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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年,賜「慧定禪師」諡號。次年,偉載乘禪師重修。

    馮斐:禮塔詩

    師將陽羨水 來垂太白雲 覺非山緣覺 聞非藉聲聞 為樵非面目 劈悟非斧斤

    非非微妙身 所至苾香焚 朶朶舌端出 紛紛眉際分 狂龍合當徒 慧日臨所欣 功成台頂去 遑戀伊蒲羣

    新燈傳不盡 舊鉢逝何云 要知三昧否 共此一氤氳

    牧雲門:宿塔院詩

    微雨斜陽掩 輕雷遠岫聞 出門心在塔 曳杖足穿雲 紅葉溪頭滿 青山戶外羣

    松杉饒景致 夾道日相分

    一宿巾瓶側 燈光夜更清 電雷何驟至 照用一時行 不語生依戀 無眠對几楹

    穹碑清曉讀 相應有泉聲

    兀菴源:禮塔詩

    南山松柏舊時青 十六年來一再登 萬葉泉聲清活眼 澗邊秋色上枯藤

    影堂夜靜龍光護 石徑風生香氣凝 指點祖翁田地在 千峯月曉塔前燈

    蛤菴圜:禮塔詩

    溪烟蘿月望南山 報祀懷香入祖關 傳世已經遺鉢去 危時安敢拂衣還

    珠宮華蓋能加護 金縷伽棃豈妄頒 不見嵩嵓成獨坐 九年風雪動愁顏

    嘯堂晳:諸同門禮祖翁塔,就宿塔院話舊詩

    風霜摵摵意何如 俯仰高山古木疎 兄弟百年欣小集 江湖萬里念同居

    每來談笑烽烟外 不盡松杉雨露初 安得與君長灑埽 一燈深夜讀奇書

    幻智菴

    寺之南山,元時建。西嵓禪師退居。

    (白川)楊明詩

    誅茅結蘭若 幽閴當山麓 小徑入叢林 清風動脩竹 幻軀本寂寥 智月恒滿足

    欲就菴中人 焚香話西竺

    遠菴?詩

    老屋垂垂墮碧林 昔賢遺迹隱居心 望中雲去存蒼翠 徑曲庭深古木陰

    行其詩

    南屏山下屋 古瓦共頹垣 門掩千竿竹 空王覿面看

    新菴

    鎖翠亭上。舊有菴,久廢。崇禎間重建,今為田寮。

    青塔菴

    寺之南,久廢。

    白塔菴

    祖印嵓下,廢。

    新田菴

    舊志載寺之西北,久廢。

    天華菴

    在大嶺下,廢。

    雲居菴

    在大雲山。崇禎間,通辦建,徒行元修復。

    遠菴?詩

    此菴有天趣 來訪得幽蹤 一徑沉深竹 當軒浮半峯 點苔花片片 流砌水淙淙 籬下雲初斂 鄰烟動午鐘

    附:德介詩

    飛泉不自鳴 來浮我枕上 遂從蘭風中 尋出溪流漲 新綠滿平原 沿流得所向

    山高名大雲 茆簷墮青嶂 獨步深竹中 挑雲濕拄杖

    (翁山)張美確詩

    溪廻路忽差 遠趁山雲冷 到門僧未知 空堦立松影

    大雲菴

    退居祖塔院。

    (白川)楊明詩

    大雲晴不收 覆此嵓下屋 嵐氣侵石牀 松陰散碁局 入林樵徑深 接筧山泉曲

    花時一再過 煮茗話幽獨

    (鄮峯)張美言詩

    松風謖謖遶溪流 古殿蒼茫烟雨收 攜杖共看新月霽 披襟却羨暮雲浮

    深林果熟羣猿集 琪樹花開白鹿游 隨意登臨數舊迹 還憑鐘磬到山頭

    太白菴

    在山頂,近龍潭。

    舒亶詩

    何年仗錫此徘徊 天上真官為我來 芝圃鶴歸香火冷 石壇空鎖舊莓苔

    西歸菴

    長庚房塔院。

    桂花菴

    大嶺南嶴。

    歸來菴

    天岳禪師塔院,中奉開山義祖像。壬午秋,菴宇落成,師賦詩二首:

    笑我歸來真晚矣 貉丘原是舊生涯

    千峯笋插雲爭姤 亂石牆繚水帶斜 未死冢藏厓一角 閑游笻拄路三义 謾言客此無多日 果接桃枝地種茶

    活到期頥總夢鄉 眉同栗棘髮同霜 覓心無得猶心在 終日如愚忝日長

    新設茅牀香且耎 偶逢鄰友記還忘 天胡老我頑如許 對盡秋籬菊正黃

    (石門.橙齋)吳之振詩

    老去何妨穩睡鄉 百年閱歷幾風霜 閑挑菜甲光陰速 靜話松根意味長

    心借殘燈同一照 身如敗履總相忘 如何爽却前期約 黃葉村中葉半黃

    (語氷.勝千)呂懿謀

    閱歷何方勝舊鄉 擔囊從此懶侵霜 栽蔬種菊宜秋晚 樊圃編籬趁日長

    讀盡書非遮眼過 參成案可積年忘 秧針漸綠催耕至 也合腰鎌刈麥黃

    (慈水.半人)鄭梁詩

    名山古剎本同鄉 向往而今易幾霜 笑我風塵為客久 輸君瓢笠與年長

    餘生尚冀酬斯願 三宿胡能置若忘 此意無分方內外 深春樹綠到秋黃

    (錢塘.玉山)宋琦詩

    因憶居鄉不出鄉 田家作勞換星霜 久拋塵世逢迎懶 始覺深林意趣長

    丙舍支磚尋活計(余亦卜壽藏于草堂東偏) 丁年懷寶已生忘 海天涵負今猶昔 喜對瞿曇面嫩黃

    (慈水.功來)向往詩

    歸去歸來原不著 大千世界有何涯 一菴姑與閒雲泊 兩髩應遲落日斜

    塔縫少分花下路 旛風收起樹頭义 鐵爐撥盡蹲鴟火 還許春山剪嫩茶

    (石門.星崖)金燦詩

    只有名山是故鄉 歸來嬴得滿頭霜 人間閱盡滄桑變 僧臘依然日月長

    乞米打碑雖為飽 醋缸虀甕未能忘(「出得醋缸又入虀甕」,岳公〈自平陽移天童〉語。) 如今洗足關門坐 看徧青青百草黃

    (錢塘.鶴亭)陸鳴臯詩

    天外何曾別有鄉 華顛隨處閱星霜 浙河東仰門風峻 四海人思道氣長

    味裏酸甜都可憶 擔頭輕重那能忘 從今記取歸來日 雨濕江村梅子黃

    (石門.蒼舒)金梧詩

    踏遍千厓不越鄉 觀河見面幾星霜 投閒更喜心安隱 慧業偏存舌廣長

    漫覺滕公居蚤定 再來圓澤路難忘 曰歸豈作田園計 嬴得籬邊滿目黃

    (慈水.莘野)馮聘詩

    何必歸來此地也 知名久矣遍天涯 千峯飛抱松門曲 一水橫拖竹徑斜

    簾捲殘鐘鳴殿角 窗開新月挂山义 隨時更有閒情處 留客頻傾太白茶

    (西溪.九如)卓長齡詩

    逃禪兀兀醉為鄉 誰遣吳塩點髩霜 只有故交如水淡 更無他物比心長

    達非表聖休爭雅 歸賦淵明不更忘 鍊骨成金嫌小技 親依老面識真黃

    (次厚)卓允基詩

    未足平生是睡鄉 埽清風宇飽晨霜 樹栽不死千年好 味想當歸一意長

    此世界中寧復有 非我土處總相忘 空空裏住蒼髯叟 日對山青映髮黃

    (塘西.子尤)金以遴詩

    吾里君家抵故鄉 閒房坐臥歷炎霜 一朝錫向雲山渺 幾載書沉帶水長

    偶得班荊言不盡 每逢落月意難忘 白駒縱是懷空谷 且待秋林葉盡黃

    (禦見.千頃)呂度詩

    塵世癡迷醉夢鄉 到頭博得髩成霜 儒家自厭門風淡 禪榻應知歲月長

    翻水舊躭詩句好 拈花今覺語言忘 西園兀坐誰賓主 梅子離離逐雨黃

    (竹巢)邵嘉客詩

    團圞總在山之裏 歸去何曾隔一涯 日漏竹陰停午轉 雲生樹杪傍溪斜

    飛還倦鳥謀方定 直指高人路不义 辭妙陶潛原一印 徵君愛酒趙州茶

    (德清.廷芝)黃茂芳詩

    買山不就愛山鄉 肩聳秋山髩有霜 厄運黃楊容我短 精廬白日對公長

    詩從拄杖前頭得 機令觀松住脚忘 道里雖賖人尚健 他年重晤記梅黃

    (九成)吉英逢詩

    脚跟歇處有家鄉 聽徹雞聲踏盡霜 一縷篆烟消得老 半牀旛影靜中長

    煨來芋熟新緣起 了得樨香舊習忘 賸欲求歸清淨地 人間惟有路塵黃

    (古愚)王元洲詩

    歸來何必山深處 搆得幽居傍水涯 古樹雲封千嶺合 新篁雨洗萬竿斜

    經繙夜月思方永 詩老霜清手自义 更喜靜中滋味好 一爐黃熟一甌茶

    (鎮海漢倬)謝緒章詩

    憐他弱喪不知鄉 覓徧天涯髩已霜 接引放教地面闊 歸來奚憚路塗長

    岡頭吐月懷如見 樹杪行雲坐自忘 何日石牀容我臥 松花也染半身黃

    (慈水.南溪)鄭性詩

    憶我昔年曾過此 此間亦是舊生涯 晚雲日起終安泊 青玉前橫不少斜

    大地誰人留一窟 空天無路現三义 歸來便許公歸否 先喚諸僧去瀹茶

    (西郭)萬承勳詩

    蘧廬識得是他鄉 一笑鬚眉草上霜 結就茅蓬粟顆小 放開眼界嶺雲長

    偶逢貝葉翻經住 自入桃源與世忘 老去猶然貪接果 幾時能得樹頭黃

    (香眉居士)張起宗:宿晚雲樓詩

    欲歸閑歲月 坐老此山秋 楓葉酣千樹 松濤吼一樓 無詩不澹遠 有夢定清幽

    出岫雲何處 相應為客留

    (桃江)董孫符:宿晚雲樓詩

    愛兹禪榻靜 高臥碧天秋 雲影濃深夜 燈光濕小樓 紅添爐火爇 香到谷蘭幽

    若許陶公飲 何嫌十日留

    (周池)董胡駿:集歸來菴,限韻詩

    昨宵聯吟維摩室 今晨擬謁東山菴 我性廉介百無好 獨于山水偏饞貪

    何况秋容老且媚 紅葉披徑波澄潭 佳境漸入如啖蔗 喜攜同調人成三 天遇晴和勝必選 徑穿曲折宜幽探

    祇園小築嵌山腹 眼前好景歸樓南 昔年岳公嘗寄跡 此中投老烟霞躭

    寒泉不流真諦絕 法筵誰闡生公談 看到蒼松貌相似 栽餘黃菊英猶含 皈依丈室慙未遂 披帷人寂情何堪

    繩牀信宿愁對月 晚雲簾捲飛朝嵐 婆娑草木皆可愛 便留十日心應甘 挑燈題詩記屋壁 秋蛇縱筆饒餘酣

    (東門)李暾:過歸來菴,限韻詩

    寂莫雙扉開 凄凉三徑曲 屈指半載餘 曾未來信宿 月光不常盈 草色無長綠

    千秋臥高岡 一編留直木 好鳥誠無知 依然啼深谷 覩物傷我心 晚雲為起伏 欲歸復踟躕 斜陽亂脩竹

    (漁溪)張錫璜:前題詩

    暄翁不可見 靈蛻瘞山曲 愛與義公鄰 重來應古宿 樓挹烟巒青 窗受林光綠

    客至樂幽栖 如鳥投灌木 况當盛夏時 清風滿空谷 謖謖長松鳴 驚濤互起伏 遙知臥聽人 天籟勝絲竹

    (漁山)柴梓廷:前題詩

    侵晨投歸來 數里遶徑曲 山雲懶如僧 半倚樓頭宿 我來拂素几 遙青雜近綠

    鳥語弄新枝 蟬聲噪高木 習習清風生 穿林度深谷 不知城市間 炎埃何處伏 安得杖藜人 披襟依脩竹

    (韞山)張錫璁:前題詩

    歸來舊遊地 時時縈心曲 入山必過此 長伴閒雲宿 秋看霜林紅 春蹋芳徑綠

    盛夏苦炎蒸 濃陰想喬木 決策度清關 侵晨訪東谷 永日竟忘歸 願此避三伏 臥聽幾聲蟬 坐對千竿竹

    (偉載)元乘:歸來菴詩

    曲徑沿溪復遶池 蒼松廿里想當時 雲籠畫閣參天峻 風送齋鐘度嶺遲

    薪水常疑童子供 雨花應是老龍施 春深樹杪堆新綠 添得伊人多少思

    又:埽塔後作詩

    昔有山中童 云是天上星 山名傳太白 開闢千年青 義公未來日 此山原不靈

    上天一感動 靈氣歸高僧 後人繼靈蹟 說法尊門庭 天意無衰廢 人心有盛興 今值我師到 或以再世稱

    退老最初地 冷性如堅冰 結菴臥此谷 夜點空樓燈 照見古人面 相對何惺惺 萬古共一宅 寒松分小亭

    古今兩酬唱 時起潭龍聽

    方嶺菴

    近天童街。

    (惢泉)聞性道詩

    泉聲不及雨 衣染萬山寒 古屋堆茶竈 農人聚午餐 雲排峯足斷 葉脫樹頭寬

    得句憂相失 呼朋舌上看

    清隱菴

    在裏青嶺下,明覺量建。國朝靈瑞重葺。

    指南菴

    鳴角?下。舊有菴,久廢。國朝真策重建。

    檀峯菴

    在裏青嶺上。元時係左菴禪師退居,久廢。明大通擇重建。康熈二十年,心和又重建。太常林時對有記。

    (明介)元燈詩

    山徑饒秋色 重來興不違 杖扶雙屐雨 雲綻一身衣 只此真堪樂 何須苦憶歸

    明朝登絕巘 直到夕陽微

    (竹窗)德介詩

    問流從小徑 曳杖躡嶙峋 山色皆良友 溪聲作近鄰 到來忘是暑 住久不知春

    法侶兩三輩 相看一味真

    小白嶺菴

    嶺上有茶亭,即宋時揖讓亭。

    牧雲門詩

    兩師揖讓秖尋常 却見全身禮樂彰 好是節文曾不隱 至今登踏見康莊

    (香眉)張起宗詩

    名山久欲訪南能 遊借秋光得未曾 已辦芒鞋循細步 更憑竹轎快先登

    雲橫嶺脚偏遮路 風落松梢半挽藤 盼到清關還顧影 不須姓氏答山僧

    遠菴?詩

    三代真風歸釋氏 每經此處每吟哦 亭荒雲冷人千載 一道謙光存薜蘿

    太平菴

    小白嶺下。外有茶亭。

    真際菴

    元至正間,甬東張氏捨資,淨?建。明時圓賢重修。

    張鴻儒詩

    竹密不通路 蕭蕭落澗聲 石開雙戶迥 松展一人行 遇雨疑無趣 逢僧別有情

    相留一夕話 坐久喜天晴

    攔路菴

    小白河濵。舊係天童庫屋,久廢。即其遺址建,中奉關夫子。

    密雲悟:題額偈

    脚跟未動意先行 行色匆匆不暫停 攔斷路頭心不走 安然步步沒途程

    石奇雲和

    狂心欲向外馳求 徧走千山遠不愁 攔却路頭無處去 草菴止宿便歸休

    牧雲門詩

    老屋多年驀路橫 衲僧到此脚頭生 就中若具靈通眼 轉過青山掉臂行

    山幢懷和

    一條活路坦然平 佛祖曾將向上名 十字菴前攔不住 孤峯頂上任施呈

    天童下院

    攔路菴左,崇禎年建。

    甬東下院

    弟子施通等捨基建,在東茂橋。

    金田莊

    古山門隔溪,計田一千三百畝。挹西澗之水以溉之。後莊廢,田亦不存。

    小白莊

    坐七都二啚。莊田俱廢。莊河外有碶閘存焉。

    鄮國莊

    在五都二啚。又名西湖莊,今廢,名為天童莊。

    三山莊

    係定海縣太丘鄉。計田四百餘畝,今廢。

    福林莊

    增益莊

    保成莊

    又名?頭莊。

    三莊在昌國、定海二縣。宏智、慈航二禪師置共田二千餘畝,今廢。

    宏智覺(治塗田)詩

    碁局未散芭蕉仙 樵夫柯爛海成田 長隄抗潮人得路 淡水沒脛牛加鞭

    天雲晚晴深似綺 禾稻日茂濃如烟 白米軟炊供眾飽 心空選佛石頭禪

    大冥莊

    在定海,海宴一都。計田六百餘畝,應菴禪師令宏監寺開。

    舟山天童莊

    舟山舊係昌國縣,今改定海。莊、田俱廢。

    金地莊

    在餘姚縣。田地共一千七百畝,今廢。

    盤山莊

    寺前盤山頂上。計田二百畝,今廢。

    牧峰莊 鼈山莊

    二莊在台州寧海縣。計田一千七百餘畝。又山塘地如田數,元明禪師置,為萬佛閣香燈之費。今廢。

    佛真文懿大師.前天台山國清景德禪寺住持.沙門曇噩撰:萬佛塗田記

    水,元氣之變也;元氣蓋造化之本,所以運行四時而生育萬彚者也。其氤氳磅礴、坱比亭毒之盛,則海與俱。故海之大,涵天浮地,淹滔日月,澇不加深,旱不加淺,而波瀾濤浪之簸掀,潮汐之往來,苟非其物之剛礦、堅緻、勇悍者,當之莫不摧廢、漂蕩、惴慄而無以自持。是以世之有治于海者,必願力所驅馳、事機所輻輳而後可。善覺普光禪師,以抱道之姿、拔俗之韻為祖統,向緣出世台之瑞嵓,其舉措之當,已振聲叢社。及開化四明,尤營護教門以隆佛法。未幾而適奉朝命,董眾天童。獨念以為:「寺實五山之一,天下衲子之淵藪也;而產入素薄,柰何?南宋時,尚賴宏智、慈航二尊宿,能復舊志于艱難離亂之秋,作福林、保成、增益三莊于昌國定海,而常住粗給。兹吾輩顧怠惰自逸,昧願力、失事機、玩視先德,寧無愧于心乎?」尋得斥鹵地于台之寧海牧峯、鼈山二島嶼下。遂率耆舊永全等,倒囊橐、傾篋笥,躬操畚鍤,集工傭築鑿以晞塗潦,而成原隰之田一十七頃有奇。起役于至正廿年春,畢役于廿六年冬。用鏹五百萬緡,用米無算。於戲!禪師之于天童,其功業可謂至矣!朝元閣擅九壟,範銅佛萬尊其上。爐熏燈明達旦夜,穹碑巨筆照映林壑。其規模之鴻偉,其制度之密嚴,惟閣與莊則然。名莊以「萬佛」者,蓋見其志之在閣也。夫是皆驅馳之力、輻輳之機已。且禪師非有宿昔之修,詎克臻爾!按郡乘,天童山東南,去郡治六十里,晉永康初,僧義興始菴其中。日有童子給薪水,忽辭去,曰:「吾天之太白星也,上帝以師篤于道行,遣吾下侍。」或問予曰:「道行、功業異乎?」予曰:「奚為其異也?夫道行、功業,體用般若耳。」問者頷之。禪師名原良,字元明。族周氏,寧海人。

    甬東戒願庫

    在戒願橋邊,今廢。

    五鄉庫

    五鄉碶邊,今廢。

    攔路庫

    小白河頭遺址,今改菴。

    昔寺有三十六莊,計田一萬三千畝,今廢。宋《寶慶志》載:常住田三千二百八十四畝,山一萬八千九百五十畝。

    粵稽古天童,禪席最盛,香積亦最饒。近百年來,僧徒寥落。辛未,密雲老和尚應四眾之請入山,龍象景從。囷無夙儲,鉢欲生塵,當事者苦之,更憂催科之擾。詢其實則相傳寺田以萬計,山二千六十畝。洪武間,應役鹽丁六十三名,餘丁一十九名。浸尋至今,田已斥賣殆盡,山僅存十二耳。嗟乎!產歸俗戶,役占僧籍,僧何以支?余參禮和尚,二三耆宿稱述咨嗟,思免厥患莫得其籌;和尚亦衋焉傷之。先是,友人張客卿輩備悉其故,以為察消息而均利病,可脫僧于厄,不能不致望于護法王臣矣!

    崇禎癸酉春王正月,會稽陳樹勣謹識

    今管山塲,自密雲老人來主法席,舊住正鑑、圓智、智廣、真修、明貫等,將山塲推歸常住,自清關橋起,圍環至玲瓏嵓,共山七百三十畝。

    清關橋外,贖山三畝。

    新菴後,贖山四十六畝并基地。

    玲瓏嵓右側,贖山三畝。

    窑房基後,三畝。

    責罰塘岸,贖一十二畝。

    幻智菴,贖山并基地若干畝。

    小白下院,基地六畝八分,又柴山七畝三分,坐落蔡家後嶴。

    南山塔院,置山田若干畝,東谷菴內并各處後置及捨業,收在萬年簿中,不詳載。

    國朝順治丁亥,費隱容禪師恢復東谷,清理南山歸還侵田三百餘畝。

    (郡伯)韋克振:天童砧基冊序

    古稱修沙門行者,頭目、肢體,一一可捨,誠以四大假合,如浮光幻影,無可繫念故耳。乃于常住之物,則必珍重之、愛惜之,時加簡勘者,何也?蓋此常住之物,皆先世德澤之遺,而諸檀施脂膏血汗之所聚也。針草不得擅取,磚瓦豈容誤移?故必護常住之物如頭目、肢體者,而後能捨頭目、肢體入常住,斯其人固未易數數然矣。天童道塲為諸山冠,自密雲老人遷謝後,旋值改玉,干戈擾擾。徧浙東西,惟此一袈裟地,如青蓮座之在驚濤烈燄中,如如不動。噫!此非老和尚常寂光中定力所持不及此。予承夙願,來守兹土,即請師之上座————費隱和尚繼主之,而天童之門庭復振矣。和尚于常住事,規圓矩方,動秉先程,不敢少有隕越。即常住之物,體毋論洪纖,數毋論繁約,質毋論堅脆,品毋論崇卑,凡其所有,咸以登之簿籍,令一展閱間,歷歷在目,總無覆藏,而天童家貲盡在于此矣。雖然,未盡也,更有一物在。從太白山中,搥鼓搭衣、親相授受者,尚未列冊于上。願和尚和盤托出,并歸常住。則際三界、塞虛空,莫非天童家貲!豈搦管濡毫所能勝紀者哉?

    (觀察)王爾祿:不役碑記

    世固有所損于己,遂有益于人者;亦有無所損于己,但能無所損于人,人遂受益不忘者。兩者情不同,使人受益則一。夫一事益一人,猶將為之,况數百千人乎?一事益一日之一人,猶將為之,况數百千年之前、數百千年之後,其為人也多矣!明州太白山天童寺,自晉永康年義師肇菴東谷,太白星奉上帝命,化童子而給薪水焉,迄今法筵清眾何可勝紀!而永康至順治辛卯,則一千三百五十二年矣,所為益一人者,蓋自太白童子始。其間寵錫荒鞠,日居月諸,詳未能聞,大概存于寺志。今則密雲先和尚,凡六坐道塲,而天童之慈雲蔭覆為更盛。而密公口生法化之子,表表兩浙間,是密師猶在,臨濟、曹溪猶在,達磨、迦葉亦無不在。所謂益一人而數百千年之前無弗益者,其在斯乎!今林野禪師,密師口生法化之子也,以正法眼,開耀昏衢,清範亭亭,又何其温然而澤耶!師特地乾坤,非思所測,將以虛空同漚發,蕪畦數尺直作茸茸羃羃觀。雖然,如沙米齊祛,難乎其為下矣。柰之何,昔日之莊以三十六計,田之畝以一萬三千計,既成紙上陳言,而僅存之田五百餘畝,又有紛紛取與,類乎損人而自益者。非我同人慨焉捐俸,贖付緇流,數年之內,且盡與人世之歌臺舞榭,同一雨歇烟沉,而數百千年之後,其為歎惜于今日何如耶?有田則有戶,田之正稅宜然;而丁額差徭或葛藤不了,勢將如聖達之言于徐僕射者,可慨也已!今寺之法產已復,其五百畝之僅存矣,差徭亦概免矣。家風峻闢,埽除狐兎;日上月下,山深水寒。使銅棺山頂與臘月星前,面目俱新。而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者,棒頭之辣,能不久彌芳、遠彌光哉?種田博飯,良非一日。是在後之官斯土者,知無損于己、有益于人者,于僧之差徭已然;鄉之賢士大夫知無損于己、但能無損于人,人已受益不忘者,于僧之法產已然。敷揚花葉,推布霖濡,復何涯量?善乎陳仲醇之言曰:「佛教得力處,正朝廷省力處。」抑又深遠矣!且今之無損于人而有損于己,遂大有益于人者,又可紀也。嗚呼!蒼紋古碣,幾見靈光;一念紛飛,覿面千里。月巢雪屋,亦且難言;百尺竿頭,誰為進步?人又當何損耶?當何益耶?都監靜公,予心朋也;棄舉子業,為臨濟裔,欲將一片石,使後世覓靈光也。予故徵其實而記之。

    (郡伯)楊之枘:自運免徭序

    震旦梵剎多如許已,名山勝水之間,晨鐘夕磬之下,閉關焚修,無憂懼恐怖之患,視之如活如來不可及,而亦知其低眉疾首者有賦役一事乎?方今脊脊多事之日,催科備難,長吏考成,視此殿最,不得不責之吏胥。吏胥之炰烋,真令民不堪命。至其視緇流也,甚于追呼恒人。且有租賦,即有徭役;圓頂方袍,幾同椓黥城旦,寧忍言哉?明州天童山,為東南第一形勝。創自晉永康,迄今一千三百餘年矣。神奇靈異之事,不可勝紀。其間廢而興,興而廢,强半以征徭之故。崇禎間,密雲大師,有道高僧也,殫厥心力,鳩工斂資,以致古剎莊嚴、僧徒煩盛。嗣是而木陳、費隱、林野諸老人,纘成護持,遂為叢林巨觀。而法產中落者不可復。佛光廣大,默相兹山,一時檀越各起善願,如海憲王公洎諸鎮,及余同寅明府,并鄉縉紳先生,無不裒金券地,而產之中落者以復。雖然,復一產則增一憂,里役煩興,差徭絡繹,此又諸檀越之素心隱而無計解免者也。無已,其惟自運與免徭乎!會山中僧以其言上當事,當事者可之,而諸檀越皆大歡喜。因著為令則,勒之貞珉。其為香燈之計者悉矣。夫自運則追呼之擾安,免徭則埒瘏之苦息。今而後,名山勝水之間,晨鐘夕磬之下,閉關焚修,無憂懼恐怖之患者,伊誰之力?其功鴻矣!豈非佛家之龍象、釋氏之金湯也哉!夫海憲公現宰官身而說法,而為兹山建百千萬年無窮極之利;諸檀越咸以慧業文人發慈悲大願,此其心寧望報?然而佛教所重惟是因果,其報必食。昌而熾,昌而大,壽而臧,無有害,奚俟問哉?顧安得盡震旦之梵宇而皆如天童?盡一世之宰官而皆如此中之檀越乎?此又余之所內熱而不可必得者也。因佐其事而序之如此。

    康熈間,山曉晳禪師增置田三百餘畝,重立自運。

    (觀察)許弘勳:免徭記

    江南梵剎世雄,明州天童為天下名山第二。自密雲祖師季,興建大法幢,吹大法螺,海內震動,遂推為諸方第一。我世祖章皇帝,萬幾之暇,時留心釋乘。其追企天童道風為益甚,遂使密祖生前文字,盡入千貝之函;身後光輝,重登七寶之座,此誠釋林之盛極。及密祖大弟子————繼席天童弘覺禪師,弘覺大弟子————繼席天童山曉禪師,並蒙先皇帝欵接。至尊下榻,萬乘開堂,自有方外以來,仰承宸眷,未有若天童三世之至渥者也。然天童在密祖以前,莫盛于宋宏智禪師。其大治紺宇,閎敞神麗甲于叢林。又以學徒鱗萃、食指萬餘,因益經營阡陌。其田一萬三千畝,跨三都五縣,有莊三十六。所謂「學人入僧堂,宜使衣帳器物事事精好」;何况香積一盂,可不常滿?當時有田之利而絕無官帖及門之擾。故謂「諸人但須開鉢而飯,洗足而坐,得以專心辦道」,斯其盛也。若密祖後興,其創備規制不減昔年,而經營未及,寺產僅遺田五百餘畝。國初,觀察王公爾祿、郡太守楊君之枘,常為本寺別立自運戶,免其差徭,勒諸碑石。前任藩司張公縉彥、袁公一相,亦相繼結帖與示。及今山曉禪師來繼祖席,香阜益隆,置齋田近八百餘畝。于是提督塞公白理,行縣令朱君士傑,得循例免徭。後數年,余建節此方,常過宿太白山房,與山公披襟解帶,數日而去。遂属鄞令再循前例,免其差徭。適余過西陵督學程公汝樸,署中語及為天童免徭事,程公復議:「此但公一時善果,今編造在邇,不若與郡守令定議,預為文鐫石,垂天童百世之利,庶不負公盛舉。」時合肥龔君士稹在座,深贊服此言。龔君者,故宗伯端毅公令嗣,與山公篤兩世之交者也。因憶余昔為部曹,兩事端毅公,公常從容言及「天童梵剎之盛,山公一時淵匠,吾輩宜善為護持」。曏識于心,適符所諾。及歸署,因與郡太守李君廷機、郡丞佟君世錫、別駕段君振蛟、鄞令高君躋,共相規畫,并質諸郡中諸薦紳、耆碩,照前勒石舊例,以本寺田別立自運一戶,只供正賦,悉免差徭。他日編造寺僧,得執碑文為證。此誠垂天童百世之利者也。但寺田不及千畝,田少、差徭亦少,其事尚輕。余輩方為山公謀共募買田之貲,得復智公故產四分之一,即可接山廚、竟歲糧。山公宿為道俗所歸,人發敬田,鉢華自滿,此亦非難事。使異日天童自運戶有田數千畝,方足償吾輩今日始願。且區區為此,亦上推世祖章皇帝敬禮三世之盛也。諸君俱曰「甚善」,請以余文鐫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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