅紧随其后。现在,北方联邦步兵开火[43],南方邦联军回击。理查德·B.加尼特刚刚大病初愈,负责指挥乔治·皮克特麾下的一个旅。他冷静从容地“骑马跟在前进队伍的后方”。查尔斯·S.佩顿少校写道:“理查德·B.加尼特努力维持军队秩序,整装待发。在距城墙约二十五步的地方,他在队伍中心附近中弹坠马。我们的队伍虽然被打散了,但仍然继续前行。距城墙二十步的时候,对方的炮垒和埋伏的步兵突然向我们开火。在北方联邦军的猛烈攻击下,我们被迫后退。与此同时,詹姆斯·L.坎伯率军出现在右翼,路易·A.阿米斯特德率军出现在后方。三支军队会合后,战士们怀着坚定的决心和昂扬的斗志继续前行,在北方联邦军的城墙上插下了南方邦联的旗帜。”威廉·R.艾利特写道:“在所有人眼中,路易·A.阿米斯特德一直表现出色。他走在队伍前方五十码处,将帽子顶在剑上挥舞着,沉稳地带领军队逼近北方联邦军……他提前发起了进攻,攻破了北方联邦军的防御工事,虽然受伤了,但一直坚持着将北方联邦军赶出了阵地,亲眼见证邦联的旗帜插在北方联邦军的堡垒上。”查尔斯·S.佩顿少校写道:“北方联邦军最坚固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了,邦联的战旗在堡垒上飘扬。城墙上的战斗都是近身肉搏,战士们殊死一战。但我军已经有一半人倒下,无力击退北方联邦军。”[44]“前进的大军浩浩荡荡,不知北方联邦军能否抵抗来势汹汹的南方邦联军。但双方交战后,所有担忧都消散了。南方邦联军意识到已经战败,于是,很多人放下武器投降了。其余人躲开追兵,穿过田地逃往神学院山脊。”[45]

    理查德·B.加尼特(1817——1863)

    詹姆斯·L.坎伯(1823——1895)

    路易·A.阿米斯特德(1817——1863)

    在葛底斯堡战役中,温菲尔德·S.汉考克写信给乔治·米德说:“这是我见过最猛烈的进攻。幸好我们的军队足够精锐,否则必败无疑。”[46]弗兰克·哈斯克尔的描述证实了温菲尔德·S.汉考克的判断。参加了葛底斯堡战役的托马斯·L.利弗莫尔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乔治·米德“脸色苍白,愁容满面,神色严肃而忧虑”,骑马去见弗兰克·哈斯克尔,急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弗兰克·哈斯克尔回答:“将军,我认为南方邦联军已经被击退。”“什么!已经被击退?”“是的,将军。”乔治·米德惊呼道:“感谢上帝!”[47]

    罗伯特·E.李孤身一人,骑马前去鼓励溃军,打算重整军队。之前的不安已经消散,失望中没有半点埋怨。他镇定自若,谈到此次战败时,依旧显得士气高昂。他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战败了。”[48]

    罗伯特·E.李还说:“对我们来说,今天是悲伤的一天,悲伤的一天。”[49]乔治·皮克特与詹姆斯·L.坎伯的事迹已被编入史册。詹姆斯·L.坎伯“身受重伤”[50]。乔治·皮克特写道:“高级将领中,七名阵亡,一名伤势严重。九名中校负伤,三名中校阵亡。只有一名校级军官没有受伤,很多尉级军官也阵亡了。”[51]战斗结束时,三个旅中的两个旅由少校指挥。五千人的军队伤亡人数近两千九百人[52]。

    乔治·皮克特没有受伤。他的参谋也没有一人出现在伤亡名单中。出发时,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但半途就停了下来,并未上前线。1863年7月4日,他在写给未婚妻的信中说:“你的爱人还活着,悲痛不已。但为了你,他愿意回到战场,和逝去的战士们一起永眠于无名的坟墓中。”[53]然而,南方人不禁会问:“乔治·皮克特能否共享他的军队赢得的荣耀?”历史会揭晓答案,但也不能忽视罗伯特·E.李的判断,因为他知晓当时的所有情况,并且坚守事实,公正无私。1863年7月9日,罗伯特·E.李写信给乔治·皮克特说:“在葛底斯堡战役中,你的军队损失惨重。对此,我万分悲痛,也万分感激将士们的英勇无畏。”后来,在一封没有日期的信中,罗伯特·E.李写道:“你和你的将士们为自己赢得了荣耀之冠。”[54]

    倒在葛底斯堡战场上的邦联士兵

    乔治·皮克特进攻虽然是一次冒险之举,但绝非无望之举[55]。如果乔治·米德和温菲尔德·S.汉考克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没有掌握军队指挥权,那么此次进攻很可能成功。如果让钱斯勒斯维尔战役中犹豫不决的约瑟夫·胡克指挥北方联邦军,情况会截然不同。对比钱斯勒斯维尔战役和葛底斯堡战役的组织形式,将证实亨利·W.哈勒克的判断,即约瑟夫·胡克“不仅会失了军队,还会失了首都”[56]。

    第5节 罗伯特·E.李与乔治·米德

    此外,罗伯特·E.李必须决定继续进攻还是迅速撤退。如果撤退,南方邦联军可以依靠政府存活下来,但如果继续集结,战士们会食不果腹。最后,好斗的性格让他做出了决定,但他似乎低估了乔治·米德的能力,高估了南方邦联军炮火的威力。如果打破北方联邦军防线的南方邦联军能够顶住,一定会得到充足的援兵。到时,罗伯特·E.李说的“一次坚决、彻底的打击”[57]就有可能实现。如果他能彻底击败波托马克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攻下巴尔的摩和华盛顿。也许,他应该冒险一试。

    当谈到葛底斯堡战役的时候,军旅作家们常常争论的问题是,乔治·米德是否应该立即穿过坎伯兰山谷反击,或在1863年7月3日天黑前,进攻南方邦联军的右翼,抑或在1863年7月3日下午,阻断罗伯特·E.李撤退的后路,然后第二天清晨发起总攻。1863年7月5日,乔治·米德在写给妻子的信中吐露了心声,他说:“南方邦联军等了一天,猜想我会因胜利洋洋得意,会在他们面前玩老把戏,即在他们从堡垒后方袭击我们时,发起进攻。”[58]

    1863年7月4日,“在夜色和大雨的掩护下”,罗伯特·E.李开始撤退。乔治·米德紧随其后。在此次行动中,乔治·米德压力倍增。1863年7月8日,他在写给妻子的信中说:“担任总指挥以来,已经十多天了。其间,我没有换过衣服,晚上没睡过安稳觉,甚至好几个晚上没有合眼,好几天没有洗漱,没按点吃过饭,精神一直处于焦虑中。事实上,我觉得这几天就像过了三十年一样。”这封信是在弗雷德里克市写的,信中还说:“在罗伯特·E.李渡河前,我认为还有一场战斗。”[59]

    由于暴雨和高涨的河水,罗伯特·E.李无法立即渡过波托马克河。1863年7月11日,乔治·米德追了上来,已经到达可攻击南方邦联军的距离内。他小心翼翼前进,决定于1863年7月13日发起进攻,但有些犹豫不决,因责任重大不敢轻易做决定。因此,他召开了作战会议。六位兵团指挥官中有五位反对进攻。乔治·米德迟迟没有下令。1863年7月13日,他探查了南方邦联军的阵地、兵力和防御工事。1863年7月14日,他率军进行了武力侦察,打算条件有利就进攻,但发现南方邦联军已经连夜渡过波托马克河。与此同时,亨利·W.哈勒克发来电报说:“没有再战就让罗伯特·E.李逃走了,林肯总统对此很不满。”乔治·米德请辞,但遭到拒绝。

    第6节 林肯与乔治·米德

    1863年7月12日到1863年7月13日,林肯显得忧虑而焦躁。1863年7月14日中午时分,他得知罗伯特·E.李及其军队安全渡过了波托马克河,“深感悲痛”。他说:“我的上帝,这是波托马克军的最后一战!已经敦促乔治·米德进攻了,但只有一位兵团指挥官支持立刻突袭罗伯特·E.李,其他人都退缩了。吉迪恩·韦尔斯先生,这意味着什么?天哪!这意味着什么?”[60]林肯还说:“南方邦联军就在我们的掌握中。我们只需要伸出双手,就能打败他们。但我无法让军队行动。”[61]后来,在一封私人信件中,林肯说:“罗伯特·E.李渡过波托马克河逃走后,我感到非常羞愧,因为摧毁他的军队意味着结束战争,何况他的军队已经不堪一击……我越来越羞愧,因为我一直认为,只要应对得当,波特马克河以北的叛军主力就不可能逃走。现在,我的信念成了消遣的话题,但葛底斯堡战役让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62]

    罗伯特·E.李率军渡过波托马克河

    当人们认可林肯的判断时,应该考虑到乔治·米德的辩白。乔治·米德写道:“当我提议进攻罗伯特·E.李的时候,如果在对他的阵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发起进攻,我有理由相信,我们的进攻不但不会成功,而且后果不堪设想。这是几位优秀将领侦察了罗伯特·E.李的撤离工事和阵地后,得出的结论……我肩负重责,一边是已知的、重要的胜利硕果,另一边是同等重要的战败惨局。”[63]

    后来,林肯理性评价了葛底斯堡战役。在1863年7月21日的信中,他写道:“现在,我由衷感激波托马克军在葛底斯堡战役中做的一切,不掺杂任何指责。我非常信任乔治·米德将军。他是一名勇敢、明智的指挥官,也是一名忠心耿耿的战士。”1863年7月1日到1863年7月4日,北方人的情绪发生了巨大变化,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虽然葛底斯堡战役的确是一次伟大胜利,但是由北方联邦军采取守势取得的。战争的本质需要北方联邦军采取攻势。幸运的是,北方联邦军中出现了一位好战的将领。1863年1月20日,尤利西斯·S.格兰特受命“直接指挥维克斯堡的远征”。

    第7节 尤利西斯·S.格兰特远征维克斯堡

    内战期间,密西西比河一直是重要的贸易交通渠道,但由于西部铁路网的发展,其重要性逐渐下降。一开始,北方就很重视密西西比河的控制权。东部诸州的人认为,密西西比河的控制权相当于军事优势。西部诸州的人认为,对他们来说,密西西比河必不可少,是西部产品的销售和供给主线。除了五大湖支流流经的地区,“在密西西比河上自由航行”不仅对美国西南部很重要,对阿利根尼山以西的地区也很重要[64]。由于密西西比河流经林肯的家乡,因此,林肯从小就知道密西西比河的重要性。密西西比河一直伴随林肯长大成人,滋养着他的思想。在危难时刻,他绝不会忽略密西西比河的军事价值和商贸重要性。占领亨利堡和多纳尔森堡后[65],维克斯堡北部的密西西比流域获得解放。占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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